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找出,试探出这个人,却很不容易。
宋知城藏得太深,身旁的安防措施很严密,凭她的关系,寻常就很难近到他的身不说,更何况要调查他?
李莎埋头细想,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偶然听宋知城接电话时说漏了一句嘴,说的是家里的妹妹。
于是,找到方向,以宋知城的家庭关系为突破口,通过层层摸索,一个个排除。
最后要确定尤浅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只需要使点儿小手段。
她跟周亚华在一个饭桌上认识,几年的接触,自忖对周亚华的性格有点了解。周亚华开地下钱庄跟地下赌场,手里黑钱当然多,这两年想方设法的洗黑钱,投资影视行业只是其一,而这个人接触娱乐圈后,钱多,当然喜欢玩小明星,李莎找人引着他,勾起他对尤浅的兴趣,李莎便顺水推舟,拿周亚华试探一番。
过程很顺利。
这个结果,也跟预料中一样。
李莎此刻的心情,却很糟糕。
车子匀速行驶,沿途的景色逐渐远退。
幽静的车厢里,头顶暖黄色的车灯,柔柔的投下来,映得宋知城的脸若隐若现,让人窥不见他的神色如何。
司机小张没敢探寻,一心一意开车。
宋知城用一只手臂给尤浅当靠枕,另外一只手拦着她,不让她因为乱动而掉下去。
尤浅微微张着嘴,口里偶尔轻呼一声,嘟囔着喊一句难受,黑漆漆的眼睛,带着十二分的迷离醉意,雾蒙蒙地看着头顶的宋知城。
软软的缩成一团,像只无害的小鹿。
宋知城禁不住,俯下身,对着那张骄艳的红唇咬了一口。
“唔……”可能是力气大了些,咬疼了她,她张嘴轻呼,眼里马上露出嫌弃,扭开脸,将脑袋躲进了他怀里。
她的发丝轻擦着胸口,一股酥麻感迅速席卷全身。
宋知城的眼里,跟着染上了一丝丝醉意。他垂下头,将她的脸蛋翻转,正对着自己,然后张口含住她的唇。
轻轻的舔了下,然后迅速离开。
尤浅忽地笑,指着他的唇,说:“甜的。”
“嗯。”宋知城嘴角微扬,禁不住再次垂低头,压着她的唇,这次吻的时间久了些,偶尔才让她透一口气。
尤浅大口喘了下气,噘嘴就皱眉看他,似乎很嫌弃他让她呼吸不畅。
宋知城并不恼,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尤浅,压低了嗓音轻轻问她:“看着我?我是谁?”
尤浅歪头,努力张开眼睛看着宋知城,酒气让她原本白净的脸蛋染上绯红色,这红润的色泽,还没有消退。
宋知城的眼睛,贪婪的流连在她的脸上,安静地发问:“乖,看着我,我是谁?”
尤浅眼睛眨了眨,似乎在细想。
宋知城耐心十足,等着她的答案。
略过一会儿,尤浅歪着脑袋,不确定的问:“宋知城?”
宋知城顿时笑了,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如寒冰融化,如日出的霞光,是如此的灿烂夺目,耀眼迷人。
尤浅跟着笑了。
宋知城压下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又问:“那是老公吗?”
尤浅当即摇摇头。
宋知城的脸黑了些,但一点点不愉后,他又耐着性子哄:“是的,是老公,你说是不是?”
尤浅细想,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她,眉头紧紧拧着,想点头说是,但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人在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是。
宋知城伸手,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开来,拨到耳后,炯炯的眸光紧紧盯着尤浅的眼睛,很期待她的答案。
过得片刻,宋知城就见到尤浅满是纠结的脸,眉宇间,似乎夹杂着痛苦。
宋知城的心微微一抽,但还是想再次听到她的答案,想听她再喊自己一声老公,仅仅两次怎么够呢?天天听都听不腻。
“乖……回答我?”他问。
尤浅瘪嘴,倏地将脑袋扭进宋知城的怀里,似乎有点不高兴他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于是决定不回答了。
宋知城抱着怀里软软的身子,有一种叫不高兴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他的眉头紧紧锁着,纵然软香温玉在怀,也消减不掉心里的阴霾。
尤浅这边,没有察觉到宋知城的情绪变化,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两只脚丫子也使劲儿往他身上缠。
“难受……”她说,顺带挠挠胸口。
“谁让不听话,要喝酒的。”宋知城收敛情绪,有点无奈的任由怀里人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绕住他的身体。
“难受……”她又低呼。
宋知城俯下身,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感受了下体温,并没有特别的热,所以应该是喝了高度酒的原因,那酒烧心,所以才一个劲儿的叫唤。
尽管确定她是喝了酒,醉成这样的,宋知城心底依旧是不放心的,决定回到老宅,马上让医生来家里看看。
如果周亚华真的敢喂她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此,宋知城的眸光异常凌厉。
“小张,尽量开快点。”宋知城瞟一眼窗外,见车辆不多,就吩咐道。
“哎!好的,宋总。”小张回道。
抵达宋家老宅时,已经夜里八点。
医生已经等候在客厅,见到宋知城抱着人进门,马上就站起身:“宋总。”
宋知城颔首,将怀里的尤浅让给医生检查。
等了半天,医生摇摇头,说:“太太就是喝了酒,给她喂点醒酒药,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醒来了。”
宋知城这才放心。
让管家送医生离开,宋知城听管家报告了下儿子的情况,随后将尤浅抱到楼上,谁知道一将她放下,她又巴紧着宋知城不放,团团的搂着,仰头,眼巴巴的看着人,生怕将她放开。
每次喝酒喝醉了就这样。
虽然乖乖巧巧,不哭不闹,可是黏人得很。
在家里对着自己还好,如果在外面敢对着别的男人这样……宋知城立刻将脑海里的假设驱逐,再一次做下决定,必须要严厉禁止她沾酒。
宋知城由着尤浅黏着,将她沾满酒气的衣服脱下,然后抱着人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