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竹这样口无遮拦的乱说，顾如意嘴角的嘲笑更甚。
“父亲……”
可面上却仍旧是那副娇柔急切的模样，作势就要开口，却见顾相的脸上早已尽是鄙夷。
超前走了一步，越过了她，看着面前的赵氏，低声开口，语气平静却仿佛酝酿着风暴。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妾身没有说谎，不曾见过就是不曾见过。”
这样毫无情面的质问，赵氏的心中只剩悲凉。
冷冷的语气不变，也没有抬头，低声回答着，只是身子却随着顾相的靠近不自觉地微微侧身，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另外的半张脸。
可这样的举动，在顾相眼里，却变成了躲闪的意味。
心中越发的相信小竹刚刚话中的猜测，看着赵氏的目光越发的恼怒，几乎是一瞬间，一声脆响惊愕了众人。
“啪！”
“住口！你这个贱妇！”
只见原本还站在那里的赵氏此时已经跪倒在了地上，一侧的脸上是逐渐红肿起来的掌印，可见顾相的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
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顾如意嘴角忍不住勾起，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倒在地，散乱了头发，一脸狼狈的赵氏。
现在父亲已经完完全全的厌恶了赵氏，只要她再多说上几句。
今日，这赵氏就再也不能危及他们大房了。
赵姨娘，可莫要怪如意。
要怪就怪你的女儿命太硬，不愿意乖乖死在外面。
更要怪她，偏偏要去勾引国师大人！
“父亲……”
柔柔开口，顾如意上前就要说话，给赵氏最后在压上一块石头，让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却不想，原本一直默不作声，仿若透明人的顾卿幽突然出声，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计划。
“父亲，女儿有话要说。”
稚嫩的声音瞬间将顾相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顾如意原本已经抬起的手臂一顿，竟再也不能往前一寸。
眼见机会就这样溜走，不禁心中暗骂，怒目向她看去，却见她目光忽然朝自己一瞥，虽只是一瞬，却足以让她看得清楚。
没有想象中的气恼，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反而却是一脸的微笑。
这仿若挑衅的微笑，气的顾如意狠狠的咬紧了后槽牙，生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冲上去撕烂她的脸。
一个废物也敢向她挑衅，也不看看现在父亲的心是偏向谁！
垂死挣扎也不颠颠自己分量！
心中冷哼着，也不再急着开口，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想要看看这个废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心中对这对母女早就已经没有了好感，到底还是惦念着与太子的婚约。
只能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沉声开口，但不耐烦的语气，证明他已根本不在乎她要说的话时些什么。
“女儿只想知道，哪怕是嫡母一介妇人，都知道要查明真相，查清李妈妈的去处，再做定夺，可为什么到了父亲这里，只是听信一记下人的话，就在指责母亲，还要给母亲治罪？”
一声声一句句，却是明明白白的指责着顾相的所作所为。
顾相好歹是朝中元老，顾卿幽这话就差明着说他不辨是非了，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就连着一旁一直等着看戏的沈氏也不由的变了脸色。
好一个一捧一踩。
她是说要查明真相，可那都是为了讨老爷欢心说的漂亮话，谁要管你到底怎么样。
如果可以，恨不得你们二房现在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