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之时,隔壁传来的是女人的嬉笑声。
声声入耳,林韵不知道隔壁王晨家来了谁,她也不愿去想,她此刻,一颗心都在陈楠身上。
如果陈楠都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韵在发愁,在心乱,霍水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昨天下午回来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了,再也没有出来过。
王晨没见过霍水瑶,林韵也没见过霍水瑶,仿佛租房里如今只住了两个人似的。
抱着膝盖坐在自己的床上,霍水瑶不敢闭上眼睛,她只要一闭眼,一些令她心悸的画面就会涌上心头。
用尽全力去忘记那些坏人,去忘记和王晨发生的事情,可越是想忘记,那些画面却越是清晰。
枕头已经被哭湿了,眼睛也已经哭肿了,但霍水瑶心里的伤依旧没有被抚平。
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仿佛这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生活。
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被子里,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霍水瑶睡不着,她不知道未来要怎么面对王晨。
“难道要嫁给他?”
心中不停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可霍水瑶得不到答案。
……
“对了,石膏脚,这个老人家是怎么了?怎么还在睡午觉啊?”
王晨房间里,高凌已经和王晨说清楚辞退的事情了,她要求王晨继续做她的保镖,而王晨想到三十万的月薪,很是开心的点头答应。
事情说罢,高凌就注意到王晨床上一直沉睡的老人,这个老人和自己的父亲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而且上次听他说一些那些年代的事情,他应该也是一号人物吧。
真想再听这位伯伯讲述一些那个年代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关于自己父亲的。
“我也不清楚,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晨我起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睡觉,午饭他都没吃呢,你看,还在桌子上放着。”
指着桌子上那个保温饭盒,饭盒没动,床上的人依旧沉睡。
听王晨这么说,高凌不解,倒是诗雅妃在一边点了点头。
她很清楚,王晨可没有虐待老人家,因为吃午饭的时候,那盒饭还是林韵给老人准备的,让王晨带回来。
“呀,这伯伯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
“石膏脚,你虐待老人家。”
“不应该呀,我试过了,他没有发烧。”
“疾病是能试出来的吗?你试个给我看看!”
“可他睡的很香呀。”
老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完全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根本没有重病的征兆。
可听高凌这么一说,王晨心里也没底,他真打算一会儿高凌她们离开之后,他就背着老人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晨,这个不会就是你的叔叔吧?”
诗雅妃虽然知道王晨屋子里有一个他的亲戚,却不了解这个老人到底是谁,如今高凌提起老人,她猛然想到王晨的那封信。
王晨曾经说过,他的叔叔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他之所以去别墅找人,也是为了能够了结叔叔的心愿。
联想起王晨说过的话,再看看床上躺着的老人,诗雅妃直接把老人误认为是写信的那个虎叔了。
“我叔叔在老家,这就是一个我救的人。”
“呐呐呐,石膏脚,你完蛋了,你在马路上撞了人。”
“……,我没有车子。”
“那就是你在马路上欺负老人,把人家打伤了。”
“没有。”
“哼,狡辩,你看老人都被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
“……,你又不是没跟他说过话,什么情况你该清楚呀。”
“嘻嘻,逗你玩的。”
“……”
“对了,骚妖妃,你不是说诗叔叔会来找石膏脚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呀?”
气氛沉闷下来,高凌觉得很无聊,她是个闲不住的女孩子,生性活泼,王晨不说话,她的两个姐姐也不说话,她觉得很没劲。
看了看她们,最后她直接将目光停留在诗雅妃身上。
“你直接去问我爸吧,我又不知道。”
“哼,骗人,恐怕你是故意想晚点来,然后我跟姐姐开车回去的时候,你的车一绕圈就跑回来,找石膏脚互表爱意。”
“小凌,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跟雅妃这样说话呢。”
“嘻嘻,姐,你看骚妖妃脸红了。”
“……”
“我就知道骚妖妃心里不安分,石膏脚,骚妖妃还是单身哦,本小姐看好你。”
“再乱说话,我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
“好吧好吧,姐姐我错了,以后还是多多让我出来吧,一个人在家,我们闷死的。”
“那你还不老实点。”
“嘻嘻,姐,要不……,我以后也住在这里吧,石膏脚,我做你邻居好不好?”
“你还是住别墅吧,这里……条件太差。”
一听高凌要住过来,王晨连连摇头,姑奶奶耶,你就放过我吧,你这千金之躯,要是在这里出现什么损失,高慧会杀了我的。
“家里住的好好的,搬这里干嘛?要搬也是让王晨搬过去。”
高凌任性,高慧却非常冷静,她绝不允许高凌住在这里,这里没有防卫,万一仇家势力对高凌不利怎么办?
王晨虽然是高凌的保镖,恐怕也不能时时刻刻贴身保护高凌吧。
“哼,我不管,你们越是不让我住在这里,我就越是要住在这里,晚上我就跟爸说你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
“……”
租房里,高凌在撒娇,租房外,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加长林肯房车在缓缓驶来。
今天的相权区注定不平静,先是限量版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并排驶过,这才过多久呀,加长林肯也来了。
这是要翻了天呀,是谁呀,这么大牌?
林肯房车内,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看着手里的那封信,他那凌厉的眼神闪现着泪光。
信纸上还是熟悉的字,可这些字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了,一别经年,再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虽说前一段时间有过联系,却也没有赶过去看大哥,不知道大哥现在好吗。
盯着信纸,看着上面的字,读着字里行间的内容,虎诗客的思绪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地虎龙天,煞虎一出,天地慑服,在那个年代,有谁敢得罪煞虎组织,又有谁不知道十八煞虎?
煞虎尚未成名,十八兄弟便情同手足,虎诗客忘不了大家一起锻炼的日子,一起成长的岁月,那些记忆浮现在脑海,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十八煞虎惊天下,声名鹊起,力压天龙,声震八方,超能战队来朝,异能组织来朝,国安局也只能顺水推舟。
那个年代,被称之为地煞虎年,他们,被称之为传说。
“那些年,没有你,我们恐怕还勒紧裤腰带,挣扎在死亡线上。”
“十八兄弟携手,五湖四海任我走。是呀,当初,你让我们看到了巅峰的光芒。”
“煞虎式微,八部天龙那些爬虫现在崛起了,不过大哥你放心,我必将让雅琪将煞虎重振。”
“若非当年你在刀山火海中冒着枪林弹雨还要将我带出来,恐怕……”
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念叨些什么,说着说着,虎诗客声音哽咽,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未曾流过一滴泪了。
坐在虎诗客旁边的保镖看着虎诗客这个样子,他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板如此失态?”
平复了一下情绪,虎诗客轻轻折叠手里的信纸,仿佛在存放最珍贵的艺术品,收好信纸,他吩咐保镖将车停在路边,不要继续前进了。
从林肯房车里出来,虎诗客正了正衣冠,让人在这里等他,他则是一个人步行向租房走去。
信是诗雅妃给虎诗客的,见信如见人,虎诗客当时就要来见王晨,他想一睹大哥传人的风采。
跟诗雅妃要了具体的地址,此刻,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里的环境,清幽、僻静,倒是有大哥做事的风格,他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容。
……
“小妹,既然该说的都说好了,这下可以回家了吧?”
房间里,高慧开口,她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定制的女士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算带高凌离开。
一听姐姐急着要走,高凌连忙找借口,高凌说道:“这么着急干嘛呀姐,咱们还没吃晚饭呢,是吧,雅妃姐。”
“吆,咱们家小公主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都改口叫我雅妃姐了。”诗雅妃魅力十足,咯咯一笑,调侃高凌。
“嘻嘻,一直都是这么甜,雅妃姐,咱们总得吃了饭再走是不是?”
“你说留下来吃饭就留下来吃饭,谁让你是小公主呢!”
“石膏脚,听到了没,你家雅妃要留下来吃饭,这个饭你是请吧,还是不请?”
让你小子今天惹我生气,哼,本小姐不走雅妃也不能走,雅妃不走,看你怎么办?
人家雅妃可是个大奶牛,你不是堵她家门口吗,现在人家送上门了,要不要,还不是看你的本事。
一顿饭而已,说不定你请了这顿饭,就能弄个漂亮媳妇到手,这顿饭你到底请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