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越扶桑下楼,就看到越昭华正坐在沙发里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堆人围着她,化妆师正小心拿着粉扑给她定妆。
颇有种众星拱月感。
越扶桑拐进厨房,拿了份三明治准备路上吃,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越昭华叫她。
少女笑盈盈的,一点没长记性,“姐姐,今天我不去学校啦,有个活动要参加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请个假?”越扶桑叼着三明治头也不回,“你有病吧,我跟你关系很好?”
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大步走了。
越昭华脸上笑容没变,仿佛自说自话道:“好吧……”
而在她不远处,丁容举着的手机里,正开着直播,一时弹幕滚动,好不热闹。
等关了直播,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保姆车,密闭的空间里,越昭华勾着唇角问,“效果怎么样?”
丁容也笑,“粉丝们都在心疼你呢,正在群里摇人去喷越扶桑。”
越昭华:“那就好,她这辈子都别想踩着我上位!”
等着吧,她会死死把她踩在脚底下,绝不会给她机会翻身。以前,她做的就很不错不是么?
“这次算是打了波漂亮的翻身仗,cc不愿意回来,既然如此,可就不能怪我们翻脸无情了。”丁容眼底划过冷意。
事实上她跟越扶桑没见几次面,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就是有任性地资本。每次见面,丁容都会被她的长相惊艳到,而这次尤为惊艳!
仿佛脱胎换骨一样。
想到计划,越昭华心情愉悦,“就照你说的办,她既然想踩着我上位,那我踩回去也没关系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越扶桑一到班级,一些平时跟她没交集的,纷纷好奇地凑上来。
“越扶桑,你真的会算命吗?”
“对啊对啊,网上那些是真的吗?”
“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这次期末考试能考多少啊?”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把越扶桑的座位围了个水泄不通。对于这些怀揣善意,单纯只是好奇的孩子,越扶桑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只不过:“可以算,但要收费的。”
但这丝毫没有打击到他们的好奇心,一个个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询问价格。
越扶桑嘴角抽了抽,看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想了想,随便报了个价。
就读明华的学生家庭都非富即贵,听越扶桑说完,一个个就激动的挥舞着票子求文了。
只是随着她的回答,问题开始一个比一个离谱。
“我在高中毕业前能脱单吗?!”
越扶桑:“学业为重,不要早恋。”
“我上周买了个手镯丢了,你能算出丢哪了吗?”
越扶桑瞥她一眼,“没丢,去书包里好好找找。”
“昨天我遇到了个超漂亮的小姐姐,你能帮我算出,我还能再遇到她吗?”
“同学,你的姻缘线告诉我,你到30岁才能谈恋爱。”
所以现在想这些,真的过于早了。
周围一阵哄笑,被打击到的男生捂着胸口西子捧心,“呜呜呜为什么!!”
他这么一耍宝,周围顿时笑的更大声了,越扶桑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就在气氛一阵融洽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掺和了进来。
“就这也好意思收钱?你好像也没说什么关键性的东西吧?信口胡说谁不会呀。”
越扶桑笑意微敛,越过人群朝外望去。
女生不知道默默听了多久,学校制服外套着的羽绒服还未脱下,此时一脸嘲弄的看着众众人,像看白痴一样。
这眼神激怒了不少人,他们本来就是凑个热闹,越扶桑意思意思收了几块钱而已。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乐意要你管啊!”
“对啊,就几块钱,你真搞笑。”
有人帮越扶桑说话,自然就有看不惯越扶桑的人。
“可是谢薇薇说的也有道理啊,越扶桑说的那些答案,跟信口胡诌的有什么区别,到底准不准,也没地儿考证吧?!难道还真等到魏明三十岁验证真假?”
此言一出,周围静默了瞬。
谢薇薇得意笑了,“怎么不说话了,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嗤——”
边说边脱下外套走到座位前,正要坐下,前桌的卜甜甜兴奋地高高举起手镯,“真的在书包里!我还以为丢了呢,这可是我欧巴同款,我抢了好久,越扶桑你真的好牛!”
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高高兴兴戴上手镯。
谢薇薇表情一僵,“也许是她看见你之前放哪了呢?”
她被自己安慰到了,是啊,这些能说明什么?
“谢薇薇,你就是想找茬吧?准不准我们就图个乐子,而且甜甜的手镯找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谢薇薇被那么多人怼,此时面子又谢挂不住,她冷哼,“不是想立算命大师人设吗?该不会下一步就是进娱乐圈了吧?还买通了昭华粉丝黑她,踩着自己妹妹上位,要不要脸啊?”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听到谢薇薇说越昭华的名字,越扶桑悟了。
她歪着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笔,“原来你是越昭华的走狗啊?那我没问题了。”
“你——”
谢薇薇脸一阵红一阵青,气得瞪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有真本事,倒是说点快发生的让我们验证真假啊!”
“这样么——”越扶桑眸光微动,笑起来更是勾人心魄,“我掐指一算,老师来了。”
众人悚然回头,季慈心正微笑着站在门口,不知道来了多久。
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轰——
学生们像是归巢的蜜蜂,嗖地窜会座位。
上一秒还乱糟糟的教室,顷刻间静的落针可闻。
季慈心深深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少女,对方正笑嘻嘻的跟他对视,眉眼明艳,光照的她皮肤近乎透明。
他眸光微动,率先收回视线。
“在闹什么?”
谢薇薇也在季慈心进来的那瞬,不情不愿地坐下。
众学生心虚低头。
越扶桑懒洋洋道:“老师,我们在玩你问我答游戏。”
那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季慈心好笑,敲敲桌子,“好了,把昨天布置的卷子拿出来,我们开始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