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力度不大,但按关节穴道准确,一只手抓着一条腿跪着,已经定住他的活动,让他使不出力来,塔立放弃挣扎和他谈判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
黑衣人闻言耻笑般挑起嘴角:“我不要钱,我要你的人头。”他握刃的手高高拾起,竟是瞄准他颈椎的位置,塔立趁空吹了一下口哨,本来歇在一边的艾西尔便狂冲过来,一下踢开了黑衣人。
黑衣人不妨他未有栓马,被踢开之馀连匕首都掉了,艾西尔听了口哨声奔往远处,塔立活动了一下身体,抽出大刀作武器。
青衣人失了长矛,弯身从靴中抽出匕首,从低处滑近想刺向他的腹部,努图弹跳退了两步,用刀背打掉他的武器不果,他手按地撑了起身,直直往他颈项攻击过来,努图弯头闪避,刀刃只险险划过腮骨,留下血痕。努图忙着逃避针对要害的攻击,边向塔立嚷:“能杀吗?”
塔立举着刀锋指向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回应努图:“那两个杀了。”他把刀架在黑衣人的肩上,锋利地贴着他的头侧,审问:“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仰着头,嘴角笑意不减,好像仍然位处上风:“王子殿下真的以为你的小随从可以一敌二,还有心情审问我。”
语毕果然传来努图的苦叫。他刚把眼前的青衣人制着,本来摔到远处的赤衣人趁乱熘到他身后,以长矛直刺背后的心门,努图挣扎着用力划破近处青衣人脖子上的血管,鲜血喷在赤衣人身上象是布料染色不均,他表情嫌恶地把手上已陷入皮肉的长矛插穿过去。
“现在到你一敌二了。”黑衣人直接用手去握他的刀刃,皮开肉裂流了满手腥红,不远外赤衣人准备把矛尖重新拔出,黑衣人空手夺刃要把大刀抢过,塔立屈膝跳起被他拉近了些,半空伸脚踩中他肩胛,紧握着刃口的手脱力放手,塔立毫不留力落地往肩胛骨施力废了一只右手,转过身抬刀要斩,赤衣人飞冲过来以矛抵住刀锋,把塔立掀出几步外。
塔立喘了口气定神,竭而不舍问:“你们是谁?”赤衣人把矛抛到空中旋了两圈:“杀了我就告诉你。”他跃起接住长矛,脚尖落地借力又向前扑来。塔立侧身避过一击,此三人武力之高,每下都直击要害,并非普通抢匪,如果想着留活口是不可能活过的,重新执刀时眼里就布满火红的杀意。塔立趁赤衣人击空重心未稳,向他后脑一记重击,赤衣人闷哼一声跪下,塔立举刀噼过后背,他无力支撑上肢倒下。
“王子身手不错啊。”黑衣人垂着一只断手,另一只手抬起刚才被艾西尔踢走的短刀,赫然就站在塔立身后。塔立以为他痛昏过去,没有预算他能站起来,一个不慎被小刀刺穿了腹腔。塔立忍着痛把他推远,一手按着伤口,另一只手执刀挡住另一下袭击,狼狈地被刀劲击跌坐在地上,大刀应声飞甩,黑衣人单手举刀指着他,塔立的手被滚热的血液沾湿,黑衣人伤了的手也是鲜血淋漓,但他居高临下,表情笑得更开:“我们位置反转了呢,可是我不会只要你一只手啊。”
塔立失去刀柄的手如今巍巍撑在地面,勉头仰头看着他:“你赢了,至少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黑衣人摇摇头:“去问阎王吧。”说罢挥刀对着心口刺来,塔立摸到赤衣人手中的长矛,掩耳不及迅雷,趁他向前弯前直穿他的胸膛,血液沿着长矛喷出,他脸上挂着的笑容终于消失,塔立把他的尸体连住长矛撩倒一边,脱力躺在地上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稳住了气息,但腹上的伤口甚深,每一下心跳都会泵出一大股血液。塔立吹了一下口哨,刚才在远处躲着艾西尔又跑回来,他费力撑起身体,靠着马站了起来,腹腔的血沾上了艾西尔棕色的身体,榨尽最后一点力量爬上马,趴在艾西尔背上,摸摸牠的颈:“好女孩,带我离开。”
接下来走几章剧情,可能连续几更都没肉吃,大家见谅。
和亲嫁了只忠犬30伤重
30伤重
一如既往的清晨,纳吉从后门熘了出去。他早几日跟邻居的阿大阿成他们去作弄村里的老奶奶,回来被父母罚了几日禁闭。他在家中待了几日,快要无聊死,每日还得帮母亲做家事,明明他是顶天立地的穆国男人,要是让阿大他们知道他在做家事,肯定会笑死他的。昨晚他在房间的窗边找到阿成偷偷递进来的纸条,上面叫他今日一定要去学堂前的大榕树,不然就要把他踢出勇武队。
勇武队可是学堂上下里最霸气最无敌的,纳吉整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看天一亮,趁父母都未起来,就弯着身子走到后门熘出街。
清晨的温度有点凉,纳吉搓搓自己的手臂,瑟缩着走上人迹稀少的大街。
今日的大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他如此想着,回望怕被父母发现跟上来,一向后看就见到自己走过的路上布着一条长长的血印,惊恐地东张西望,那条血痕沿着大街一直向前延伸,似是无尽头一般。纳吉落慌而逃回家,闯入父母的房间放声尖叫。
莲华恍然不知自己在哪里,这是梦吗?还是现实呢?
她身边所有人都在奔跑叫喊着,但声音传到她耳中好似蒙了一层
纱,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是梦吧,只有在梦中才是这样的,一切都不受控制,手脚无力,只能任情景摆布。但若真是梦,为什么泪水这么滚烫而真实?
王子府守门的小厮晨早被重重的敲门声吵起,咒骂着开门:“来了来了,急什么?上赶着投胎吗?”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却不是人,一只棕马闯了进来,府门前滴满凌乱的血迹,马儿在前院绕了两圈,朝天长嘶一声,然后跪倒在院子之后。府内的扫地婆子也被吵醒了,扶着栏杆出来查看,见到倒躺在血泊中的人和马,尖叫响遍府中。
珍时不让莲华去前院,但她见到成了血人的塔立,也不敢去想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已昏过去,脸如死色倒在床上,腹腔的伤口用布料扎紧,都染成了红色,看不出是否仍流血,或者是否仍有血可流。
莲华颤抖着握上他的手,往日暖烘烘的手掌如冰块一般,她跪在床前,把他的手用双掌包裹,往交握的缝隙中呵气。
“姐儿,冉叔来了。”身后传来珍时的声音,然后她就被什么拉走了,他的手失了支撑重重跌回床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然后几个人挡在床前,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脸。那些人互相焦急地叫嚷着什么,她一句都听不到,身后有股力量拉她出了房间,那门在她面前关上,她就连他的气息都闻不到了,好像他要离她而去一样。
珍时把莲华安置在院中的石椅上,在她手上塞了一杯烫手的安神茶,弯腰看进她失焦的眼睛,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