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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柠橙社交恐惧严重,很不喜欢人多和堵车的环境,因此来接她的司机来得很早。
司机师傅膀大腰圆,一手一个行李箱,利索地拎着放到后备箱里,晏柠橙却扶着大开车门迟迟没有坐进去。
她站在原处看着草丛里弯腰找东西闻落行发了会儿呆,动作迟缓的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摸出pad和一个绒布布包来。
里面装的是定制的高倍放大镜,晏柠橙现在主要用板绘。
但她本科的专业是油画,对细节有种偏执的追求,经常在描绘的时候用上放大镜和反光片。
原本晏柠橙不准备管闻落行究竟在做些什么,局外人不该去掺合局内人的戏。
但她在月昇公馆住过许久,闻落行爱屋及乌,自己也得到了许多眷顾,某些非情人间的节日礼物总是多出一份给她的。
仅就她很喜欢吃桃子这一点,只要她人住在月昇公馆的时日里,总能在冰箱里看到应季最甜的桃子品种。
春有美国超红蜜桃、夏有清水白桃、冈山白桃、秋有黑桃皇后、冬有雪桃。
舒悦窈不太喜欢吃桃,分不清品种,还在问自己喜欢吃什么桃子的时候,闻落行已经让人备全了。
在晏柠橙自己家里也享有这样的待遇,可月昇总归不是自己家。
踌躇再三,晏柠橙还是朝着闻落行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她不太擅长和人交流,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雨后的空气里泛着泥土的清新,踩在草地里泥泞不堪,闻落行找得异常专注,全然没注意到站在花坛边上的晏柠橙。
晏柠橙抱着pad写字,通过软件语音读出来,机械音冰冷,也跟着符号停顿。
“那个,闻落行,我能耽误你,一分钟吗?”
“……”闻落行抬头,成夜未眠,眸底血丝一片,哑声道,“抱歉,要我找人送你离开吗?”
晏柠橙摇头,快速在pad上写下三个大字[放大镜]。
她一手举pad,一手扬绒布包。
闻落行了然,在湿透的衬衫上蹭了下手,才朝她走去过去,接到后嘶哑道谢,“多谢。”
晏柠橙没再往pad上写什么,她轻点头,转身上车离开。
闻落行回到刚才找过的地方,放大镜不小,有巴掌大,倍数应该很高,放大效果不错,他不再需要弯腰到刚才那么低了。
早上出门的人渐多,有人好奇地看向花坛里站着的人,和同伴窃窃私语,闻落行浑然不察,找得认真。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觉得他的行为破坏了绿化带,顺便告知了保安。
保安匆匆赶来,好声好气的询问,“这位业主,您是掉了什么东西吗?需要帮忙吗?”
闻落行再次仰头,保安怔了怔,认出这张本楼盘开发商——他老板的脸。
只得尴尬讲,“闻总,您需要帮助吗?”
“有金属探测器吗?”闻落行久未进水,喉咙干痛,言简意赅。
保安留下句,“我马上想办法去帮您搞一个。”就风一般的跑了。
大概是住这个地界的人从不轻易把饰品掉落在无法找到的地方的原因,保安和清洁大叔一样,一去不复返。
一辆白色保时捷保时捷918spyder自十字路口拐入,一把轮倒车,利索地停在空掉的车位上。
车门大敞,黑色制式皮鞋锃光瓦亮,衬衫西裤的青年下车,先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又弯腰自中控区拿了瓶矿泉水,才慢条斯理从后备箱里取出个崭新的金属探测器。
曲楚这辆车昨天停在车库里,滴水未沾,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愣是倚着车门,端详了失魂落魄的闻落行半天,又抓拍了几个角度发到群里供大家欣赏。
才慢悠悠地开口嘲讽道,“闻落行,虽然你扔戒指的样子真的很靓仔,但你拿放大镜一寸寸土地找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音色温润、语速快慢卡得恰到好处。
这种狐朋狗友闻落行只认识一位——即精神心理科医生,曲楚。
闻落行曾一掷3400万美金,拍下枚重达克拉的椭圆形d色无瑕钻石,委顶级珠宝设计雕刻大师做成钻戒,这事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曲楚知道,因为是他家拍卖会拍出的。
能让闻落行大清早找得醉生梦死的,就只可能是这枚钻戒。
“你有病吗?”闻落行开口就骂。
曲楚低笑耸肩,晃着手里的金属探测器,“我有没有病不好说,但我看你反正是病得不轻。”
闻落行大步过来,单手扭开矿泉水瓶,仰头喉结滚动,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把水瓶塞回曲楚哪儿,又夺过曲楚另只手里的探测器,回草地里继续搜寻钻戒的踪影。
曲楚站在路边喊话,“喂,我才送完大小姐上学,就非常担心的赶过来看你了,结果你就这么对你爹?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很忙,闭嘴。”闻落行面无表情回。
“你忙怪谁呢?”曲楚乐了,“打死我,我都不信你找的东西是舒悦窈扔的,你这最多叫自作孽不可活好吧。”
“再说你不都上金属探测器了吗,有了就会响的,要这都找不到,我建议你联系顾意,让他先给你算个方位。”
曲楚这人从前话其实真没这么多,毕竟精神心理科基本都是在听别人说。
他是自从养了应长乐那种冷漠脸,不说话的大小姐后,才变成得不到回应也能哗哗半天,让人疯狂想把他送去讲相声的样子。
闻落行半个眼神都不肯分给他,曲楚却丝毫不觉尴尬,持之以恒的输出:
“儿砸,我们得聊聊。”
“闻总,该理理人了。”
那颗不可一世的头颅已经于这个清晨低了很久很久,闻落行浑身湿透,衬衫勾勒出劲瘦的身型,下巴有青茬冒出。
曲楚收了笑,眼神复杂得看了一会儿,沉声认真说道,“闻落行,我想,我们必须要谈谈了。”
似是神明垂首,下一瞬金属探测器鸣叫。
闻落行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半跪下去,颤抖着手指拨开那块青草,看见泥里隐去大半的银白色圆环。
他小心地抓起戒指,揪着衬衫下摆,仔细地擦蹭干净,举在阳光下,钻石闪亮,内环的‘yueyao’清晰可见。
从昨夜到今晨,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块儿,空荡荡地,透着风,有雨水顺下去,淌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水。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闻落行眼眶酸涩,几欲落泪。
但他哭不出来,在那场大雨里面,他好像已经哭了很久很久。
金丝镜片下,曲楚眸中闪过道精光,同时跟着声微不可察的长叹。
找回戒指的闻落行总算愿意分点儿精力给朋友了。
主要是他没什么力气,急需缓缓。
两人并排倚在保时捷车侧,曲楚拿了投喂应长乐剩下的甜甜圈,被闻落行以一种见了鬼的眼神嫌弃。
“你都这样了,还嫌弃呢。”曲楚扬手扔回去,给闻落行点了根烟,淡淡讲,“九年前,舒悦窈当众跟你表白,你拒绝了,隔天你就跟你们班苏烟交往了。你交往当天晚上,你、我和阿磊一起去撸串,阿磊问你舒悦窈哪儿不比苏烟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你答:‘窈窈哪儿都比苏烟好。’接着阿磊就骂你有病,差点儿为了窈窈这事和你打一架”
“当时我有为你开脱,我从心理学的角度,以韦斯特马克效应为你不喜欢舒悦窈作辩,你还记得吗?”
闻落行当然记得,曲楚分析时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附带科学依据,他差点儿都连带着信了这样的事实。
韦斯特马克效应:指的是一起长大的人类,特别是在6岁之前就在一起的,成年后互相间的性吸引会极低,这个现象被认为是基因里为了防止近亲交|配的预防机制。[1]
闻落行和舒悦窈是实打实的真青梅竹马。
据父辈们讲,舒悦窈小时候抓周,抓到得不是安排好的东西,而是是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闻落行的手。
而自打闻落行记事开始,舒悦窈这个人就存在于他记忆里面。
仿佛这就该是他生命的某一部分。
曲楚掐掉烟,仰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的碎云,肃声道,“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分析的是正确的,你们太熟了,熟到你真是把她当妹妹。”
闻落行脸色苍白,无奈地扯了下冻到发紫的唇角。
“四年前,顾意那场生日宴上你宣布她是你女朋友,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曲楚站直,正色讲,“刚刚我观察了你二十七分钟,肢体语言是无法被伪装的,加上我对你很熟悉,说得上是非常之了解。就你刚才那副样子,如果说你对舒悦窈没有十年以上的心思,我马上去跳护城河。”
闻落行阖眸,上嘴皮碰下嘴皮,终是吐出句,“你不用跳。”
“……”曲楚默了片刻,才艰难发问,“所以你之前为什么拒绝她?”
这个问题太难答了,难到这个时间段的闻落行答不出。
春雨带寒,兜头浇了整夜,全凭一口气吊着撑到如今。
找到钻戒后,那口气松了下来,才发觉浑身乏力,头疼欲裂。
曲楚没能得到半个字回答,因为闻落行歪了下头,靠着车体瘫软缓缓有向下滑的趋势。
晕得十分卡点,曲楚眼疾手快地撑住人,低声骂了句“操。”
他在月昇公馆有套房产,但应长乐不太喜欢这边,就没怎么住过,也幸亏有一套,知道指纹解锁录入一般用哪根手指。
否则现在这情况,拿命猜密码锁是多少啊。
这些年来闻落行对舒悦窈束缚良多,单就能看到方面,朋友们已然颇有微词。
曲楚做不出人家两位昨夜分手,今早就打给人家女孩子说闻落行病了,想要个房子密码的事。
也没脸去问这个,因为和闻落行是好兄弟,所以真没有。
他们的身高体型差不多,但闻落行一个一米八六的人,重量全挂在曲楚身上,还是非常难顶的。
尤其是闻落行湿透且身上沾泥,对略有洁癖的曲楚造成了万点儿伤害值。
曲楚驮着他上电梯、扒光扔进浴室冲干净,再给人拽出来。
闻落行烧得头昏脑胀,感知混沌,没力气配合。
曲楚折腾得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骂着人,“你是不是特么的脑瘫,既然舍不得,你不会对人家好点儿?”
“我上辈子倒血霉,才能认识你这种兄弟。”
“他妈的,我照顾应长乐以后,好几年不讲脏话了,全跟你这儿说尽了。”
闻落行锁着眉头,挣扎分别出是再挨骂,阖着眸倔强说出句,“别……别他妈逼逼了。”
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似得,火辣辣的痛。
曲医生没和病人对骂的习惯,他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他默念着,“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晚上还得去接大小姐,不能杀人。”
四十分钟后,曲楚把吹风机扔掉,手一松,闻落行顺势躺下,他凭着自己最后的耐心把被子给闻落行盖好,扭动着手腕站了起来。
闻落行烧得厉害,高低得有药,曲楚上次来这里还是五六年前某夜过来喝酒,对药品的放置一无所知,他下意识的想从卧室抽屉里找到点儿常备的药品。
主卧通透的落地窗边摆了张放满东西的书桌,而书桌旁边又是个粉白色梳妆台。
曲楚走过去,入目就是大开着的手帐本,他立刻闭眼,手摸着合上本,轻声念,“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倒是没有想错,舒悦窈是个小病不断的人,真就在卧室的抽屉里放了个明黄色的药箱。
从健胃消食片开始,到速效救心丸才止步。
曲楚翻了翻,把退烧药和退烧贴都拎出来。
用力拍闻落行的脸把人喊醒顺水灌下去,又把退烧贴糊他脑门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曲楚松动着僵硬的肩胛骨,才有心思看清楚卧室里的布局。
明晃晃的阳光从白色纱帘里透进来,床幔和被褥都是酒红色,一开就全是舒悦窈布置的,闻落行,造孽啊。
闻落行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碾碎了又放到火上去烤。
唏嘘往事一幕一幕的再脑海里滑过,每一幕还都是告别式。
他又梦见了通往不归处的暗道、满面痛苦神色的母亲,电击椅在震动着;红蓝|灯火变换呼啸而至的警车,掩面承认自己偷东西的保姆阿姨;最后一次见到妹妹的画面,闻越蕴小小的一团,手里拎着淡蓝手包,笑盈盈的说,“那我等哥哥过来教我冲浪”;然后他看到舒悦窈的背影,大雨退避,她离去时走得决绝又坚定。
眼皮沉得睁不开,如何都脱不出这痛苦的梦境,闻落行在梦里歇斯底里的大喊,换到现实里就只剩下嘶哑的梦呓。
总是单字,容易辨清再说些什么。
闻落行在梦境里一声一声的喊着,“窈窈”
曲楚斜靠白墙,满心惆怅道,“既如此,何必当初呢?”
今日无社会新闻,发酵一夜的娱乐新闻占领了微博前三,排名略有变化。
#九千万顶流料,下午两点见#
#ember小祖宗#
#ember直播公开恋情#
ember烬神固然名声在外,但不是每个人都打游戏,也不是每个打游戏的人都关注比赛。
而九千万粉丝的顶流,扒光整个微博,你都找不出几个来。
能红到这个程度的,大众多少有点儿熟悉,早起吃瓜人已经列出了粉丝上九千万的流量名单。
爱豆出身、影视歌三栖,德艺双馨的池妄。
以及去年年底宣布出道、春晚常客,业务能力爆-炸,经历过几次舆论洗礼的乔卿久。
是吃瓜榜单上头号人物,倒霉的是他们的经纪人是同一位——齐红。
上午十点半,乔卿久本日没有通告,还在抱着她的猫呼呼大睡。
而池妄顶着头散乱的头发,给砸门的齐红开了门。
齐红是个从群演做起的经纪人,入行十余年,社交圈广泛,业务能力极强,对手下艺人关爱有加。
这类预告几点爆料的营销号无非是要谈个价格,截取的短视频和部分照片被发给齐红。
拍东西的狗仔爆点抓得极佳,图是女孩子扑到池妄怀里,而视频杀伤力就更见鬼了,左上时间线显示,女孩先进了池妄屋子,接着又进了池妄对门江烬所在的屋子里。
光是这个视频就够人脑补八千字说出来就会被和谐掉的东西了。
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价一千五百万。
池妄眼皮睡得很深,耷拉着脑袋不甚清醒。
齐红举起手机,开门见山,“舒悦窈是你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妹妹”上次出场指路章。
闻狗没有、没有真的和别人交往过,他和苏烟纯粹协议演戏而已。
今日火葬场【1/1】闻狗等下刚醒过来,就可以又被气过去了。
[1]资料梗出自《让子弹飞》|乔卿久有单本《与卿缠绵久》
(饲养名单明天发,啾啾)
曲楚老男配了,他和大小姐的预收吗——《应长乐》
1、曲楚家财万贯,上班只为拯救世界,外号三甲医院郭德纲。
应无欢是帝都身世最复杂的大小姐,被三家人视若掌上明珠,唾手可及星辰,话少人冷。
某日应无欢医院天台吹风,遇到换班后上来抽烟的曲楚。
这人以“好死不如赖活着”为开端,引经据典、循循善诱,最后总结道:“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我科室挂号。”
声线温润悦耳,她又懒得讲话打断,才被迫听完。
结果曲楚又犹豫着来了句:“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人。”
“……”应无欢睨他,缓缓讲:“我,未成年,不约。”
曲楚长相出众脾气好,从没受过这种误会,他解释八百字,并翻出照片力证自己讲得是事实。
应无欢倦了,怼道:“不然你带我回家从早讲到晚吧。”
谁知曲楚过五关斩六将,挨打跪地和指天发誓来切换自如,真就成功这把应无欢带回家照顾了。
、曲楚给她改名叫“长乐”,祝她长乐无忧。
养大小姐之前曲楚轻狂恣意,养了之后拒绝喝酒蹦迪说脏话,活脱脱变成五讲四美大好青年。
推脱邀约的理由如出一辙,“我今天得接大小姐放学,辅导竞赛。”
3.后来有朋友问应长乐:“你喜欢曲楚什么?”
应长乐敛眸沉思了很久,才认真的回答:“除开他以前不喜欢我这件事外,他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应长乐暗恋了曲楚许多年,最绝望时也曾回祝他:“愿君此生长安乐,山河万里无故人。”
兜兜转转回道原处,想起取这名字时候曲楚含笑讲:“我会照顾你到我生命尽头。”
曲楚诚然一诺千金,的确全部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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