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晚上十点。
前门小酒馆后头的包房里。
徐慧珍把酒菜送进去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包房里，关小关和于海棠一左一右的陪在何秋身旁，脸蛋喝的微醺。
“这的酒怎么样？”
何秋夹起一片泡菜，笑着问。
于海棠第一个举手：“好喝，过瘾，下酒菜也够味，比起别的小酒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这个二锅头，怎么都喝不够！”
何秋转头看向关小关问：“你呢，有什么见解？”
关小关端起酒杯，在灯光下照了照：“酒，和咱们酒楼里卖的一模一样。但是喝酒的人不同，品出的味道也大不相同。”
“所以说，酒是什么味，得看人。”
何秋哈哈一笑：“你俩说的都不错，一个写实，一个印象，看来跟了我以后，长进了不少！”
于海棠埋怨的推了他一下：“什么叫跟了你以后，我们长进了不少，跟你之前，我和小关姐也都是女中豪杰好嘛？”
“一个轧钢厂的金牌广播员，另一个是九门提督的大孙女，哪个差了？”
关小关也在何秋腰间掐了一下，娇笑说：“海棠妹妹说的没错，我们俩哪差了，明明都是新时代的女性，都很精明能干！”
看见两女秀眉微蹙，想要发难。
何秋赶紧认怂：“对对对，你们都是女中豪杰，都是大侠，我是小角色，这总行了吧？喝酒喝酒！”
看见何秋主动认怂。
两女立马一副得逞的笑容。
就连杯中的酒水，都变得更甜了。
于海棠突然想到些什么，放下酒杯问：“对了，李国才下午被人带走了，这事你知道吗？”
何秋点头：“原本在一个星期前他就该被带走的，但是为了防止耽误厂里生产，我故意压着，把逮捕他的时间给延后了。”
“这家伙手上沾着人命，站着进去了，只能躺着出来。”
于海棠和关小关听见这话，心中大惊。
手上沾着人命？
何秋居然还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好奇心的驱使下，于海棠想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却被关小关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涉及警方案件，不论大小都是机密，除非何秋主动透露，否则问，就是越界。
一次两次没问题。
多了，何秋肯定会反感。
情商方面，关小关比何秋高太多。
这也是何秋更加喜欢关小关，总是会忽视她的原因。
于海棠看到关小关的警示，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而改口问：“李国才走了，厂子里现在议论纷纷，工人们情绪也不大稳定。”
“这时候我要不要站出来，说两句？”
于海棠的意思其实是想问。
李国才倒下了，我能不能出任新厂长？
毕竟之前何秋把他布置在厂子里，一直都在架空李国才的人，收集他的各项犯罪证据。
于情于理，何秋应该是想要让她来做这个厂长的。
看着于海棠眼巴巴的目光，何秋摇摇头：“你还欠火候，暂时就待在你主任的位置上，至于红星轧钢厂的新厂长，我已经有了人选。”
于海棠心中有些失落，好奇的追问：“谁啊，是小关姐嘛？”
关小关掩嘴轻笑：“海棠妹妹真会开玩笑，酒楼里的事情就已经够我喝一壶了，哪里还有工夫，分身去担任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再说，我一个忙活餐饮的女同志，手底下总共也就三四十来号人，让我去管一个几千人的大厂，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关小关的意思很隐晦。
既点名了自己现在工作很忙的，又说明了自己能力不够，不足以管理一个几千人的大厂。
当然，她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已经喊了很久，但领导的职位，绝大多数还是由男同胞担任。
而女性担任厂长，整个四九城，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即便是何秋让她担任了。
没两把刷子，也绝对扛不住舆论的压力。
于海棠当初被提升到科室主任的时候，厂里一套领导班子哪个不是满肚子意见，最后，还是在何秋的高压之下。
李国才这才顶住压力，力挺于海棠。
况且，以于海棠的能力看，主任的位置已经是极限了。
何秋喝了杯酒，转头看向于海棠说：“厂长的位置，我会让杨胜利来担任，整个轧钢厂，没有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之后执行产业转型，他的专业知识也能派上用场。”
杨胜利，就是厂子里原先的厂长。
因为一场风暴的波及。
被抓去审查，撤销了一切工作职务，变成了厂里的扫地僧。
但是何秋和他接触过，知道杨胜利和李国才不同，他是真正热爱红星轧钢厂，打心眼里期望厂子越来越好的。
所以何秋准备动用一些力量，让杨胜利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
看着于海棠藏不住的失落眼神，关小关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位姐妹是真的带不动，我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把话给问出来。
咱们做女人的。
就应该像小猫一样，不争不抢，温顺可人的待在何秋身旁。
况且，何秋的性格。
他想给的东西，一定会主动给，他不想给的，你就是跪在地上也求不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于海棠居然都不明白。
关小关把一杯酒水喂到何秋嘴边，笑着说：“好了好了，喝酒就喝酒，聊什么工作。今天难得大伙能聚在一起，谈工作多扫兴。”
“喝酒。”
关小关打了个圆场，顺利化解了于海棠的尴尬处境。
她也知道刚刚是自己失态了。
给关小关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也端起杯子，陪着何秋再一次推杯换盏起来。
聊得话题，也变得愉快清朗。
在何秋的带动下，两女娇笑连连。
……
包房里。
三人的酒一直喝到十一点多。
这会，小酒馆已经打烊了。
徐慧珍和蔡全无也早早的就去了后院休息。
并且把酒馆通往后院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这也就意味着，整个前门小酒馆里，就只有何秋，关小关，于海棠三个人。
看着身旁脸色醉红，东倒西歪的两女。
何秋顿时心猿意马。
在酒精的作用下，何秋鬼使神差的就开启了危险预警能力，将附近全部扫描一遍。
“五百米内，安全。”
关小关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什么…安全？”
于海棠也耷拉着眼皮：“对啊，安全…什么五百米？你在说啥，我们怎么听不懂？”
幽黄的灯光下，两女醉醺醺的样子，显得格外动人美丽。
瞧着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女，何秋一手一个，将她们揽入怀中，坏笑着说：“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