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我也不关心,我只要移民配额,你必须给我保证,"
司机转头,软塌塌的触手伸向王光烈抱在怀里的箱子,
“这东西给我,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只是要确保你不会食言...”
噗~
如同响起一个闷屁,套着消音器的枪管从司机愕然的面孔前移开。
王光烈俯身向前,一手托住水螅司机触须胡乱抽搐的脑袋,另一只手粗糙的手指前伸,不避水螅人眉心流出的绿色浓痰一般黏液,粗暴的插入司机脑门枪眼中,一阵掏挖。
水螅人生命力极强,几条触手本能的缠缚在王光烈脸上、脖子上,用力要将他绞死。
两人陷入生死角力,王光烈先发制人的致命一枪奠定了他的胜局。
水螅人脑袋没有坚硬的骨头,就见王光烈闷哼着,右手将水螅人眉心的枪眼不断扩大,最后甚至整个拳头都挤进去。
噗叽噗叽,水螅人的脑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它的肢体也飞快泄去力道,触手纷纷脱落,唯独一条死缠在王光烈脸上的触手还死咬不放。
那股狠劲,就像是被斩掉脑袋的毒蛇,隔了十几个小时,仍然能一口死咬在靠近过来的手指上。
从水螅人脑袋里啪叽一声抽出沾满绿痰的手,就像拔出泥泞中的靴子。
王光烈手抓住咬在他脸上的触手,用力一扯,痛叫一声,将触手带着一大块皮肉扯下来。
“草!”
一颗被戳爆的眼球还挂在触手的尖刺上,半张脸烂的能看见骷髅的王光烈,疼得蜷缩在后座上,咬着塞进嘴里的手,受伤野兽般闷吼、抽搐。
好一会儿,他才用被咬破的左手撑着,从座位上坐起。
瘫靠在座位上,他默默思索好一会儿。
水螅人的触手里有毒液,麻痹身体,以他现在的状态,走路都困难,想逃脱追杀希望渺茫。
而且,是好几方在追杀他。
这种时候,哪怕王光烈早有牺牲之志,也难免感到绝望。
但,没到绝路,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他目光下移,放在了箱子上面。
或许,天照星核能救他。
他颤抖着手掰开锁扣,打开箱子。
片刻后,一只衣物上满是泥污的水螅人,拖着蹒跚的步子走进旅馆。
水螅人坐在旅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位置正对房门。
已经给旅馆一楼柜台里的老板说好,有任何人过来,都通知他。
老板认识水螅司机,还关心了几句,被他敷衍过去。
现在的水螅人自然是王光烈。
他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快就被追上。
而且,对方是锁定了他所在的房间。
想了想,王光烈再次打开箱子,一寸寸用触手摸索过箱子的内衬。
某处突起的方块出现在王光烈的感知中。
他用触须从茶几上卷来一把水果刀,在箱子内衬上割开一个口子,果然,发现了一个用胶带固定在箱子内部的塑料方块。
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