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策的描述后,周瑜的内心也是凝重不已,心中对于丁靖的了解与评价,瞬间又更上了一层楼。
甚至,周瑜的心中还产生了一种茫然无措感,开始对这次能否围剿丁靖军成功,感到了无比的自馁,无比的不自信。
而孙策和周瑜毕竟是肝胆兄弟,对于周瑜突然心生的茫然无措之情,孙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突然,孙策猛拍了一下周瑜的肩膀,喝道:“公瑾,你是不是有点怕丁靖了?”
周瑜被孙策弄得一愣,心中虽然不愿意承认这点,却也只能老实的点了点头,道:“伯符,我不想骗你,丁靖的表现实在太过恐怖骇人,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住口!”孙策突然对着周瑜吼了一声,忍不住气愤道,“公瑾,我孙伯符岂会屈服!”
“他丁靖也是人胎肉体,就算再与众不同,也终究还是凡人、不是鬼神,只要他还是血肉之躯,我孙伯符就一定能打败他!”
听到孙策豪放不屈的表态,周瑜的脸上亦是有所触动,心中的茫然彷徨瞬间消散,忍不住坚定地点头应道:“伯符,你说的对!丁并虎并非不可战胜,现在让他逃出生天,只是我们之前的准备还不够罢了!”
孙策亦是点了点头,道:“公瑾,这才对嘛!只要我们不气馁、不放弃,再将围剿计划再统筹完善一些,他丁靖就算真的是猛虎降世,我们也能剥下他的虎皮来!”
见孙策如此自信锋芒的样子,周瑜也更加倍受鼓舞,连忙呼应赞叹道:“伯符,如果说丁靖是头猛虎,我看你就是一头雄狮,就算丁靖恐怕最终也难与你争锋!”
“哈哈!公瑾夸赞过头了!”孙策闻言一笑,道,“若只是我孙策一人的话,恐怕与丁靖也只是不相上下,但是有你协助的话,他丁靖必败无疑!”
自此,孙策和周瑜互相鼓励、互相夸赞,二人的自信豪情再次燃起,对于这场追击失利所导致的锐意所失,也彻底挽救了回来。
随后,孙策看向身旁众军,喝令道:“黄盖,你派点人将祖茂将军遗体带回富春家乡安葬,其余人随我折返临湖,与其他友军会合之后,再联手来图谋丁靖!”
……
此刻,杭阜河北岸,丁靖胸背上已经包扎了一圈布带,背上的箭伤已经处理完毕。
还好祖茂射出的箭矢都是普通制式的,并无倒钩,也无血槽,更无荼毒,故而给丁靖造成的也只是些许外伤罢了,对于丁靖的身体行动能力,并无太大的影响。
“主公,对岸的孙策军已经退去,应该是向临湖城回撤了。”这时,监视南岸情况的斥候,也立即来到丁靖身旁禀报孙策军的情况。
丁靖点了点头,便下令道:“嗯,看来我们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威胁了,传令下去,让全军就地放心扎营,在此休息一夜再说。”
于是,孙策军一走,丁靖军也彻底放心了,便按照丁靖的命令原地驻营休息。
而丁靖军营地的一旁,则是徐盛等避难流民的聚集地。
如今木桥已经被丁靖军焚毁,过河南下的道路被阻,想要安全渡过杭阜河,就必须绕道数十里之外,借其他桥梁渡河才行。
然而,数十里的距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抵达的,更何况这帮流民的身后,还有着巢湖贼的追击威胁呢,若是绕路途中又遭遇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巢湖贼,岂不是命不久矣!
而丁靖军的强大武力,也是直接的展现在徐盛等流民的面前,与之比邻扎营休息,想必巢湖贼不敢轻易来犯,或许可借此得到一些安全保障。
故而,徐盛等数百流民,才毗邻着丁靖军的营地,也各自聚拢而宿。
此刻,这帮流民的聚集地最中央,徐盛、步骘和卫旌三个生死兄弟,正团团聚集在一个火堆旁,彼此间商讨不已。
“你们说,我们旁边的这帮骑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被其他的官军追赶?”卫旌第一个开口说道,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徐盛看了一眼步骘,想听听步骘的想法。
此刻,步骘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唯一关心在乎的妹妹,也被丁靖安全送回到自己身边,除了面色有些憔悴之外,一点也不见刚刚被人暴打的样子。
步骘点了点头,直接言道:“那帮人来历绝对不凡,你们也知道下午我和那些骑军士卒交过手了,虽然只是拳脚搏斗,但是却也体会到了他们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卫旌急忙问道。
步骘继续说道:“先是他们的拳脚手段,全都是直来直往的沙场格杀招式,有着自己的招式路线,却不是花拳绣腿,一看便是转门操练过的。”
听完步骘的切身说明,徐盛和卫旌皆是震然惊诧,这个时代的军队,能操练习得一些兵阵刃战的,就已经是强军部队了。
连拳脚格杀招式都操练学习的,恐怕除了最精锐的陷阵攻坚之军外,也不会有其他军队有心思操练这个了。
突然,听着步骘的描述,已经自己亲眼对丁靖军的所见情况,卫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步、徐二人,有些哑然地说道:“子山、文向,你们说这旁边的军队,会不会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丁靖军?而那个闯火桥、游阜河,带回步妹妹的家伙,会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并虎丁靖?!”
“什么!”
“不会吧!”
听到卫旌的猜测,步骘、徐盛皆是大惊叫道,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丁靖抵达淮南的消息,不是说只是流言谬传么?难道这是真的不成!”步骘震惊地言道。
徐盛却是看向步骘一旁的步练师,忍不住问道:“步妹妹,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有没有跟你透露他的姓名和来历?”
听到徐盛的问话,步练师微微扯进了一下身上的宽大衣服,似乎这样可以让她感到更加温暖和安全一般。
说来,这件衣服还是丁靖之前披在小练师身上的,在将小练师送还步骘身边之时,竟是忘了取回来。
步练师思考了片刻,对着身旁一脸期待的三个哥哥摇了摇头,轻声言道:“带我回来的大哥哥,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