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回房间,收拾了一套宋知城的换洗衣服,穿过几条回廊,抵达游泳池,四周灯光的照耀让池水显得愈发湛蓝,泛着荧光的水池里,一道矫健的身影像一尾鱼,正姿态优雅,身姿灵活的游动……
尤浅在水池旁停住。
宋知城显然已经发现了尤浅,他并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再游了一个来回后,才在扶手旁停靠,没吭声,只递了个眼神给尤浅。
尤浅垂下眸,说:“德叔说你忘记拿衣服,我给你放这儿。”
宋知城没回答,只是用黑眸安静地盯着尤浅,湿润的头发上有一串串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处滴滴答答地滚落……
这副画面。
很让人脸红心跳。
尤浅的心蓦地一颤,她不敢细看,眼角的余光只能瞥到一点宋知城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另外一半隐匿在水面下,荡漾的水波阻碍了视线,让人窥不全那副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感觉到脸颊一阵阵发烫,尤浅怕再待下去要出糗,说完后,马上要走,谁知旁边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大力的钳制住尤浅的一只脚。
尤浅偷偷瞪了他一眼。
将手放开,宋知城的嘴角,极淡的弯了下:“我看你很久没游泳了,不如游一下吧。”
尤浅暗恼自己的不争气,这么久了也没对他审美疲劳,每次都能拜倒在他的美色下,狠狠腹诽了自己几句,导致没听清宋知城说什么,她微愣:“嗯?”
宋知城斜了她一眼,说:“游泳,我可以让你三圈。”
这句话,顿时让尤浅想到以前跟他在泳池的黑历史,她马上摇头:“我不游,我没带泳衣,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宋知城轻哼:“我已经叫他们不准靠近泳池了,直接脱光了下来游吧。”
这种话,真是容易让人想歪歪……
尤浅扭开脸,不想让宋知城看见自己已经红了脸,只摇头说:“很晚了,你快点上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知城没说话,“哗啦”一声从水里突然站起来,尤浅避不及,飞溅的水珠撒在她的身上,连衣裙,鞋子等都湿了。
尤浅很无语,瞪着他,想怒又不敢怒。
宋知城眉眼上挑,明明很得意,却故作平淡的瞥了瞥她,可能是在水里呆久了,他的嘴唇泛着一丝白,比红润时的唇色多了一分柔和,少了几分冷硬,看着竟然更加性感,头上的水珠顺着下颚流淌,经过凸起的喉结,水珠肆意地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滚落,让人恨不得想立刻帮他把身上的水珠拂去。
为掩饰尴尬,尤浅伸手找毛巾,递给他。
宋知城不肯接过毛巾,他的身材平时包裹在规整的衣服下,非常吝啬于展示给外人看。这个时候,他倒大大方方的,将流畅的身体线条展示给尤浅看。
尤浅不想看的,但眼睛根本不知道藏哪儿,此时此刻,在灯光下,宋知城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肱二头肌,根根分明的六块腹肌,泳裤下那昂然挺立的巨大的物件,正隐晦的宣告着它的主人似乎有点危险。
所有的一切清晰可见,尤浅不想再看下去,正想走时,宋知城长臂一伸,突然将尤浅拉到了水池里。
“咳咳……”
猝不及防,尤浅狠狠呛了一下。
宋知城大手抚到她的背部,轻轻拍了拍,另外一只手拥着尤浅的身体,不让她沉到水里,尤浅接连踢了几下才适应水中。
真是……
尤浅嗔了宋知城一眼,宋知城却像个没做坏事的人一样,张开双手就开始剥她的衣服,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哗’地开了。
“我说了不游。”
“你怎么没听见啊。”
“烦躁,听不懂人话啊。”尤浅既羞又恼,口不择言的想骂他几句,但是想想再怎么抗议。宋知城明显是不会听的,而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要将自己的内衣都脱下,尤浅欲哭无泪,使了力气要挣脱他,宋知城突然闷哼一声,双手搂紧她。
“别动。”
“别动!”说第二次时,宋知城的语气很不自然,似乎咬牙切齿才挤出了两个字。
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滚烫,尤浅瞬间停下,不敢在乱动,只红着脸说:“我都说了我不游,你没听见啊。”
池水的温度适宜,刚下了水后,身体感觉有点微凉,但此时跟宋知城身体紧紧贴着,尤浅感觉非常的热,滚烫滚烫的。
加上又不敢乱动,愣神间,衣服全被剥下了。
宋知城将那件小巧的衣物大力摔到岸上,手再次覆到尤浅身上,他沉着脸,抿着嘴什么也没说,表情也没动分毫。
盯着尤浅看了几秒,艰难地从她雪白的身体挪开视线,宋知城的手不由自主的来到她的腹部,大掌在小腹处轻轻的揉了揉后。
“怎么一点也没长?”宋知城的声音有明显的不高兴。
“等会,找医生来家里看看。”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不肯挪开,依旧放在尤浅的肚子上,来回不停的摩挲。
大掌一点点探过时,激起尤浅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还不到两个月,哪里会长。”尤浅挣脱,挣不开,只好说:“你不是说让我三圈吗?我要游泳。”
宋知城抿了抿嘴,说:“别人的不到两个月已经长很大了。”
尤浅无语,简直不想理他:“你从哪儿见到的。”
宋知城忽略尤浅的问题,只用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肚子几秒,略等了片刻,才略不甘不愿的放开尤浅,说:“游五圈就回来。”
书上说,游泳对孕妇是一项相当好的有氧运动,特别是怀孕初期时,适当的游泳,不仅可以锻炼准妈妈的身体,也能让宝宝很好的发育。
公司对面的公寓,虽然有个露天的小型泳池,但始终没有家里的这个舒服,也许要考虑搬回来住了?
宋知城盯着尤浅飞快游走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得到自由,尤浅恨不得长了几条腿,避宋知城如猛兽,连姿势也顾不得了,哗啦哗啦的游远了,一直到对面后,尤浅才停下。
她隔着水雾,灯光,看着对面的宋知城,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