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抬手给太子两个重重的耳光:“你冤枉?你都跑到朕的女人床上了,你还敢说你冤枉?自己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还敢攀诬朕的皇后。”
太子还要再辩解。
玄烈却已怒不可遏,难以抑制,气得直接将他踹到在地:“逆子,逆子,朕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太子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玄烈如此暴怒的样子,不觉吓得浑身颤栗,连连磕头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是冤枉的!”
玄烈绿火攻心,哪里还听得他这通辩解,当即吩咐道:“梁瑞,将这厮拖下去幽禁,现在朕心里很乱,等朕想明白了,再来好好收拾这个逆子!”
太子还想再分辨什么,梁瑞一个挥手,左右两边的太监走了上来,扬起被子将太子裹成粽子,然后连人带被一起拖下去。
之后,玄烈为了封锁此事,又将今晚在延禧宫伺候的,除了梁瑞和少数几个御前的心腹太监,其他宫女太监全部杖毙。
这一夜,延禧宫闹得血雨腥风,宫女太监惨叫连连,哀嚎而死,靠近延禧宫的宫人听得心肝直颤,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延禧宫这边沸反盈天,坤宁宫这边却异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仿佛此事与凌霜无关。
翌日晨起,凌霜正在梳妆台前美美地打扮自己,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凌霜转头望去,笑道:“皇上今儿怎么那么早过来?不用上早朝吗?”
玄烈面容憔悴,语气里透着疲倦:“朕觉得有些乏了,废朝一天。”
凌霜道:“乏了?臣妾身子不适,让皇上去其他人宫里,臣妾听说昨晚皇上翻了柔嫔的牌子,难道柔嫔没有伺候好皇上吗?”
玄烈听了,眉心扭曲,不觉怒气横生:“别提柔嫔了,这贱人不知检点,已经死了。”
凌霜顿时惊愕当场:“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认为她是柔嘉公主的转世之身吗?怎么骂她不知检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玄烈疲倦的脸上难掩愠怒与羞辱,还是把昨晚发生在延禧宫的事情告诉了凌霜。
凌霜心里快意不已,面上却无比惊愕:“什么?昨晚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禀报臣妾呢?”
玄烈叹道:“此事实在不堪,朕原不想让你知道的,要不是你刚才提前那个贱人,真是不会跟你说的,朕已经下旨杖毙了延禧宫的宫人,免得将这等丑事泄露出去,丢了皇家的颜面。”
凌霜道:“此事关乎皇上和皇家的脸色,是该严密封锁消息,不过柔嫔这事儿……臣妾虽然嫉妒柔嫔得宠,但身为女人,还是不得不为她多说一句,这件事她确实无辜的很。”
玄烈不置可否,语气颇为厌恶:“她虽是受太子强迫,但她识人不明,分不清朕和太子就失了身,那也是错,幸好她还知道廉耻,以死谢罪,朕就不追究她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