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眼睜睜瞧著那柄亮閃閃的剪子湊到張子豪跨下,對著他那東西叉開去,很快將其夾在兩道鋒利的刃口當中,隻看得花容失色,自覺氣都要喘不過來了,驚駭的看向剪子的主人,見此人頭戴一頂棒球帽,臉上蒙著黑色的口罩,眼睛上麵還帶了黑框的茶色玻璃眼鏡,幾乎半點容貌都分辨不出,隻覺得這更加深了他身上圍繞的殘暴狂虐味道,看後嚇得魂飛膽裂,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哪敢再多看半眼?
張子豪感覺到自己寶貝已經被冰冷的刀刃夾住,隻嚇得駭然變色,心頭籠罩了一層絕望,掙紮著叫道:“饒命……大哥饒命,別剪……你……我沒有啊……我沒搭勾你老婆啊……我賠你錢好不好……我給你一百萬,不……一千萬,隻求你別剪,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句曉軍殘酷的對他一笑,不等他把話說完,右手大拇指與其它四指猛地一合,剪子刀刃瞬間合攏,刃口何等鋒利,剪掉那根肉做的家夥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剪子合攏,那玩意翻落下去,一點皮都沒連著,幹脆利索!
那女孩子聽到張子豪驟然慘叫,痛呼聲幾乎響徹天際,就知道他那根東西已經被那個殘暴的家夥剪掉了,隻嚇得雙腿一軟,人就癱在了地上,一下倒在她剛才製造出來的水跡上麵,褲子很快被浸濕,涼意侵襲她的腿部肌膚,尿騷氣衝入她的鼻子,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句曉軍一剪子剪掉張子豪的命根,沒有半點猶豫,按照劉安妮的吩咐,又是一剪子將他兩隻彈藥庫連根剪下來。張子豪至此再也抵抗不住那股劇痛,身子一挺,人就暈了過去。
句曉軍飛快的站起身來,背對著那女孩子,擋住她的視線,隨後用手機對準張子豪的下一體拍了兩張照片,罵道:“這就是引誘我老婆的下場,你特麽這是活該!”說完躲開地上的血跡,邁開大步往西邊走了。
他那兩個兄弟也放開張子豪的手臂,快步跟了上去。三人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裏,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現場,張子豪暈厥在地上,那個女孩子也癱在地上動不了,四周彌漫著血腥氣與尿騷氣。很快有路人湊過來圍觀,指指點點。
“哎呀,流了好多血啊!”
“下手真歹毒啊,怎麽把那玩意給切了?”
“為女人爭風吃醋唄。”
“我剛才聽見了,好像是這小子引誘人家老婆,所以才被閹了的。”
“那就是活該了。”
“就是,有膽子偷人家老婆,就要有被人家老公報複的覺悟。”
“怎麽不動啊?是不是死了?誰打個一一零啊?”
半個小時後,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山北省長張高鬆接到了兒子張子豪的電話。
張高鬆很奇怪兒子為什麽這麽晚了給自己來電話,接通後淡淡的問道:“怎麽還不睡?”對方大喇喇的問道:“你是張子豪的父親嗎?”張高鬆一聽不是兒子,皺起了眉頭,聽對方說話沒有禮貌,暗暗有氣,不悅的問道:“你是什麽人?他手機為什麽會在你手裏?”對方道:“我是東海路派出所啊,你到底是不是張子豪父親?我沒空跟你多說。”張高鬆微微覺得不對,兒子怎麽跟派出所扯上關係了?道:“我是,怎麽回事?”對方道:“是就好,你馬上過來一趟吧,你兒子讓人砍成重傷了。”
張高鬆從政數十年,已經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沉穩性格,聞言也隻是一愣,問道:“被人砍成重傷?砍到哪裏了?很嚴重嗎?”對方說:“其實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人沒事,好好的,你放心,不過手筋腳筋都讓人砍斷了,還有……呃,下邊那點零碎兒都……都讓人給剪下來了。”張高鬆知道手筋腳筋對於人體的重要性,據說這種大筋一旦被砍斷,就再也無法恢複,就算用最高超的醫術把斷了的筋連續上,手腳活動能力也會大打折扣,跟殘廢了沒什麽區別,心頭倏地沉了下去,便忽略了對方後麵那半句,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叫道:“你說什麽?他手筋腳筋都讓人砍斷了?”
對方歎道:“哎呀,你就別問了,趕緊過來一趟,先來派出所,我們要跟你了解一些有關你兒子的情況。當然,你也可以先去省第三人民醫院看看你兒子,但是不要忘記過來一趟。就這事,你趕緊的吧。”張高鬆強壓怒氣問道:“誰幹的?凶手抓住了嗎?”對方哼哼兩聲,道:“沒抓住呢,我說你這個家長當的,你怎麽也不問問你兒子為什麽被砍啊?”張高鬆很快冷靜下來,道:“為什麽?”對方道:“他引誘人家老婆,給人家腦袋上戴了帽子,人家氣不過,這才報複他的。”說完嗤笑兩聲,道:“雖說人家下手歹毒點,可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兒子自己……嘿嘿。”
他話故意沒有說完,張高鬆卻也聽得明白,他在諷刺自己兒子這是自找的,想到兒子的私生活,確實有些浪蕩不堪,用淫奢糜爛來形容也不為過,可就算如此,憑什麽受此人的嘲諷?冷冷的問道:“你貴姓,在東海路派出所任什麽職務?”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記恨上了,道:“我姓蘇,是副所長,負責刑事案的,你來了找我就行。”張高鬆定了定神,問道:“你剛才話裏還說,什麽下邊什麽零碎,這是什麽意思?”蘇所長嘿然歎道:“說直白點,你兒子讓人給閹了,連老蛋都沒剩……”
張高鬆“啊”的一聲怪叫,立時頭暈目眩,身體搖晃兩下,眼看就要仰翻在地,多虧右手扶住了椅子,要不然這下就會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蘇所長道:“行了,電話裏就不廢話了,你趕緊帶家人一起過來吧。我就不給張子豪的母親打電話了,你捎帶手通知一下吧。掛了啊。”話音剛落,電話就掛斷了。
張高鬆把手機放在桌上,已經心痛得不行,更有兩行濁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扶在書桌上靜了靜心,先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馬上趕回來,又打電話給留在靖南家裏的老婆,讓她先行一步去看望在第三人民醫院急救的兒子。
就在張家陷入震驚與悲慟的時候,在青陽市家裏的劉安妮接到了幹弟弟句曉軍發來的彩信照片,看過後仰天大笑,笑了不知道多久,直把眼淚都笑出來了這才作罷,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張子豪啊張子豪,你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哈哈,還牛啊,繼續給我牛啊,我看你變成太監廢人了還跟我牛逼什麽?!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當省長的老爹嘛?我告訴你,我沒有一個當省長的老爹,可我有一個講義氣的好弟弟,照樣弄死你!這回你爸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哈哈。以後還想玩女人?你玩自己吧,正好下麵多了個洞,不如變性當女人去吧,嘿嘿,哈哈哈……”
兩個小時之後,山南省軍區某個軍用機場上,一架軍用直升機在信號燈的指引下緩緩落地。機艙門剛開,身高體壯的山北省長張高鬆就第一個鑽了出來,他秘書反而落在了後麵。
來到地上,張高鬆跟守候在旁的一個男子將官握手,麵色沉重的說:“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必須馬上走,改天一起吃飯。”那將官道:“張省長不必客氣,先去忙您的吧,車已經準備好了。”
淒迷的夜色中,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轎車快速駛出機場大門,向靖南市區方向駛去。
半個鍾頭後,張高鬆在秘書的陪伴下,來到了省第三人民醫院的急救中心裏,在手術室的外邊,看到了老婆跟女兒,老婆正在痛哭流涕,女兒則正在勸慰她。
張高鬆看到這一幕,心痛不已,眼睛又濕潤了,走過去把手放在老婆的肩頭,問道:“子豪進去多久了?”他老婆就跟沒聽到似的,仍在哭泣,倒是他女兒比較鎮定,道:“快三個鍾頭了。”張高鬆看著她問道:“手術情況怎麽樣?”他女兒搖了搖頭,表示還不知道。
張高鬆秘書很有眼力價,見狀說道:“老板,我去找醫院領導過來說話。”張高鬆點了點頭,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過了十來分鍾,張高鬆秘書跟幾個醫院領導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醫院領導走到張高鬆身前,伸兩手過去,誠惶誠恐的說:“張省長,您大駕光臨,我院幹部職工都是無比榮幸啊。”張高鬆沉著臉道:“不要講廢話,我就想知道我兒子的情況怎麽樣。”那個領導點頭哈腰的說:“好,好,我馬上叫人進去問問。”說著轉過身,跟一起來的幾個醫院領導簡單商議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