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烟想,她似乎找到了傅追野。
并非完全靠主观臆断,也并非靠着今天获胜者周身散发出的和傅追野如出一辙的气质。
沐秋烟看到了崇远,接下男人头盔的人便是崇远。
上辈子崇远身边的朋友只有一个傅追野。
这些年里,沐秋烟早就找到了崇远,她试图用崇远来找人,结果没找到。
崇远像是一匹孤狼,没家人没朋友。
今天是沐秋烟第一次看到崇远身边有朋友。
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这才让沐秋烟得出,她可能找到傅追野的结论。
沐秋烟脚下的步伐快过大脑的反应,她朝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但那人似乎有急事,接通一个电话,别过脸朝崇远说了两句话,便大步走向场地外.围,跨上一辆摩托,如一道风般离开。
只留给沐秋烟一道修长的背影。
绝尘而去的车子带起一缕凉风,微微凉意吹散沐秋烟一时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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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她意识到,她不该像刚才那样唐突地冲上前。
后续两天时间里,沐秋烟找人帮忙调查了那名赛车手的详细信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那人叫傅追野。
竟是……跟上辈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看到“傅追野”三个字,沐秋烟豆大的泪珠砸在纸上,晕成一朵水花。
沐秋烟重生十五年,她终于找到傅追野。
当天晚上,沐秋烟去往傅追野的住所。
京市清汀街。
这条街位于城中村,来之前沐秋烟便知道,这里以脏乱差著称。
可抵达目的地,她还是难免生出些许震惊。
这里比上辈子傅追野住过的地方还要糟糕,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劲。
顿时,沐秋烟的心仿佛被什么拉扯着,坠痛不已。
关于傅追野的这辈子,沐秋烟能查到的信息很少,除了他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其他消息几乎约等于零,她不知道傅追野这些年遭遇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何会居住在京市。
沐秋烟在一处非常普通的砖瓦平房前停下,看到紧锁的房门,她便等在门口。
没一会儿,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掺杂着闷闷的钝声,像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小崽子,抢我的饭碗,可以,你真可以。”
“别冲我呲牙,你是很强,但你今天这局比赛赢得费劲,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内伤外伤一堆,斗不过我!更何况,我今天带了人来。”
粗如公鸭嗓的嗓音极其难听,“给我继续打,打死算我的!”
沐秋烟右眼皮莫名跳动,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听到动静了吗?过去看看。”沐秋烟给她的保镖拨去电话。
她大晚上独自一人赶过来,总得找保镖跟着保证安全。
命令下达完毕,沐秋烟循声找过去,饶过三条街,她赶到群架现场。
她赶来时,恰逢看到熟悉而陌生的人手握铁棍,将和他敌对的最后一名对手撂倒在地。
昏黄的路灯下,在场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站着,其他六人都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打滚。
站着的那个人是傅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