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不用再掩饰自己了。(飞速)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嫣狐疑着看我,又看苏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穿衣服吧,我不习
惯这么说话。」
晚上回来再见到嫣,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静,看到
我回来问了一句:「今天医院忙吗」我边换衣服边回应:「不太忙,就一台手
术,下午做的。」她「哦」了一声,继续收拾折叠收回来的衣服。一切好像又回
到了从前的安静日子。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嘉嘉今天干了件可笑的事:她学妈妈洗衣服,把衣柜
里我和嫣的干净衣服全泡了,还把整整一瓶的洁厕灵和一袋洗衣粉倒了进去
嫣当时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没发现,等她去厕所的时候,才看见盆里满满一
盆的衣服和溢出来一地的泡沫。
我抱起女儿,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哇我的宝宝真能干呢都会帮
妈妈洗衣粉了」嘉嘉郑重地点着头,骄傲又得意。嫣在一边用半是无奈半是
嗔怪的语调说:「你就惯着她好了,这么夸她,保不齐下次她还干」我顺口
回了一句:「小孩子知道什么对错大人还有被惯坏的呢,什么都清楚明白,保
不齐还会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呢」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正端着的饭碗放
到了桌子上:「你话里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被你惯坏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还是特
委屈,还记恨着那件事什么叫一错再错难道怀疑我还会找他」
「别当着孩子说这事」我轻描淡写地说:「是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随口
说说,没特别指谁以后有什么想法等孩子睡了再说,你在我眼前不用装,在
女儿跟前还得装,不能跟以前不一样」
「我装什么了」嫣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
我把女儿的脸藏进自己怀里,探头去嫣脸上轻吻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轻声
地说:「装正经」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马上指了指女儿,竖起手指在嘴边做
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提高了一些声调说:「没事了没事了,吃饭吧嘉嘉吃
饱了没来爸爸喂你」
嫣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之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好像
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我若无其事地用手敲了敲桌子:「你还愣着干嘛坐下
来吃饭啊别跟个爱斗的母鸡一样的,怎么打算当着女儿吵架啊」
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还不相信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从认识她以来,
我的确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看上去她的确很不适应。我没再说话,
安静地吃饭。她看了看儿女,终于妥协地坐了下来,但脸色仍旧很难看,不声不
响地也吃饭。
直到嘉嘉睡觉,她都没再和我说话。以往,只有很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用这
样的方式和我赌气。每每这种情况下,都是我先承认错误,然后费尽心机去哄她
开心。这一次,我没理会她,只陪着女儿看动画,看到好笑的情节,故意笑得很
大声。女儿丝毫没有感受到家里隐藏了的气氛,开心地在我和嫣之间跑来跑去,
缠完了我又去缠她的妈妈。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点了一只烟。等嫣洗完澡出来,烟还没抽完。她最讨
厌男人抽烟,以前我偶尔抽一支,都一定要刷几次牙才肯让我上床。不过,这次
她好像没打算制止我,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擦护肤水,擦完了坐在那里没动,似乎
是要等我抽完才过来睡觉。我拍了拍床叫她:「你不是喜欢听我讲故事吗趁我
还没困,来,给你讲个故事。」她还是坐着没动,也没搭我的茬儿。
直到我又点了支烟,才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伸手从我手里夺过香烟,连
烟灰缸一起端了出去,说:「都睡觉了要,抽什么烟」
躺上床,给了我个背身。我伸手把她强行扳回来,说:「还早,你有那么快
睡着吗」边说着,边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她的。她有些抗拒地裹紧
了睡衣,用胳膊挡住了我的手。这是明显的拒绝信号,如果在以前,我会很自然
低放弃。这一次我没有,坚持地拨开了她的胳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
「我今天不想」她说。
「为什么不想」我问。手继续伸过去,捏住了她的一粒。
可能是我用的力气有些大,她轻叫了一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有些恼
怒地看着我:「你今天不正常,很惹人讨厌」
我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拉到了胯下,让她的手掌贴着我的慢慢摩
擦。继续问:「有多讨厌有没有到你忍受的极限」
她没有抽回手,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你是故
意气我的吗以前你从来不这样对我。」
时轻时重地捻动她的,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口中的烟味儿让她皱起
了眉头,嘴唇也紧紧抿着。我没在意她的反应,用力抓住了她的揉搓,沉甸
甸的抓在手里满满的,手指陷进了乳肉里,被挤得从虎口出溢出来,胀
得紧绷绷的,已经变硬的挺立在顶端。我低下头,张口含住了,用力吸吮嘬
砸。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说:「轻点疼」
她的睡衣已经完全分开在身体两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修长的腿,被剥开的
果肉一样摊开,在灯光下白得耀眼。这具温润丰隆鲜嫩多汁的身体,曾经可以让
我只看上一眼就能够心满意足,曾经让我视若珍宝流连忘返,一想到她曾经被那
样一双猥琐肮脏的手抚摸揉搓,肆意把玩,心就一阵一阵地刺痛。浅红色的内裤
紧绷在皮肤上,透过前面的蕾丝能清楚地看到熨顺的阴毛,两截丰满的大腿紧紧
并拢在一起,饱满的腿肉使得两腿之间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缝隙。我清楚地知道小
巧的内裤下面,是曾经让我无数次沉迷痴迷的花蕊。这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
的禁地,却在不久前给人无数次地占领,毫不怜惜地蹂躏侵略一想到这里,就
有种压抑不住的焦灼,我明白: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这完美的,已
经永远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无论如何挽救,都永远不能抹灭他人所留下的印记。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操」我问得心平气和。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俗」嫣的话透着不满:「你要是还是心理不平衡就
直接说,再这么说话我真生气了。」
「那个人不是也满嘴都是操吗恶心你还给他弄」我往下脱她的内裤。
嫣猛地挣扎了起来,力气很大,这下她真的恼了。
我按着她,有些粗野地继续把内裤往下扯。嫣剧烈地扭动身体抵抗,同时用
力推着我的身体,企图从床上下去。我狠狠地压着她,猛地一用力,「撕」地一
声响内裤被扯破,阴毛从撕破的空隙露出来,本来包住阴部的底部被拉扯得束成
一条,深深地陷人她的两片之间。
「放手」她喊。
二十五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牢牢地按着她。能看到她愤怒中夹杂着屈辱十分熟
悉的表情,就和我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在用尽全力拼命地挣扎扭动。
止不住的心疼我无法分辨,这心疼是源于过去还是因为现在。第一次看到
我的妻子像看陌生人那样看我,第一次看她在我的身体下抵抗,突然有种恐惧从
心底里升起,我正在伤害她或者,她会因为我这样的伤害最终选择离我而去
又或者,因为今天的事,我们之间将永远失去曾经的浓情蜜意,再也回不到以前
相敬如宾却心有灵犀的融洽。
咬着牙根,让自己的脸上极力表现着凶恶,粗暴地往下扯嫣的内裤。她两只
手拉着自己的内裤拼命往上提,但是因为力气不够大,内裤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扯
了下去,等褪到腿弯的时候,她再也拉不住,一松手,内裤被我褪到了足踝。她
的手改成拍打我,用力推我的身体,想把我从身上推下来。这样的反抗,和她那
时候反抗佟的态度很相仿,只是力度更大,更坚决。她后来是屈服于佟了,今天
我要做的,是同样让她屈服,只是我自己却没有任何征服的快感她是我的妻
子,我本来不用靠这样的方式强占她,只要换个沟通方法,就可以很轻易地让她
对我温柔顺从。因为她本来就属于我,完全的,从身体到心灵。
她没有再喊叫,也许是怕太大声了会惊醒女儿,只是极不配合地夹紧了腿,
身体弯曲着,表情由原来的不可思议和惊讶愤怒转换成了委屈和伤心,看上去她
很失望,眼睛里含着眼泪,却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对我的态度,她完全不
适应,不明白曾经温文尔雅永远动作轻柔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变得粗暴
蛮横,几乎完全无视她的感受,变得像狼一样自私贪婪,凶残狰狞。
我使劲分开她的两腿,然后把褪向上扳过去,带动着臀部翘离了床面,形成
一幅极其不雅的姿势,然后跪在她腿间,让自己的抵在她上。
她的因为大腿被强迫分开而牵扯着半张半合,没有任何充血润滑的
迹象,里面能看到鲜嫩的屄肉,口微微张开,显现出一个小而干涸的洞。整
个阴部很干净,白的皮肤,褐色的阴毛贲起的,一如既往的丰美绝伦我曾
经在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无比沉迷,赞叹造物主的神奇造化,这精美无暇的一
切不仅让我陶醉过,更让我激动过满足过感动过。过去,只要我轻轻抚摸,甚至
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和她接吻,都能让这里很快滑腻润泽,仿佛她随时都在准备迎
接我的进入。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张着,翳动着,毫无生机。
她的被自己的大腿压着,乳肉向两边挤出,让看上去有种夸张的变
形和扭曲,大腿和的皮肤一样细腻洁白,堆砌在一起美艳炫目。我第一次察
觉到了女人的身体因为扭曲而产生的美丽:臀部的曲线因为肢体的牵扯变得更加
浑圆丰满,双腿因为高举而显得格外纤细修长,紧绷着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
一种不可思议的顺滑舒展。
第一次兽性的勃起,不受控制地微微挑动。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泪已
经溢满眼眶,表情屈辱冰冷,嘴唇倔强地紧绷着,眼睛里透着幽怨和绝望,看到
我看她,马上扭过了头,把目光转向了床的一边,就在那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
一下子倾出来,顺着眼角淌下来,一直流下去,隐进了散乱着摊开的长发里。
里面很干,插进去的时候很艰难,嫣有些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她的
手掌撑住了我的上身,不让我俯身压下来那样会插得更深。如果能够做到的
话,我想她会用手推拒我的下身。等到我了几次以后,她终于放弃了反抗,
只是无声的抽噎,我的抽动让她的抽噎变得断断续续,听上去更加无助凄凉。我
完全成了个强奸者,在合法的强奸我的老婆
几分钟以后,才开始渐渐润滑,完全是生理上的响应,之前因为里面太
干,起来反而加重了对的刺激,快感迅速地聚集升高,很快就达到了射
精的程度。如果按照我的习惯,会停下来,让自己平稳一下,每次和嫣,我
都更多的注意她的反应,在她没有到达兴奋点之前不让自己射精。但是这次,在
我发现她的身体开始有反应的时候,马上加快了的速度,迫使自己很快就射
了出来。
我确认,在我射精的时候,我的妻子还没有任何快感。
没有抚摸,没有喃喃细语,我从她身上下来,自己点了支烟静静地抽。嫣起
身擦拭下体,收拾完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套上内裤,又穿上了衣服,然后
背朝我躺下,扯过床单将自己连头带脸蒙了起来。她的身子在被单下显得单薄而
孤单,断断续续的抽噎还在继续,每一次都牵动她全身,肩头抖动得更是格外厉
害。我想她正在被单下面无声的哭泣,因为倔强,因为自尊,她不肯示弱地压制
着自己不让声音传出来。
我夹在手指间的烟也在抖动,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我认识她的第
一天开始,我就立誓不让她因为我难过哭泣现在,我亲手打破了我的誓言,那
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让我有种去抚慰她的冲动,让我想抱住她告诉她:如
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来换取她现在的难过。
我强抑制住自己,狠狠地抽了口烟,喷出来,让烟雾在自己眼前弥漫。
早晨起来的时候,嫣已经买来了早餐,正在客厅整理擦拭。她的气色很差,
眼圈儿有些红肿,头发散乱着,似乎起床以后也没化妆,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突然
憔悴了许多。
早餐吃得很沉闷,谁都没说话,嘉嘉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变得
很乖,安静地依偎在嫣怀里喝牛奶。嫣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对视一眼,直到我穿
好衣服拿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问了一句:「你中午回来吗」
她似乎在示好,有点忍辱负重的感觉。我看了下表,把手插进裤兜,用轻松
之极的口吻说:「不回来。你是想确定我不回来是吧」
嫣猛地一惊,有些难堪地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笑着说:「既然我睡过苏晴了,那我们彼此已经扯
平,而且我觉得苏晴不错,谢谢你给我出轨的机会,以后,我和她还会有更
多的接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吧苏晴是你的好朋友,既
然你肯让她和我在一起,应该是相信她了,所以用不着担心我会因为和她在一起
有离婚的想法。如果你不太放心她,那么你更要和她保持亲密的关系才对,因为
你只有和她越亲密,才有可能对我们之间的进展更清楚你要是打算再找那个
男人,请千万记住别让嘉嘉看到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我,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刚才
的话出自我的口。不等她说话,我推开门就走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屋里「砰」地
一声响,好像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下午安排了一场手术,上午只进行了术前一个例行的讨论。在工作的时候我
通常都会非常专注,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强迫自己放到一边去,这是我对自己
的要求,既是对病人的负责,也是对医生这个特殊职业的尊敬。在手术台上,我
掌控着别人的生死,所以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神不在手术台
前的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谁掌控着人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每个拐
弯过后,都不确定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这在往常是很少出现的。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直接
回房间,坐到走廊旁边的石凳上点了支烟,却忘了抽,对着花坛发愣。
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好像离我很近。我回过头去看,不知道苏晴什么时候
站在了身后,看到我注意了她,冲我笑了笑,却有些拘谨的样子,问:「你在想
什么」说完之后她的脸红了一下,把目光躲开了我去看地下。这个女人今天好
像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坦然从容,在我面前表现怯怯的,似乎很不安。
「没什么」我沉吟了一下,也觉得有几分尴尬,看了一眼手表:「我在
考虑下午的手术你你这是要下班了吗」
「嗯哦不是,我是回去做饭」她又看了我一眼:「梁大夫,你
中午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去我那里吃点儿吧」
「不了,我在食堂吃就行了。」
她似乎有些失望,转过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问:「你和她谈过了
吗怎么谈的你你有没有跟她吵架昨天,你对她那样的态度,让我
有种有种负罪感你能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看来这些问
题她早就准备好了要问我的。
我扔掉了烟蒂,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漂亮干净的面孔
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不着愧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清楚
自己在做什么,我相信你,所以相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企图在帮我们,不管
成功与否,我都一样的感激你如果,你还想帮我,就请你继续守在嫣身边吧
继续做她的朋友。也许现在要做到这点很难,可是,我真希望,当有一天她万一
无法支撑溃败的时候,能有个人,站在她身边。」
苏晴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些奇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好。路是
你自己选的,我只能告诫你这条路走下去,只有一线生机而且,你会走得
很辛苦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让她离开,有很多种别的方法。」说完,也不
等我回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这个敏感的女人,仿佛洞悉
我心中的一切不用解释什么,她似乎完全都能明白。
也许,也只有她才能明白。
过分的追求完整,也许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但是,如果当你爱一个人
到了那种极致的地步,总会愿意为了得到更多,去选择铤而走险。
食堂设在住院部二楼,显然是为了住院的病人买饭方便才这么安排的,不过
实际上病人下来打饭的并不多。正饭点儿,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没几个人。我也没
什么胃口,站在柜前看着里面的快餐盘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自己
是在干嘛忽然感到腰被人捅了一下,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喂梁
大医生,你这是选菜啊我看倒像是在选美照你这么个选法儿,恐怕到下午
你也吃不了这个午饭」
一听声音,就猜到说话的人是谁了。在这个医院里,我认识的人有限,医生
护士们又几乎没有到这里吃饭的,除了季然,这么跟我打招呼的人再没有第二个
了。转过头,果然看见她,穿着宽松松的病号服站在我身后不远,一只手拿着饭
盒一只手捏着汤匙边摇晃边边对我笑。
「这么巧」我对着她笑了笑,低头却看见她脚上依然没穿鞋子,就皱了
皱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又没穿鞋」
「凉快」她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看了看我的饭盒,见里面什么菜
都没打,凑过来,小声地说:「是不是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我早就骂过那个厨
子了,炒的菜像是给猪吃的,少盐没油,还不如我自己烧得好吃。」
我拍拍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怜爱。
「你会做什么饭」
「泡面」她仰起脸居然还有些得意:「我有独门秘方。」
朝气蓬勃的面孔,丝毫看不出这是个正走在死亡边缘的孩子现在她还活蹦
乱跳地在这里和我说话,也许明天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生命于她是这么的
无常,脆弱得如同枝头的花朵突然有种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冲动,我收起了已
经打开的饭盒,说:「就知道你大概也就这点儿本事了,好吧,今天我来做东,
请你吃大餐咱们来顿丰盛的你说,想吃什么」
「好啊好啊」她促狭地笑着:「今天总算让我逮住一个冤大头,不吃到你
倾家荡产就对不住我这张嘴」探头对着里面的厨师大声问:「师傅师傅,你
给介绍一下,什么菜最贵最好吃你可别应付我啊,这位可是有钱的大款」厨
师被她问得笑起来:「那当然是鱼翅燕窝鲍鱼了,不过咱们这儿可没有」季
然就嘿嘿地对着我笑,一脸捉弄到人的满足和得意。
我不禁莞尔:「我还怕你给我要猴脑熊掌呢有钱我也找不到你先回
去等着,我出去给你买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做做运动,不然一会儿吃不下就亏了」她可没一
点要阻拦的意思,边喊边往电梯口跑。
附近就有家「燕翅鲍」,只是没外送,自己开车过去叫了两盅鱼翅一盅冰糖
燕窝,一盘六头鲍,让服务员给打好包带回医院。等到了季然的病房,已经是一
点多钟了,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看见我提着东西进来,拍着
胸口说:「我还以为你看见菜单被价格吓跑了呢,算你乖,要是害我吃不到午饭
你就惨了,我手段可毒辣得很」
虽然说得贪婪,实际上化疗的药物反应令她的胃口很差,东西在嘴里咀嚼半
天就是看不见往下烟。病房的另外两张床上空着,似乎是没有人住的样子。张嘴
想问却猛地想起了她曾说过的,就改了口问:「晚上一个人睡怕不怕啊」
她看也不看我,用汤匙在盅里搅来搅去:「当然怕了,不过苏姐如果在的话
会来看我,有时候太忙了,也会在经过的时候敲敲我的房门,有声音,我就不怕
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我害怕不害
怕关你什么事。」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表,离手术时间还有多半个钟头,就坐在
床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见床头放着笔记本,就顺手拿过来翻看,还没打
开就被她劈手夺了过去,给了我一个白眼儿:「个人」
「哦还有秘密啊我看不算侵犯你,属于领导审查。」我笑着说。
「那让我审查一下你吧」她似笑非笑地说:「要不,我们互相交换也可
以,总之我不能吃亏」
「我没有秘密,真可惜,不然就能和你交换了。」
「当我不知道哼,我对你的底细可是清清楚楚的。」
「哦,真的吗你倒说说看,都掌握了些什么啊别是诈我的吧我可是经
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不吃你这套的。」我戏谑地挑衅。
她瞪了我一眼,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又忍住了,伸出手来,在我胸口用
力推了推。我被推得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正要起来,却被她按住了:「别动,就
这样别动,你等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只见她凑了过来,转过身把头靠在了
我的胸口,又扭了扭身体,让自己的肩膀也靠踏实了,然后用一种很享受的语气
说:「嗯,真不错,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嘛。」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她抬手挡住了我,凶巴巴地叫了
声:「别动。」
她的身子有些瘦弱,很轻,头发摩擦着我的下巴,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洗发
水味儿。我有些发懵,对她的举动完全不明所以,心里有几分乱,强迫自己静了
静心神,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一顿饭就把你感动了你现在难道是打算以
身相许吗」
她仍旧靠在我胸前,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你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
啊,真是自作多情青天白日也做梦我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你的手可别乱
动啊,乱动我可叫非礼」
顿了顿,接着说:「我是听一个人说:你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还很有安全
感,所以好奇,想试一试。」
二十六
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恍然了,她指的是苏晴,没想到苏晴会和她说这些
看起来她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亲密得多。同时也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这小丫头究
竟知道多少心虚地笑了笑,说:「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小心知道的太多了
我杀你灭口」
季然没理会我的玩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伤心吧」
伤心我现在还伤不伤心呢在刚刚发现事情的真相时,我的确一直在崩溃
的边缘,可现在我梳理自己的情绪以后,发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正在麻木,取
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身体很结实,强壮到可以跟野兽抗衡,我手
脚灵敏,细心到能做最复杂精细的手术,可是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信心,可以守护
住我和女儿的幸福。
「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你」季然把我的两只手臂抓住,拉过去圈在了她的胸
前:「可是我不想,因为我比你更惨,如果这次化疗效果不好,我就正式被宣判
死刑了虽然你很难过,但还是应该你来安慰我。」
「好。」我放轻松了语气:「你要什么样的安慰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也
不太会讲笑话。」
「跟我接吻吧」她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我抬起手臂躲离,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很
乐意,不过做为医生,我的建议是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现在你的抵抗力基本
等于是零,一点口水里的细菌都可能通过牙龈让你感染」我把空气放得尽量
轻松,让她听上去就像是个玩笑。也许她不甘心吧,在生命正该如花绽放的年龄
面对随时的终结,一定会有很多对爱的幻想都没来得及去实现
突然「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然和我都被吓了一跳,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实在是暧昧之极虽然此前并
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如今在外人看来,那是绝对没法子说清楚的了。正要把
她从自己胸前推开,却听见季然十分惊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随着她那声喊,门已经被完全推开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我目光中。
原本那张脸上还带着的微笑,在和我目光相接的刹那,顿时冻住了。
娜。
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对这个女人,我原本应该极度的憎恨厌恶如果没有
她,也许就没有嫣的出轨,没有我现在的心力交瘁。可我却曾经和这个女人有过
让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关系她曾经给我过在我眼里,她就像是美
女和蛇的混合体,妖冶、阴冷、柔软诱惑却令人心寒。季然叫她姐姐,那么,她
就是苏晴口里说的季然唯一的亲人了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把她和身边这个
纯真善良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娜先是惊愕,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但马上她就失控了,疯了一样冲
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没有防备,这一巴掌打得实实在在,脸
庞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感觉她似乎要和我拼命,或者说是要杀了我她边拉扯
季然边推我,因为太过激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口齿不清地叫着,像个癫
痫发作的病人。
季然刚开始也被吓得呆住,但马上就意识到了她姐姐愤怒的原因,一把抱住
了她,叫:「姐,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娜把她抱在了怀里,几乎不能控制地全身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叫:「我误会
什么不是什么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啊」
我的脸已经麻木,大概已经肿了。可我根本没在意这些,这一巴掌解开了很
多疑问,凌乱的线索瞬间就在我头脑里汇集,很快形成了对娜的注解。她瞪着我
的眼神恶毒又绝望,像是个为了保护孩子做垂死挣扎的母亲,那种强大的气场让
人相信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可透过这些,我看到的,是她的软弱。
季然狠命地把她按在床边,喘息着说:「姐,你冷静点儿梁医生和我什么
都没做,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她说完,娜就打断了她的话:「傻丫头,你懂什么他这就是故意的,
是在报复」
「报复什么」季然一脸的愕然,不解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搓了搓发麻的脸:「大概是你姐姐认错了人吧,我都不明白
她在说什么你问她好了。」
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脸变得煞白,当季然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无所适
从地摆着头,用手捂住了脸。
「那么,你是季然的姐姐应该叫你季小姐了。请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
认错了」我淡淡地说。
娜在我的目光中溃败了,她的脸颊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良久,才无力地从嘴
中呻吟出来:「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人了。」
「还好只是误会」季然拍了拍胸吁了口气,转头看见我浮肿的面颊,眼
里显出了歉意:「看你,把人家打成这样了都」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抚
摸了几下,似乎说不出的心疼。
我很快就离开了病房,之所以没有当着季然的面揭穿娜,是不想让那个纯真
如纸的女孩发现她的姐姐有多龌龊卑鄙,我也恨不起来这个女人也许她就是一
头野兽,为了生存不计代价,正如她自己说的: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任何人,包
括她自己。经过走廊的拐角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喊,像是娜的声音,不过,我没
有回头这里不适合争辩恩怨,病房,只关生和死。
从手术室出来,全身发沉,头疼的厉害。也许是站得太久了体力透支,也许
是这段时间想得太多了,老是感觉那隐隐的疼一直在脑子里面盘旋。我掐着太阳
穴,慢慢揉动着回到休息室,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目,希望自己能尽量平静。但很
快就放弃了这种企图,纷沓而来的各种念头挥之不去,鬼魂附体一样缠着我。正
心烦意乱着,突然听到一位护士的声音在门外说:「梁医生,有人找」
睁开眼,就看见娜走进来,她略显疲惫,表情有些沮丧,反手扣上房门才过
来,在我对面缓缓地坐下。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厌恶她。娜也
没说话,两个人就安静地坐着,空气好像凝固着,说不出的冷清压抑。
「你能不能别动季然」她终于打破了沉寂,眼睛红红的,充满绝望:「就
算你对我有天大的怨恨,我还是要拜托你,别动她」
「你在说什么我不大明白。」我仍旧揉搓着太阳穴:「是谁动了谁」
「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从小就没了爹妈,如今又得了这病」娜
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你想报复,都冲着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只要让
她平平安安过了这两个月,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尽到责任了我真不能看着
她再受哪怕是一点儿点儿的打击你放过了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杀了佟
也行,要我用后半辈子补偿你也行,总之我都听你的,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
我都会想方设法去给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
波澜,轻轻地转动着水杯,说:「嫣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她还是我女儿唯一的妈
妈如果能够让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我愿意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割给你,你害怕
妹妹受伤害,这和我害怕妻子受凌辱没什么两样。」
「你不是那么卑劣的人我知道」娜的脸一片惨白:「我不想对自己的
行为做辩解,但我可以对你有所补偿我能让你拥有比嫣更漂亮的女人,而且不
止一个,只要你看上的,我都能让你得到她们我可以让你报复佟,让你上他
老婆,他的情妇你失去的一切我都能帮你找回来」
「季然是我唯一的底线,只要你碰了她,你就多了一个致命的敌人」娜的
手在膝盖上不安地划动着:「我能帮你,也能害你,我现在没有人格,没有良知
廉耻,你如果继续逼我,我就会成为你最可怕的对手,因为卑鄙,所以我有更多
的手段,我能让你声名狼藉,能让你的嫣万劫不复,甚至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
能把他们伤害得体无完肤」
她正在崩溃的边缘,再下去我想她一定会歇斯底里。望着那张漂亮精美的脸
孔我觉得不寒而栗,该用疯狗还是毒蛇来形容她我无力地闭了下眼睛,靠着沙
发没有再说话。对一个摈弃了道德无所畏惧的女人,任凭谁都会有所忌惮。
一阵香水的味道钻入鼻腔,然后一个身体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推了一把,
手掌却正按在一处柔软的地方,睁开眼,娜已经从对面过来,正俯身在我旁边坐
下,我推出去的手掌,竟是在她的上面。
她也许以为我的表情代表了妥协,眼神又恢复到从前的冷静,有恃无恐地把
胸口迎接上来,同时撩起裙摆分开双腿骑上了我的大腿,用一种极其放荡诱人的
姿势贴在我怀里。修长肉感的双腿微曲着顶住了沙发,大腿上的丝袜因为她这样
的动作变得更加舒展紧绷,她把我另一只手拉过去放在腿上,然后伸手搂住了我
的脖子,用一种近似呓语的声调说话:「现在,是补偿的开始了,我虽然不是那
种纯洁干净的女人,但没人能否认我是漂亮的女人我的身体,足可以媲美你见
过的任何女性我对男人了如指掌,清楚你最内心的需要,只要你试过,就绝不
会后悔的」
她的美丽的确无可挑剔。身长腰细,臀圆乳丰,肌肤白嫩细润,五官精致眉
眼妩媚,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是坏女人你对坏女人不用怜惜,可以尽情糟蹋蹂躏我,你可以释放出
全部的邪恶和兽性,鞭挞和摧残能满足你隐藏在心底的你总是在做好人,
总是抑制自己的邪念,可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综合,难道你不辛苦吗来吧,在
我身上发泄吧发泄完了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圣人,完全不用有任何内疚,因为是
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粗暴地对我就是你在行使好人的职责,就
像行刑者对待囚犯,主人对待他的奴隶,你理所当然。」
她扯开了衣领,露出里面雪白的,扭曲着胯部摩擦我的下体,蛇一样柔
软的身体在我怀里蠕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让自己的身体散发出这种无
法抗拒的魅力,淫荡艳丽妖媚。她充满蛊惑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盘旋回荡:「是
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
我的邪恶正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引诱出来,那是种近乎于野兽的残忍,撕裂和
吞噬的一股怨气从胸腔往上升腾,想也没想,抬手就抡了一记耳光给她。
「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个手掌印,五指分明清晰可见。娜
没有丝毫意外和惊讶的表情,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轻声地叫:「对啊,就是这
样打我,直到把我打怕,直到把我打得再也不敢做坏事你再打,别停啊你再打
啊」边说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送到我的脸前,抖动着,让颤巍巍在我
眼前晃动。她的手抓得很紧,乳肉被挤着从指缝间凸出,丰满到了变形。
「犯贱」我一拳打在她上,把她从我腿上打得跌到了地上,我的声
音不高,这是在医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