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读]
成野的怒火终于在一帮人的胡搅蛮缠中消灭大半,他灰心丧气的跺跺手杖,让成梓笑赶紧带着花尚喜滚蛋。收藏本站┏┛
思来想去忽觉不妥,在她们二人即将溜之大吉时,让章副官把她们追回来,解释说成府毕竟比里德苑安全,法国人再猖狂也不敢来此处撒野,让她俩在成府住一段时间,等他将此事处理稳妥后,再回花家也不迟。
成梓笑觉得她爸说得在理,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她拉着忸怩的花尚喜和众人道“晚安”,逃似的上楼回房。
成家到底是将军府邸,威严规整,宽阔肃穆,二楼的走廊围成一个“口”字形,每个拐角都栽有一盆硕大的万年青,叶子宽大厚重,颜色沉郁,比花家那几盆的长势要好上很多。
花尚喜向来不喜欢万年青,认为它们看起来沉闷,像个顽固古板的老头。
奈何成梓笑的卧房门口,正好对着一盆,花尚喜将其看在眼里,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不好。秉承眼不见心不烦的箴言,她长臂一扬,“啪”的关上房门。
彼时,成梓笑正在走廊中央的电话机旁给云子打电话,让她把尤尤抱来和自己说说话。
云子回答说,小小姐已经睡了。
成梓笑心生失落,把听筒换到另一边,吩咐她告知宛燕一声,从今晚开始把尤尤的奶量多加三十毫升,另外务必检查蚊帐可有关好,莫要像昨晚那样留了缝隙,害得尤尤的脸被叮上好几个大包……
云子还不知道她出了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请她放心。
成梓笑这才依依不舍的搁下听筒,一脸愁容的回到房间。
她嘟着嘴,不高兴道:“你说尤尤像谁不好,偏偏像你,一到夏天就招蚊子!”
趴睡在妆台上的花尚喜无动于衷,把玩起一铜粉盒:“我闺女不像我像谁!”
“像我呀,她长得像你也就算了,体质也像你……不公平。”成梓笑夺下粉盒,坐进花尚喜怀里,圈着她的脖子,扭扭腰肢。
花尚喜哪能经她如此折腾,身子骨如触电鳗,四肢百骸麻酥酥的
连带呼吸都在发烫。
成梓笑察觉到她的异样,心底不禁搔痒难耐,就像某个捣蛋鬼在用羽毛刮痧她的心尖儿。
不久之前的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她们都还溺在不安和胆怯中,两种情绪明暗交杂,宛若两条紧紧纠缠的毒蛇……她们急需寻找发泄口,以此舒缓紧张的身心。
成梓笑很主动,眼神迷离,媚眼如丝
花尚喜血气上涌,疲懒是面庞霎时光彩焕然。
椅身宽大,成梓笑压抑住喉间翻涌的抽泣,她一抚摸着花尚喜的后颈,一手抓住椅背。
花尚喜扶住她的腰身,目光则盯着妆台的镜面,这半人高的镜子,明亮光滑,映照出她自己的渴望,也映照出成梓笑的热烈。
看着镜中成梓笑的背影,花尚喜的指尖不知不觉的顺着她挺拔的脊梁,绕过瓷白的脖颈,勾挑住她的下巴,微微倾身,在她微翘的嘴角边浅吻轻啄。
花尚喜沉迷其中,几乎忘情,恍惚中竟一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身子猛的一震,跌向成梓笑。
成梓笑还在颤栗中未曾回神,本能的圈她入怀。
两人爱恋的依偎着彼此,许久,许久,都不曾言语。花尚喜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道:“成梓笑,你绝对不止二品阶。”
光从房i事上就显得不对劲,体力、耐力都远胜于一般的omega。花尚喜自从满过二十岁后,身边的朋友也都完全开蒙,私底下与她偷偷说起过跟omega的亲密事。
花尚喜也渐渐晓得,不管是什么样的omega,共同点都是在房i事上比不过alpha。
花尚喜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成梓笑在房i事上和朋友们所说的情况完全对不上号。
有时连她这个一品阶都要认输投降。
起先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别家omega究竟是啥样她也不清楚,而且她也不似纨绔子弟那样,整日留恋歌舞妓馆,除了成梓笑以外,根本没与其他omega行过鱼水之欢,所以不好妄自揣测。
成梓笑的心跳得很快,她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与花尚喜鼻尖相抵,坦然道:“当然不是。”
然后又加了一句:“咱们青梅竹马这么些年你才看出?”
她轻咬花尚喜的鼻尖,直到咬出两道牙印才罢休。
花尚喜见她身子光i溜溜的,怕她受凉,忙将温热的双掌覆上她的背心。背心处汗涔涔的,有丝丝凉意。
“那你是……超品?”花尚喜犹豫地问。
“嗯。”成梓笑没打算瞒她,音色轻飘飘的。
花尚喜合上眼皮,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真是超品!
如果说一品阶alpha是百年一遇的话,那超品的omega就是五百年一遇,这上下五千年顶多出十个,而且个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甚至篡位称帝的都有。
她竟然遇上一个。
真是祖坟上冒青烟。
老话说,以眼观心,现在花尚喜这副模样,倒让成梓笑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好偏着脑袋,静静等她回神。
等得不耐烦时,便用双腿圈住她的腰。
花尚喜被她的动作所扰,扯回思绪,抬眉对上成梓笑迷离的眼波,这是……想再来一次?
成梓笑咬住下唇,嗓音魅惑沙哑:“自从有了尤尤后,咱们都没有舒舒服服的来过一次。”
花尚喜拨云见雾,不想再与她计较品阶的事,搂住她起身,与她一道倒进宽大的床间。
成梓笑的房间带有淡淡的粉色,粉色的墙漆和粉色的床帘,无形间带给了花尚喜一种新鲜感,她咧出大大的笑脸,挑眉道:“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特品强,还是我这个一品强!”
“……那好啊,”成梓笑笑得花枝乱颤,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人上一次,我先来。”
“等等,等等,”花尚喜抵住她的肩胛,阻挡她的靠近,“刚刚不就是你在上吗?”
“……不算!”
花尚喜:“……”
我付出了辛劳和汗水你居然说不算。
“凭什么不算!”
成梓笑不听她的反驳,欺身吻住她,交缠在一起的暧昧气息和柔软的触感,让她们俱都舒服的哼哼一声。
花尚喜心念电转,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稍纵即逝,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她循着痕迹而去,莫名的想,成梓笑意外怀上孩子是不是也跟“超品”有关……
她曾在一本进化史书籍中,看到过有关超品omega的一段论文引用,内容是超品omega可以在释放信息素的同时,调节信息素的浓度,当浓度达到某种程度时,会让感知到该信息素的alpha的海马体受到强烈干扰,出现短暂的失忆行为……
午夜,花尚喜倒在床靠上,怀里拥着成梓笑。
她们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似乎意犹未尽。花尚喜的下巴抵在成梓笑的发顶,心事重重。
成梓笑以为她还在为赌场的事烦恼,抱住她的胳膊,揉捏她的腕骨,沿着骨骼的痕迹,一点一点触及她掌心的纹路,又一点一点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
她的脸颊贴在花尚喜的锁骨处,叹息道:“别愁眉不展的,你这样,看得我揪心。”
**发泄后,她们的心思都归于平静,她一遍遍的跟花尚喜道歉,说着自己不懂事的话,若不是她执意要去赌场,也不会闹出事端。
花尚喜知道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一股脑琢磨她意外怀孕的事。
想问问她,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意外怀孕……想到这,她的血脉在一瞬间沸腾起来,一股无名火震荡着她的胸腔。
她不敢相信,她的婚姻极有可能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之上。
不,这只是猜想而已。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花尚喜摇摇头,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排挤开。她抽回自己的手,轻拍成梓笑的肩头,让她放宽心,沉吟半晌又念想起曲小,猜想命案一事肯定跟曲小脱不了干系。
那丫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收拾完漕帮大当家,定不会让二当家放任自流,何况二当家才是执意倒卖烟土,荼毒国人的祸首。
还有那个殷姨,也十分可疑。
夜风轻拂,繁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花尚喜的眸光在暗夜中隐隐闪烁。
她打定主意,得找个机会问问曲小,其实,她根本就怀疑漕帮二当家这场意外,直接出自曲小之手。
她承认,事件的起因是她与法国水兵动手,但细细思量,场面失控却是在殷姨到来之后……
其表面主动与法国水兵斡旋,三言两语间,致使他们情绪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