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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这片荒地上除了凌乱的车辙,别无他物。学生们出发前已经被收缴了一切通讯工具,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吉普车消失的方向,高音喇叭里传来那人不耐烦的声音:“跟着跑,计时已经开始了。”

听到这话,学生们开始盲目地涌动,沿着车辙,一个接一个地奔跑起来。就像迷路的羊群,除了从众的本能,根本无暇自主思考。

“这他妈哪门子军训啊!有这么折腾人的吗?”沈蔓的帝都室友一边不甘心地随众狂奔,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道。

然而,并没有人响应她。大家已经看出来,这次是玩真的。

因为沈蔓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参加昨天罚站的女生,坚持得又比所有人都久,体力消耗很严重,不久便落在队尾,离拔足狂奔的人群越来越远。

一辆救护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就像只食腐动物,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彻底崩溃。

两只脚灌满了铅,每次迈步几乎都耗尽她的全部心力。颈项上晒伤的地方灼热发烫,随着衣襟边缘的摩擦,疼痛入骨。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懊恼,想不通自己昨天为什么要憋那口气,真是自作自受。早如此,真该一开始就服软认输,也省得遭受皮肉之苦。

可即便这样想,即便已经摔得尘满面鬓如霜,她还是坚持前进。前方的人群早已远去,满眼只剩漫天黄沙和无尽荒原。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好,经过高温脱水的历练,她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热是不能忍耐的了,在烈日下急行军,好歹还有点空气流动,比起在操场上纹丝不动地站军姿强多了。

这样想起来,训练内容反而还越来越简单了呢。沈蔓自嘲地想。

公里的路,她连滚带爬地赶到达终点,其他人已经列队完毕,正顶着烈日听那人在军车前训话。

“哟,最后一名到了。”他按下秒表,砸吧砸吧嘴:“整一个小时,迟到20分钟……看来今天只需要加训20公里就行。”

队伍中爆发出阵阵哀鸣,沈蔓感觉到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反复叠加的怨念足以召唤神兽。

人类的肉体痛苦强烈到极致后,往往会激发出反常的情绪。因为喘不上气的缘故,她的喉咙里早已灼热如火烧焰燎,只差直接生烟。如今又被全体新生的怨念加持,愈发感觉自己的坚持滑稽可笑,真真应了传说中的那两个字:“作死。”

想到这里,沈蔓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也不顾尚处众目睽睽之下,就势仰躺在地上,张着嘴大笑起来。尽管因为喉咙已经彻底哑掉,根本没有声音发出,却依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叫眼泪都滴了下来。

黄沙再次弥散在头顶的天空,杂乱的脚步声仿佛在耳边震颤,低声的咒骂、哭泣的哀嚎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只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越来越远。

硬底军靴与沙石摩擦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一只大脚轻轻踢上她的脑袋:“你到底行不行?”

狙击手vs浪蹄子

正午的太阳高悬,沈蔓视野中模糊一片,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那人一张脸居高临下地挡住直射的光线,显得更黑了,完全看不清其上的表情。

她保持着刚才咧嘴大笑的模样,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即便蓬头垢面如何?灰头土脸又如何?相较于与这场狭路相逢,任何情况都不值得担心。

男人稍事观察,很快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侧过脸随手取下墨镜,自问自答道:“看样子还行。”

沈蔓不说话,也说不出来话,只能缓缓伸出右手,向对方借力。没心思撒娇,高温脱水昏迷,加上10公里急行军,即便她再怎么要强,此刻身体也终究是支撑不住了。

不见丝毫迟疑,男人拎住那纤细的手腕,就势一个翻身,便将她扛到了肩膀上。

火热、厚实、充满力量。感受着身下勃发的肌肉,沈蔓感叹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人果然有副好身板。不同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腱子肉,也不像运动塑形的流畅均匀,血与沙淬炼而成的铁血阳刚,充满了纯粹雄性的力量。

他步子很沉,每一脚都踩得稳稳的,沈蔓脸面朝下趴着,应着行走的节奏晃晃悠悠。心里暗暗想着,当个沙袋也不错呢,好歹不用自己费劲。

可惜她的美梦还没醒,就便被狠狠摔在车座上,尾椎骨直接磕到,疼痛钻心顿时汹涌如潮。龇牙咧嘴地刚要骂人,这才记起喉咙冒烟,早就说不出话来。

一个硬邦邦的军用水壶砸进她怀里,伴着那人波澜不兴的语调:“先喝水。”

来不及同他计较,身体对水分的需求占据了上风。沈蔓手忙脚乱地拧开盖子,仰起头对准壶口就是一阵猛灌。

清凉的白开水涌进口腔,迅速沁润着咽喉,抚慰燥热难耐的五脏六腑。从没有哪种饮料可口至此,让人的灵魂都得到了救赎。在这一口一口的吞咽中,她也终于缓过劲来,感觉身心渐渐恢复清明。

因为喝得又急又猛,不时有水从她脸颊边溢出,打湿了材质欠佳的军训制服上。见水即透的布料紧贴少女凸凹有致身体,悄悄勾勒出一副格外美好的景致。

男人眯眼睛看了看,没有说话。越过她的头顶,探身从车架上翻出一包烟,动作熟练地点燃、吸吐,站在车门旁不再说话。

沈蔓喝了好多水,直到自己再也咽不下,这才一边呛得咳嗽,一边缓缓坐直身子。

一只大手动作自然地伸过来,绕开她纤细的颈项,顺着少女被汗水沁湿的脊背轻抚,动作暧昧却理直气壮,显出几分与他粗狂气质毫不相符的试探。那沙哑的嗓音里有种莫名的亲昵,似挑逗,更似诱惑:“喝那么急干嘛?”

心里某根弦猛地抖了抖,沈蔓抬起雾蒙蒙的双眼,有些失焦地望向对方。

“操!”他咬牙骂了句粗话,扭头猛吸一口,用力将刚点燃的烟扔到地上,揪起那头乌黑长发,强势而不容反抗地将人压向自己。

带着烟草味道的薄唇霸道地覆了过来,急促而张皇,暴戾而强悍。像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猛然间发动了夺人心魄的偷袭。

沈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楞了,随即很快回过神来。这与其说是个两情相悦的亲吻,倒不如说是场彻头彻尾的侵略。他的唇齿与其说是血肉,更不如说是匕首、是刀刃,吸允舔舐无一不带着力、发着狠,让人无从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随着心思的松动,沈蔓也不再紧咬牙关。贝齿轻启的那一刻,男人顺势攻城略地,逼出更彻底地就范,强迫她迎合自己的节奏。

这是一场发生在齿关舌尖的决斗,是冰与火、柔与刚、情与欲的较量。不痴缠到至死方休,谁都不会轻易喊停。

两人都被这份激情裹挟着,再也想不起身处何处、今夕何夕,只顾着彼此追随、共渡沉沦。

唇舌不知疲倦地缠绕,男人始终牢牢掌住她的头,不允许任何躲闪,即便是呼吸,也要经由他的允许。这种强势而疯狂的吻,就像个无边无尽的黑洞,将沈蔓刚刚恢复的清明吞噬殆尽,只剩火热的欲望,灼烧着每一寸神经、每一分理智。

不够,还不够,如果不能彼此相融,如果不能分拆入腹,永远都不会够。

这样狂浪放肆、动摇灵魂的吻,是沈蔓前世今生都未曾体验,亦未曾想象过的。

男人揪着她头发的大手越来越用力,唇齿侵入得越来越深。在身体里最隐蔽的某个地方,沈蔓清楚听到碎裂、融化、重铸、延绵、吞噬的声音,清晰如震在耳畔的他的呼吸。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目光却依然胶着着,完全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

男人没说话,却丝毫不隐藏自己眼中的欲望,那是团像火一样的光焰,不可能被扑灭。除了投入其中、烈焰焚身、直至挫骨扬灰,根本别无选择,也永远无法解脱。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看,经过两天高强度的操练,昨天晚上甚至连澡都没有洗,刚才又在荒地里摸爬滚打一番,想必跟泥人没有两样。可她心中却毫无道理地笃定,无论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都不可能阻挡男人要了自己的心思。

确切的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阻挡他要了自己的心思,正如她也绝不会为外界所动一样。

大部队早已跑得没影了,方圆公里范围内,只有他们一辆车、两个人——所谓“干柴烈火”不过如此。

她坐在车上,他站在地下,只余一扇车门遮蔽住半边身体。男人从她决绝的目光中得到确认,冷眼撑住门框,动作精准地单手解开了裤链。

那黑紫色的巨物顿时弹露出来,肿胀、勃发、跳动,和他一样是只野兽,也是柄凶器,耀武扬威地炫耀着绝对的力量和欲望。

沈蔓看呆了,就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有些傻愣地呆坐在车椅上。

男人嘴角噙笑,正待出言调侃,却见她缓慢而坚定地伸出双手,一前一后地握住那骇人的物什。

小脸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似乎被手中的烫度和大小吓了一跳。动作却始终坚定,妥帖地将手指环成圈,缠绕在那黑紫之上,缓慢而规律地抚弄起来。

女孩神情专注,不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反而更像祭祀或膜拜某样圣物,发自内心地感知着男人分身上每一寸经血脉络、凸凹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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