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光神肩膀上的这是什么!指甲印!!鹿鹿的指甲印!】
【什么指甲印啊那是爱的痕迹!鹿鹿的肩膀上肯定也有光神的吻痕!我就知道小剧场里的内容全是真的!我的cp天下第一,我追的同人文是永远的神!】
【截图干什啊愣着啊姐妹们!!】
【天呐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这是鹿鹿爱光神的证据!】
【妈耶这么清晰的痕迹,鹿鹿得是用了多大的劲儿!!不对,我们鹿鹿柔弱不能自理,一定是光光太用力了!呜呜呜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光神的身材也太好了吧!鹿鹿每天过的是什么生活啊!啊不对,应该说光光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能拥有我女鹅这么可爱的老婆还可以天天亲亲嗯嗯啊啊!】
鹿溪没敢去看直播间的屏幕,热气从脖颈开始蔓延,一寸寸迅速袭击到脸上。
她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脑子发烫。
没拦住薄光年。
下一秒,他已经将脱下来的衬衣就近递给时域,然后头也不回地跳进了泳池。
水花溅到岸边,他屏息沉至水底。
鹿溪被钉在原地,说点儿什么不太好,不说什么,也不太好。
阮知知“卧槽”完那一声之后,先她一步回过神,谨慎地问:“光年哥,最近,是不是健身比较激烈?”
鹿溪:“……”
【哈哈哈哈,知知:努力找点别的话题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假装刚刚的尴尬没有发生过】
【宝贝你越是这样越欲盖弥彰你懂嘛?】
【也不是什么大事,鹿鹿换个星球生活吧】
【知知快把眼睛耳朵都捂上,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听的内容!】
鹿溪舔舔唇:“可能是吧。”
她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健身。
但她知道,他最近确实比较激烈。
水面一声轻响,薄光年重新浮出水面。
赤色夕阳下,男人单手将浸湿的黑发一起捋上去,露出额头和高挺的鼻梁,整个人英俊得不像话。
他游到岸边,手掌向下将吊坠放回时域手心,声线微有点哑:“我找到了,你以后小心点。”
“谢谢光年哥。”时域忙不迭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放裤子口袋里,双手去扶他,“我拉你上来。”
“不用。”他撑着岸边从水中起身,低头的时候,发梢水珠“啪嗒”顺着发尾落下来,滴在胸膛肌肉上。
还没完全回过神,从天而降一张浴巾,将他死死裹进去。
他短暂地蒙了一下,一转头,正对上死死拽着浴巾下摆的鹿溪。
——她比他矮将近一个头,想要将他卷进浴巾,得努力踮起脚尖。放在泳池边椅子上的浴巾并不是很大,她想将他完全遮住,整个人都扑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她小小一只死抱着他,鬓角碎发被夕阳最后一点余光映照得毛茸茸,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好可爱。
薄光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呼吸微滞了一秒,想起之前无意间瞥到的一些弹幕。
想亲亲她。
那天晚上……在杭州。
情动时,好像也是这样的想法。
想把她捧起来,抱着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碰一碰额头,轻轻吻一吻。
【鹿鹿:只有我能看我老公!你们!一眼都不行!】
【知道鹿鹿跟老公感情深,但我们不是想看光光的胸大肌啦,我们就只是想看看前面有没有吻痕呀】
【看鹿鹿这么激动那就肯定是有,今晚再安排十个小剧场,前几天预告的浴室和泳池都可以安排上了吧![doge]】
【鹿鹿好小只啊,以前没觉得,现在她跟光神抱在一起,感觉她整个人都很吃力。咦,所以说这样的话,晚上岂不是……】
【岂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光光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身娇体软鹿鹿子跟一米八八冷酷薄总真是绝配!开!给我往城市的边缘开![gkd][gkd]】
薄光年见她半晌不动,低声:“小鹿?”
鹿溪抬起头,下巴压在他胸膛上,恶狠狠道:“不准在镜头前脱衣服!”
奶里奶气的。
好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可她力气实在太小了,完全钳制不住他。
薄光年微抬了抬手指,就感觉她用力垫脚抱他的动作有松动。
犹豫半秒,他又将手指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知道了,老公听你的,呜呜呜,以后光光只光光给你看,发誓不让外人占便宜啦】
【鹿鹿好护光光啊!我也想有一个小甜妹来护护我qaq】
【鹿总:要脱也只能脱给我一个人看,嗯?懂吗男人?你是我一个人的!】
薄光年轻抬了一下手,明显感觉她的身体有松动。
他顺势攥住她的手指:“不脱。”
撒娇似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跟拍连一秒钟的互动都没有放过。
弹幕啊啊啊地叫成尖叫鸡,景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微博热搜现在也是这个。
#薄光年腹肌#
#指鹿为光肩膀指甲印#
#鹿小白夫妻感情太好是什么体验#
这么个小事儿,热搜连爆了五个。
简竹真不服气,嘀咕:“他们好会啊。”
人设互动一套接一套,她才不信脱衣服不是提前安排好的。而且……
“鹿溪和薄光年的热搜评论区可真干净。”
混圈子做明星,不管走的是什么路线什么风格,都难免收到乱七八糟的留言,和不干净的玩笑与评论。
可鹿溪微博没有,指鹿为光的超话和热搜话题里也没有。
到处都干干净净,一片祥和景象,只有夸他俩感情好的。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评论区呢。
除非弹幕和粉丝全都是假的。
简竹真无声地笑笑,转头看景宴,软声道:“今晚我们也去游泳吧?”
景宴怎么都是影帝,虽然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但他的身材一定也很好。
景宴没接茬。
他撑着下巴看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熏热的晚风迎面吹拂在脸上,他沉默一阵,才说:“我累了,明天吧。”
匆匆从组内离开,在北城开庭打完官司,又匆匆赶回来,铁人也该感到疲惫。
简竹真很能理解:“这些天辛苦你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这官司到头来该赔的钱一点儿没少赔,甚至比经纪人第一次告诉她的价位,还要多出两千万。
——她也不知道universe的律师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抠出来的合同细则,对方好像卯了劲儿就是要她多赔钱,一切可算可不算的条款,全都事无巨细地给她算进去了。
两千万不算多,可是加上信息泄露的违约金,已经能把她本就不算厚的家底掏空。
景宴的律师团前前后后商量了很多遍,也只能减下来几十万。
杯水车薪,跟没减一样。
想到这个,简竹真突然叹气,抱住景宴的胳膊:“我以后只能靠你了。”
她本以为景宴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就算到头来不能完全帮她解决问题,怎么也得帮她多减点儿赔款,或是站在未婚夫的角度,帮她赔付一部分。
然而他没有。
就像前几天在法庭门口,两个人刚走出来一样——
景宴闻言转过身,拍拍她的手背,说:“没关系,如果以后没有钱可以花了,那就花我的钱。”
类似“我养你”“花我的钱”这样的话,简竹真总觉得,她最近听了很多。
虽然没什么实感,可也由不得她信不信,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笑着抱住他,仰头,故意问:“你喜欢我吗?”
景宴将她额前碎发整理清爽:“那当然,我是一个长情的人。”
夕阳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在天边,姗姗来迟的导演终于拿着通行证来接他们。
车子重新启动时,景宴握着简竹真的手,脑子迟缓地转动着,还在想刚刚的热搜——
当年他跟鹿溪没有做的事情,如今鹿溪跟另一个人做了,可是薄光年身上不仅有指甲的痕迹,还有一道旧疤。
薄光年做过运动员,如果跟鹿溪起什么争执,鹿溪一定争不过他。
而且,薄光年跟鹿溪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连她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呢。
她真的……幸福吗?
鹿溪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
但她觉得自己有点冷。
帮阮知知和时域捡完东西之后,鹿溪半搂半抱地强制薄光年回屋,快速地洗了个澡并换了衣服。
出门之后她还想去阮知知那儿,被薄光年拦住:“你没觉得,待在他们两个中间,我俩显得很多余?”
鹿溪想了想,也是。
于是跟着他,在海边散起了步。
入夜之后海上就没有灯光了,一眼望去只有沙滩上三角形的白色小教堂安静地发出幽幽光芒,像一座伫立在海边的白色钢琴。
两个人在海边摸黑散步,借着清亮的月光和沙滩岸边另一侧海景公寓们的光芒辨别方向。
鹿溪被他那么一提,突然想起:“时域那是什么宝贝吊坠,有这么要紧吗,连看都不让我们看?”
薄光年思索片刻,说:“他挂在脖子里,特意将项链放得很长,就是怕掉出来,不想让我们看到。”
鹿溪更好奇了:“所以是什么?”
薄光年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牵着她一只手,拇指落在她无名指上,轻捏住那个光滑的小圆环,来回摩挲。
他拇指内侧有些硬,落在鹿溪柔软的手指上,她莫名有一种被撩的感觉。
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色气。
鹿溪:“喂,你……”
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突然反应过来:“是戒指?时域做成项链戴在胸口的,是戒指?”
薄光年仍然沉默着。
他想。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这可太邪门了,鹿溪可爱的眉毛纠结地皱起,小声说:“可他俩不也是……”
不也是协议吗!难道假戏真做吗!
微顿一下意识到这话没法当着屏幕说,话到嘴边她话锋一转:“还是说,就像我们一样?”
她心酸地想。
——你假戏,我真做。
作者有话要说:光光:确实是,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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