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充斥着旖旎的气息,床单凌乱不堪,枕头散落在地上,床上一男一女紧紧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唐婉婉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自己的气息逐渐平复,缓了口气,睡意又开始缠绵袭来,顶着沉重的眼皮,她还牢牢记挂着心中的事,转头看向旁边叼着烟的莫霆深。
“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炫炫真的很需要人输血,他的生命已经......”
没有将求人的话直接说出来,但言下之意已经形同赤裸。
莫霆深转过身,面向了唐婉婉,动了动嘴,烟头的灰掉了下去,落在她的脖颈旁边。
一阵火烫的痛意当即传来,唐婉婉“嘶!”地叫出了声,却也不敢有多的反应,只是坚持盯着莫霆深,这个主导着唐炫命运的男人。
莫霆深看着她的反应,顿感无趣,拿掉了嘴中的烟,在一旁的柜子上掐灭,随手扔到一旁,又躺了下去。
唐婉婉没想到他会不理自己,但这事要紧,她又推了推莫霆深的肩膀。
莫霆深看着她着急的面孔,笑了笑,盯着她缓缓地说:“唐婉婉,我刚刚才喝了酒,你不知道,喝了酒的人不能输血吗?”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她的脑子里,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耳边只余下嗡鸣之声。
困意无影无踪,此时唐婉婉想起的,是刚刚为了救炫炫,在这个男人身下不停摇晃腰身的一幕幕,还有她那放荡的叫声......
她以为一切都是为了炫炫......所有的牺牲都能换来回报......
现在莫霆深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在开玩笑吧?
“莫总你别开玩笑。”唐婉婉脸色惨白地说。
莫霆深阴冷地笑起来,吹了一口气,“你闻闻,是不是都是酒味儿?”
那她刚刚那下贱的姿态,委屈迎合的态度其实就是个笑话?只是为了满足这个男人的性欲?
给了人希望,玩弄于手掌之间,尽兴了又把那抹光狠狠地掐灭!
唐婉婉眼睛里暴起血丝,整个人发狂一般嘶吼,死死抓着自己的脑袋。
“莫霆深——!你就是个畜生!炫炫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狠的下心做到这种地步啊!你这是在杀人你知道吗!”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朝莫霆深扑去,莫霆深站起来,轻松揽住了这个发疯的女人,她头发被自己抓得像个鸡窝,神情狰狞,身体赤裸地在自己怀里挣扎,不停说出难听的话。
莫霆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疯哭泣,嘴角又扯起来,皮笑肉不笑。
呵,我的亲骨肉?唐婉婉啊唐婉婉,为了这个贱种的命,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有脸说得出口。
他心中想着,心情越来越暴躁,于是将怀里的女人扯了出来,一把扔到了床上,唐婉婉被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回头看着唐婉婉:“亲骨肉?确实是顾辰的亲骨肉。荡妇配弱鸡生下来的崽种,还是早些投胎比较好。至于你?呵,等着他的死讯吧!”
说完不再回头,“嘭”一声关上了门。
此时,在门外,莫霆深站在电梯前打了个电话
“顾儒生那边献血了吗?”
唐婉婉瘫在床上只觉得昏天黑地,嗓子哑了,喉咙也涩得生疼,她感觉自己满身污秽,想要立即去浴室洗澡,把皮洗下来一层。
可脚刚要踏进去,又忽然想起唐炫还插着管子躺在医院。
她脑袋中的线快要崩断了,痛苦地蹲下身靠在墙上,挤出几滴眼泪,更多的再也流不出来了。
莫霆深不愿意献血,身边也没有相应的血型。
似乎是印证着莫霆深的话,她只能徒劳地等着唐炫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