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收拾好行李,搬到了傅肆寒的别墅。
东西还没放下,一份合约无情的丢在自己面前。
她打开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
“傅肆寒,我想你误会我了,我要的同住是睡在一张床上!”
傅肆寒听到这话,嗤笑勾唇,嘴角异常凉薄。
他嘲弄的看着自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觉得,你配吗?”
这话,问的她心头堵塞。
一个曾经抛弃羞辱过他的女人,她凭什么认为,她可以胜任傅太太?
她,也配?
“你拿初言的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但你也别想得寸进尺!宋恬,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试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得到你的骨髓吗?想想宋家,想想你的父亲!”
他阴沉沉的说道,让她呼吸一窒。
她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可生她养她的父亲呢?宋家的百年产业呢?难道都可以置之不顾吗?
她从不敢低估傅肆寒,一个在商业拨弄诡谲的人,岂是善茬。
只是傅肆寒不是无利不往的奸商,他有着良好的教育素养,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做太下三滥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纵容自己这么久,万一逼急了……
她泄气的点头,不管怎么说,第一步是做到了。
“好,我同意。”
短促的四个字,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她提着小小的行李箱上楼,周围佣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她收拾完准备下楼,路过书房,房门半掩。
她看到傅肆寒挺拔的背影,矗立落地窗前,单手抄兜。
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箔,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她目光缱绻的注视着,只见他拿起了手机。
“初言,吃饭了吗?你的胃不好,要及时吃饭。”
他的声音格外柔情。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疼的无以复加。
她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
原来,他也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女人,那就是林初言。
“下周出差,我去看你,乖乖等我。”
傅肆寒正说着话,突然察觉到什么,蹙眉转身。
看到宋恬的那一刻,眸光骤冷。
“初言,等会再打给你。”
他匆匆挂断电话,大步走向门口。
“听够了吗?宋恬。”
“听够了听够了,只要不是财产转移我都无所谓!”她咧着嘴轻笑,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毕竟我现在才是傅太太!只是我实在好奇,林初言是个哑女,你们天天打电话都能聊些什么?”
傅肆寒听到这话,气得面色铁青。
宋恬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自己的怒火,明明他修养极好,很少动怒。
她明明长相清纯,姣好明媚,可干的事情却龌龊卑鄙令人恶心!
她越是笑,他越想撕烂她伪善的脸,想看看这美丽的人皮下,是怎么一张丑陋的脸。
“你们慢慢聊,我下楼吃饭。”
她及时止住,怕再说下去,傅肆寒真的会忍不住撕碎自己。
她摆摆手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傅肆寒冷漠的声音。
“宋恬,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上床,真让人恶心!”
她脚步一顿,浑身的温度都在抽离。
一瞬间,从头冷到了脚。
和她上床……就这么恶心吗?
还好自己没有孩子,不然宝宝听到这话,该多难过啊。
她转身明眸浅笑的看着他:“相反,那晚我的体验非常好!都说男人健身女人受不了,看来是真的!希望还有机会,再次品尝傅先生的雄风!”
“宋恬,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他低沉怒吼。
“廉耻?廉耻能当饭吃吗?傅肆寒,你也不用故意刺激我,说那些话。如果我脸皮那么浅薄的话,孩子哪来的?”
她拍了拍肚子。
她当然明白,傅肆寒故意言语难堪,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偏不!
看着傅肆寒挫败的神色,她得意洋洋的离去。
哪怕,换来的是更深层的讨厌也无所谓,反正她的形象早已崩塌,挽不挽回都无所谓了。
只要,傅太太是她就行!
林初言想不劳而获,抢走她的一切,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