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羡灵的清醒打断了这个过程,身体剧痛消失了,也轻松了很多。
摸着身上的黑色颗粒,实际上是黑色黏液,沾了一手,梅羡灵嫌弃地皱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太臭了。”
轻叹一声,十方俱灭鼎惋惜道:“你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大机缘。”
若是惊云清霄狐和器灵飘渺这么说,梅羡灵一定会嗤之以鼻,现在说这句话的是十方俱灭鼎,梅羡灵知道十方俱灭鼎从不屑说废话。
“喂喂,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惊云清霄狐在梅羡灵的脑海里咋呼道,它也想硬气一点,可是,它对天气本源的了解还真没有十方俱灭鼎来的透彻。
“什么机缘?”梅羡灵老神在在地说,“对了,巨龟是不是故意摆了我一道?这破玉简里是什么东西?”
“召唤阵,还是召唤像巨龟一样恐怖的妖兽,你觉得会是那些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阵法?”惊云清霄狐嘲讽道。
十方俱灭鼎都承认的大机缘,谁还管什么召唤阵,如果梅羡灵没有记错,巨龟给自己召唤阵时,十方俱灭鼎什么都没有说,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机缘究竟是什么?”
十方俱灭鼎:“这里有大量的炁,炁乃天地本源,与大自然万物共存,却没有人知道怎么发现它们的踪迹,更不知道怎么利用。”
“这东西真有这么好?”梅羡灵表示怀疑,若是真的这么好,这里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
“为什么不可能?”惊云清霄狐清楚梅羡灵的想法,“秘境的前身本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只要是世界,就会有天地本源,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么说来,这个什么炁还真是好东西,”挑挑眉,梅羡灵勉强有了一点兴趣,“那这个炁怎么获得?”
十方俱灭鼎说了这么多不可能只是为自己科普,肯定会有后续。
十方俱灭鼎继续道:“冲和一炁,细微润泽,任何外力都不能捕捉,需修士关闭口鼻,心听呼吸,炁听呼吸,从而达到无心听炁,引炁入体,大周之后,真空炼形,以有返无,身亦炁化……”
“停停,”梅羡灵一番话听下来,头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没听懂。”
她一个现代人,理解这些东西真是太难为她了,抢在惊云清霄狐吐槽她之前,“总之,先关闭口鼻不呼吸是吧?”
听了一个一知半解就开始行动,也就梅羡灵了,真不怕把自己练死了。
关闭口鼻说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了,憋气没有几分钟,梅羡灵到达极限后,立刻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梅羡灵?”
这时梅羡灵又听见了公孙树的声音,不知道是回答自己还是公孙树,气喘吁吁嘶哑道:“放心,还没死。”
十方俱灭鼎既然说得头头是道,梅羡灵相信,炁一定是真实存在的,有宝物触手可及还不拿,那就是真蠢了。
“再来!”
一次次的尝试后,虽然,梅羡灵还是没有做到闭气,好在梅羡灵憋气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梅羡灵不满足,太慢了。
“就没有更省力的办法?”梅羡灵本就没有什么耐心,急躁之下,更没有什么进步了。
“有。”十方俱灭鼎的声音非常冷酷,让梅羡灵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借助外力。”
至于什么外力,梅羡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脸上的笑容彻底垮掉,“不可能,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疼也不要紧。”
十方俱灭鼎就是一个没得感情的鼎炉,“没有!”
爬过去,捡起地上的玉简,梅羡灵双手哆哆嗦嗦地捧着,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放在额头上。
“真有这么可怕?”惊云清霄狐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召唤阵吗?”
“要不你试试?”梅羡灵咧着嘴就,压低声音如同厉鬼。
这次,惊云清霄狐不上梅羡灵的当了,不要以为它不知道梅羡灵上次,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她想要同摧山宝焱一样,自己受苦,她坐享其成,没门。
“快点,婆婆妈妈的不像你,”器灵飘渺煽风点火,“牙一咬,头一贴,生死由天。”
梅羡灵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这些玩意儿一个比一个糟心,不过,器灵说得是事实,好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才能光芒万丈,吸引更多的男人。
惊云清霄狐第一次知道梅羡灵还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她男人那么强大,是嫌命太长了吗?
器灵飘渺早已见怪不怪,“何止,疯灵的儿子天天跟疯灵要爹爹,最好是七八个爹爹,而且,疯灵为此还建立了一个门派。”
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惊云清霄狐的狐狸观被刷新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强大。
器灵说得是事实,梅羡灵也不听他们扯皮了,深吸一口气后,玉简重重地贴在了额头上。
强烈的晕眩感传来,梅羡灵胸口涌上一股恶心,还没来得及呕吐,梅羡灵又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梅羡灵。”公孙树的呼喊声又得不到回应了。
惊云清霄狐感叹:“小树一片痴心喂了狗,唉”
“梅羡灵。”
“梅羡灵?”
伴随着公孙树的呼唤声,梅羡灵在清醒昏迷之间来回折腾,折腾到最后,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十方俱灭鼎终于开口了,“闭气,再试一次。”
长叹一声,地狱模式终于过去了,梅羡灵迫不及待地关闭口鼻,用心感受十方俱灭鼎所说的状态。
这一次,无论内心多么渴望呼吸,梅羡灵也拼命忍住想要呼吸的欲望,红色从脸颊开始一直蔓延至全身。
完全就是憋得。
偏偏,公孙树这个没有眼力见的男人又在叫魂了,“梅羡灵?”
明明是很不同的声音,梅羡灵愣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幽怨,梅羡灵觉得自己有病,差点给她整破功,咬牙忍住,为了这个缺爱的傻男人,梅羡灵,你一定要忍住。
耗费的时间越多,公孙树一定会更担心。
迟迟没有听到梅羡灵的回应,公孙树又开始艰难地爬台阶,真的是四肢着地地爬,扶桑有些动容,他从未见果这样的少主。
要是这都不是爱,打死扶桑,他都不相信,虽然好笑,但是莫名让人觉得羡慕。
蓦地,一张闭着眼的面孔出现在扶桑的脑海里,惊出一身冷汗,“我一定是被球球那小子洗脑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