“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觉得沈珂不会是那样的人,咱们可不能做那些白眼狼。”洪婶子时时刻刻都在帮沈珂说话:“你们一个个的心都是被狗吃了不成?沈珂对咱们多好,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开始喋喋不休,只不过每次棋逢对手的都是青花。
“我可不这样觉得,沈珂对咱们村里人的确是不错,但是有一说一,她对咱们好并不代表咱们大家伙都要知她的情。如果她真的浑身煞气,到时候咱们全村人遭殃。”
洪婶子闻言,还想说点啥反驳,但实在是无言以对。毕竟青花一向以不讲理为名,哪怕真的和她起争执,也完全沾不到半点光。
“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说,那沈珂这次离开一段时间,并不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是天煞孤星的身份,而是她去找了另外一个男人。”人群里不晓得是谁嘟囔一句,瞬间引起了大家伙的注意。
村子里很少发生什么稀奇事,像遇到这种暧昧横生的事情,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多说几句的。
毕竟,这些东西无论怎么听怎么讲,都贼有意。
村民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了此事。
沈珂眉头蹙起,她可是将此话真真切切的听进耳中,但是又没有什么法子杜绝,他的确是跟着沐辰走的,沐辰也的确是男人。
只不过村里人是怎么知道的?洪婶子的性子必然不会说。毕竟洪婶子巴不得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被任何人欺负。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她就真的被欺负了。
“你可别糊涂,一心想要做人家的左膀右臂,可哪怕哪天人家真的发达了,你觉得人家会将你放在心上,看在眼里?”青花字字句句都化作刺戳向了洪婶子的心窝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沈珂这里捞好处,以前沈珂家过得清贫,她便曾经接济过,那个时候也从来没有贪图过沈珂的啥。
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有人拿此诟病。
“青花,你说话可得讲证据!”洪婶子明显气急眼了,她气急败坏,胸脯起起伏伏,只差动手和青花打起来。
“不过这一两句话,就将你刺激成这样,这不是心虚是啥?”青花根本不晓得见好就收,每次都必须要将人给逼到绝路。
“心虚?”洪婶子冷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咱们村里人究竟是谁作恶多端,又是谁成天里做的那些仗势欺人的事。你不过是仗着你在都城里做了些小笔生意,赚了些闲散银两,就已经开始在村子里横着走了。”
洪婶子是村子里唯一敢和青花叫板的中年妇女,毕竟惹了青花,就等于惹了一身骚。
青花那张嘴可是得理不饶人,她能生生的将人说到想自尽。
“我跟大家伙说,那沈珂真不是个正经女人,经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说她这嫁了人,竟然还和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勾搭。”青花将沈珂说的一无是处,众人更是瞧不起沈珂,却听青花继续说道:“你们恐怕有所不知,之前沈珂救到村子里来的那个男人,正是所谓的天煞孤星,而那位天煞孤星这是他的师父,此番她跟着她师父一块离开,这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
青花如此一说,满座皆惊。
“那个男人看起来倒也清秀的很,也不比李荀那皮囊差哪里去,李荀又被玉儿迷的五迷三道的。这抓不住自家男人心的女人,能做出多疯狂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清楚,之前咱们村子里的那田寡妇,不正是因为自家相公不在了,不甘寂寞才去外面偷了腥,最后,被浸猪笼的也是她。”
还真有浸猪笼这回事,沈珂原本以为村子里的人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人切身经历过。
她开始为那位田寡妇感到痛心,当时必然很痛苦。
里正看向大家伙,开始帮沈珂正名:“其实咱们大家也没有必要如此针对一个女子,沈珂归根究底也没做错啥事。无凭无据的说她是天煞孤星,如今又说人家在背地里偷男人,但是都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将这帽子扣在人家头上。”
沈珂觉得里正才是难得的人间清醒,让他做村子里的里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觉得此刻出场再合适不过,“里正果然不愧是里正,言之有理。我却从未从人苟且过,所以这事我不认。”沈珂语气中甚是威严,她冷冷盯着村民:“大家可以换位思考一下,站在我的角度,会不会也觉得无辜?”
洪婶子在沈珂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小柯,无论怎么样,婶子都挺你。”
“第一,我的确是拜了我救的人为师父,但是仅仅是向他学习医术,目的是为了造福百姓,而且我打算给人抓药不收钱,不管你们是否真的相信。”
“第二,他医术高明是神医,并非你们口中的毒医,更不是你们口中的天煞孤星。”
“第三,我去山庄也是为了学习医术,因为山中的草药众多,更便利一些,而且山庄里有医书。”
其实有一个方法能证明她和沐辰并非孤男寡女,但是这又要拖李小公子下水,搞不好还会被人说成二男一女,那她就更是众人口中的荡妇了。
沈珂咬紧牙关:“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我的解释便放在这里,究竟如何随你们。”
沈珂转身离开。
迎面撞上了婠婠,婠婠神色惊慌:“姑娘,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将沈珂上下打量一通,婠婠方才松了口气,之前她一直在家里照顾小锦,所以才会忽略了此事,但是万万不曾想到沈珂竟然在此受到如此抨击,她忽然有些心疼,看到这么多人对沈珂指指点点,她便将沈珂挡到身后:“你们到底要做甚?姑娘她为人一直很好,你们这般对她心里难道不会痛吗?”
沈珂看向婠婠,更是感动,她摸了摸婠婠的脑袋:“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