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柳青青急忙捂住她的嘴，很紧张：“都说你别大声嚷嚷，目前还不是，是我爸说他有意要跟我们柳家联姻，所以我才来看看，如果还行，就同意，不行就算了。”
“明白了。”
王晓点头，示意她不咋呼之后，柳青青才松开她，不约而同的看向寒若汐。
柳青青问：“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冷家当女佣啊？”
“缺钱。”
寒若汐回答很现实。
“嗯哪，我也是缺钱。”
王晓深有感触，拉着椅子往寒若汐身边蹭了蹭，笑眯眯：“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跟你一样，厂妹。”
寒若汐虽然神情淡淡，却有着善意，王晓倍感亲切：“我之前是在富士康，你呢？”
“小作坊。”
寒若汐话音未落，柳青青忽地来了句：“那你跟王晓一样，都是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干活了？”
人家明明说的是初中毕业，在她嘴里就成了初中没毕业。
“嗯。”
寒若汐懒得解释。
“你也是农村上来的吧？你家里有弟妹不？”
王晓家里有，她是大姐，为了供弟妹读书，初中毕业就来海城打工。
“有个弟弟。”
寒若汐有问必答，虽然态度冷漠了点，声音还是柔柔的。
“我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
王晓话还没完，柳青青忽地来一句：“你爸妈是猪啊？”
“你说什么呢？”
王晓脸色顿时不好。
柳青青笑吟吟：“我不是骂人，我就是觉得怎么可能生这么多啊，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对了，不是有计划生育吗？怎么你们穷人都生这么多孩子，还都不上学。”
“关你什么事啊？”
王晓气了。
任谁这么说自己的父母，都会生气。
倒是寒若汐，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转冷。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有些奇怪嘛。
哎啊，我就是心疼你们，年纪轻轻的就得养家。
你们是不知道，女孩子要多读书。
我妈说的，男孩不读书成虎，女孩不读书就成猪。
虎大伤人，猪长大了就是被男人伤，完了还要给男人生一窝子的小猪仔。
最后当个糟糠肥母猪，被男人一脚踹出门。”
柳青青脸上挂着笑。
字字句句扎心扎肺，却说得好像蛮有道理。
王晓气得小脸通红，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瞪她。
“柳小姐说得对。”
寒若汐淡淡一句。
“看吧，韩若知道我是真的为你们好。
这样好了，等你们再这边做不下去了就可以来我家。
到时候你俩当我的女佣，我还可以让人教你们多读些书，指不定还能嫁的好一点。
我们家的司机啊，一个月工资都有一万五的。”
柳青青很热情。
王晓头一扭：“我不去。”
“你别这样嘛，我是心直口快了些，对你是没恶意的。”
柳青青拉着她的手，撒着娇：“哎哟，那算我说错了，为我刚才的话道歉好吧？”
王晓还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被柳青青一拽，气就已经消了不少，主动开口：
“我们村那边的人都是生好几个的，而且一定要生男孩，否则会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