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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上车之后,我又把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回忆了一遍,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下车的时候,司机说了声:“走好,检查下钱包手机别丢了。”我下意识地又摸了一下口袋,陡然意识到原来放在自己口袋的吹雪的手机不翼而飞了。吹雪的手机里面还存有我和小娟的“****图”,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哪天流传出来,想不出名都难了。我赶紧拨通了吹雪的电话,上帝保佑她并没有关机。我开门见山问道:“你怎么把手机拿走了,上面还有你那天瞎拍的照片!”吹雪道:“手机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拿走?不是照片,是小短片,不过你放心,我会删除的。”虽然吹雪这么说,我仍然有些不放心,对她好言相劝道:“吹雪,小娟是你姐妹,我对你也不算坏吧,你可不能干缺德的事儿。”吹雪大声笑道:“你这是干吗啦,算命令我呢,还是求我啊?”我语气加重道:“事情可大可小,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吹雪嘿嘿道:“放心好了,肯定删除掉,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挂掉了。”我着急道:“慢,慢,我还有个事儿问你,那瓶药丸是不是你给拿走了?”吹雪道:“笑话,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拿走的?”我吃了个闭门羹,心里骂道,老子要是看着了,还会让你拿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啪地挂了电话。

一个人的日子清净了很多,周末呆在家里扫扫地看看书什么的,和寺庙里的和尚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除了扫地就是念经。

晚饭的时候,接到疯子的电话要我回去看看萧然。我马上道:“疯子,你不用劝我了,我是坚决不会去你们那里的,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你说我死要面子也好,你说我玩弄女性也好,反正就是一句话,不去。”疯子道:“随便你来不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刚才萧然和她老爸好像争吵起来了,现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得肝肠寸断的,我看了都心疼。”我不以为然道:“和老爸吵架呗,我也经常有的事儿,别说吵架,还和老爸干仗呢。”疯子道:“但以往萧然和他老爸从来脸都不会红一下的,这次闹腾得这么厉害,肯定有什么大事!我和浩浩怎么劝她,她死活都不开门,真担心她万一想不开什么的,那可就后悔莫及了。至于来不来,脚长在你腿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瞎子吃秤砣,铁了心道:“还是那句话,不去!”疯子怒骂道:“你就是个犟卵,随便你,又不是我女人,等下你后悔的时候别打电话骚扰我就行了。”我满怀信心大笑道:“放心,我要是打电话给你,我就是你孙子!”

挂掉疯子的电话之后,不过是上了趟厕所随意拉了泡尿,刚刚哆嗦两下,便听到了电话响。我冲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西哥粗犷的嗓音如利刀一样扎进我耳朵里:“真和萧然分了?”我长叹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三寸厚的钢板我都看穿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西哥不停地冷笑,突然笑声嘎然而止,跟着对我吐出一个字儿:“屁!”我一愣,问道:“西哥,啥意思?是侮辱还是赞赏?”西哥道:“鄙视你呗!一个太监贾锋就把你吓傻了?”我争辩道:“西哥,我不是怕,是小心儿拔凉拔凉的,迂得难受啊。”西哥道:“迂啥?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苦笑道:“刚才疯子给你电话说的吧?”西哥道:“嗯,他说萧然一边哭一边打电话走了出去,后来疯子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楼下,有辆evo接她。”不等西哥说完,我大叫一声道:“贾锋这个太监,不就一个暴发户吗,要素质没素质,要品味没品味,有什么好的,我还真不明白了!”西哥嘿嘿一笑:“你和他的共同点就是没素质没品味,不同点就是他比你有钱多了。”我质问西哥道:“他带萧然去哪儿?”西哥道:“我知道个球啊,你自己问她啊,你现在是怎么搞的,缩头乌龟一样,当年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情壮志哪里去了?”我哭丧着脸道:“没自尊了,我都骂她水性杨花,以后再不见她了。”西哥道:“孙子,不是我说你,自尊值几个钱!去找她吧,孩子,我支持你。”

受到疯子的刺激和西哥的鼓舞,我如同战败的将士看到了反败为胜的绝密计划,又好比迷途的羔羊望见了炊烟袅袅的放牧人家,两眼放着绿光,嘀嘀嘀拨了萧然的号码。电话通了,对方没有说话,我问道:“萧然,对不起,你在哪里,我来找你。”萧然黯然道:“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又问:“你真觉得和贾锋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开心吗?”萧然道:“这不是一码事,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仍然不死心,口吻坚定地问道:“有什么事情是他能帮你而我不能帮你的?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顿了一下,我接着道:“我很想你。”萧然沉默了一会儿,对我道:“你别像小孩子老发蛮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尊重下我的个人**好吗,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先这样吧,我快到了。”说完,萧然就直接挂了电话,剥夺了我的发言权。

我有些气急败坏,把电话狠命摔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还真不管了,随便你和贾锋那小子鱼水之欢好了,老是让我热脸贴冷屁股,谁受得了?”我从冰箱里面抽出半打啤酒,空着肚子喝了个痛快,因为喝得特别急,有点晕晕的,五根手指在眼里一下变成了八根。我仰面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想打个电话找人聊聊,诉说心中的苦闷,却又不知道打给谁。既然这样,那就听天由命吧,我在朋友号码里连续按着翻页键大概两秒钟,陡然停下,然后看也没看直接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一会才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吧,有什么事儿吗?”我断定自己没有完全醉,因为我辨认出来这是小娟的声音。“小娟,你今晚陪我去酒吧喝酒,现在就去。”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小娟道。小娟犹豫了一会儿,问我道:“怎么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我正在上班呢。”我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都不理我是吧,那我就一个人去。”小娟马上道:“好好好,我依你,你说去哪里吧。”我想了想道:“棉花俱乐部吧,那里有个美国佬爵士吉他弹得忒棒了!”

晚上八点左右,俱乐部里面人还没坐满,我笃定地挑了一个墙角的位置坐下。几泡尿之后,感觉醉意少了些,于是让服务员拿了一瓶黑方,想换个口味,毕竟不是大热天,老喝啤酒肚子也胀得难受。独自喝完一小杯,才看到门口姗姗来迟的小娟。我微笑道:“迟到了,要罚一杯。”说完,我倒了一杯递给小娟。小娟也爽快,朝我笑笑,没来得及坐下,一仰脖子就干了,一滴不剩。我一边给自己和小娟倒酒,一边大着舌头道:“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我这种酒量不佳的人。”一醉解千愁,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头再晕,晕不过自己曾经的爱和恨,心再痛,又如何痛得过错失幸福的始与终?看来,一醉只能愁上愁。

小娟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手上,一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虽然酒杯甚小,但我一杯接一杯地干,很快便让我醉眼朦胧。乐队开始演出了,依旧是那个高个子的金发老外,吉他弹得还是和往常一样棒,但我已经无法投入其中了,耳朵中所听到的乐声只能分辨出哪是吉他,哪是萨克斯。再欢快的音乐在我听来都是悲伤的,因为我知道,旁人根本无法理解我心中的失落。曾经的小珍,我以为会成为我今生的挚爱,可她却两次离我而去,留给我的是一种不现实的等待,至少我认为是这样,我周围的朋友也认为是这样。两年的时间,谁能保证什么,谁又有权力保证一定如何如何?诺言只是一种期望,在时间的机器面前往往显得不堪一击。正因为这样,我没有给小珍任何承诺,我不想做一个失信于她的人,因为我真的喜欢过她。我可以对着自己的良心,认真地告诉自己,小珍从来就不是别人的替代品,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无礼而由怜生爱。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非常简单快乐,就是那么一种平和的心境,让我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萧然,这个让人着迷的女人,让我也和其他男人一样,无法逃脱她情感的围城。她可以桀骜不逊地打着小资的旗号,也可以穿上大家闺秀的棉布外衣,无论是哪一种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总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快感,浑身散发着的****如同千年美酒般淳厚,激发你寂寞干渴的味蕾,让你无法拒绝。如果说小珍的离去是我靠近萧然的借口,那么我是虚伪的,因为事实并非如此,而是自始至终我就对萧然充满了幻想,包括精神上和**上的。我认为我自己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她,当然,这并不仅仅指身体方面。我甚至怀疑萧然对我的喜欢是一种爱的分支,属于爱,但却不是爱,更多的是对我当初为她所作所为产生的感激之情。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不可否认有狭隘自私的一面,也许萧然并未如此认为。

小娟并没有阻拦我继续倒满自己手中的酒杯,直到整瓶黑方瓶底朝天。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听我慢慢地诉说我和小珍以及萧然之间的故事,然后轻轻在我的左手上抚摸,安慰我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归宿。”我烂醉如泥,感觉自己周身皮肤都在燃烧,烫得要命,心脏跳动的节奏快得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小娟扶着我走出了酒吧,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让我反胃得厉害,赶忙扒住酒吧的外墙,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小娟招手拦了一辆车,将我扶到后座,就躺在她温暖的怀里。我靠着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觉得这样枕着睡觉好舒服。

我迷迷糊糊想睡觉,但随着车身的颠簸却又睡不着,并且时而还伴随着想呕吐的感觉。下车之后,我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小娟的身上,但小娟硬是一声不吭地将我扶进了她家里。进了屋子,小娟要开空调,我拦住了她,迷糊道:“别,别开空调,我喜欢这样,冷着舒服。”呆了五分钟不到,胃又在翻江倒海,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折腾,终于吐了一点出来,鼻腔里面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头已经被人劈成了碎片一般,痛得快没有知觉了。我心里默念,是不是到了升天的时候,为什么只看到金星,没有传说中的红太阳呢。大部分污物都吐在了自己身上,甚至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小娟将我扶到卫生间,然后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让我泡在里面。

水雾中,我看到坐在浴缸旁边的是朝我微微笑着的小珍,心里一阵激动,情不自禁叫道:“小珍……”然后伸手将她一抱,直接拖入了浴缸,热水顿时从浴缸边缘不停地溢了出来,沿着浴缸外壁流到地上,带着我的原始****即将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浴缸本来就不是双人浴缸,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这样也好,可以让我和她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减少不必要的空隙。她被我拖入水的时候,还穿着衣服,此时已经完全湿透。我觉得这些是累赘,要是自己能有魔术大师大卫那功夫,那也就不用麻烦我自己一件一件地替她除去紧贴她身上的这些棉布制品了。

我双手扶着她坐在我的身上,由于浴缸温水的浮力,让我觉得她的重量似乎不至于让我难以承受。我全身浸泡在温水中,伸脚轻轻在出水开关上勾了一下,将淋浴的出水方式改为喷淋,顿时,从花洒喷头激射而出的细小水柱将她整个上半身完全笼罩其中。温水的喷淋,冲乱了她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凌乱散开,变成了飞溅的小水花,四处散落开来。花洒喷头不停地喷出热水,整个空间已经被浓浓的水雾所吞噬。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被手机闹钟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睡着的小娟,一脸疑惑。小娟也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惊讶,顿了会儿,微笑道:“你该上班了。”我心里忐忑不安,问小娟道:“昨晚我是不是……”小娟带着微笑,平静道:“昨晚你喝醉了,神智不清,吐得到处都是,嘴里还一直叫一个人的名字。”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但记忆很模糊,于是问:“谁?”小娟道:“小珍。”我又问:“那我的衣服呢?”小娟笑道:“你衣服都脏了,我帮你洗了,甩干之后晾在卫生间,开了一晚上的浴霸,现在应该可以穿了,不过你可要帮我付这个月电费。”我歉意地笑笑,松了一口气道:“没问题。”

我穿好西裤和衬衣,在卫生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走到客厅,看到小娟正拿着领带和西服坐在床边发呆。我走到她身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发什么呆呢?”小娟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说完,小娟帮我仔细系好领带,然后帮我穿好西服,对我微微笑道:“好了,赶快去上班吧,周一就迟到,小心老板训你。”小娟把我送到门口,她正要关门的时候,我突然转身问她道:“小娟,我隐约觉得昨晚在浴室……”小娟将食指竖在自己嘴唇中间:“嘘……”打断了我的话,继续对我道:“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记得到了公司要吃早饭。”我朝小娟点了点头:“嗯,知道,那我走了。”

到了公司,我约疯子一起到4楼吃早餐。疯子看着我嘿嘿一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我问道:“大清早的,傻笑个毛啊?”疯子道:“昨晚你是不是和萧然嗯嗯嗯啦?”我一惊,问疯子道:“昨晚我电话给她,她没理会我啊,怎么突然这么问?”疯子左右看看,在我耳边小声道:“算了吧,还装,你看你脖子上,那吻痕是怎么回事?孙子,你少玩虚的,你以为昨晚你进来我不知道啊,浩浩睡得沉,我可惊醒得很呢,知道你要面子,还半夜悄悄猫进来,虽然你一句话不说,我也闻得出你的味道。”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瞪疯子道:“说啥呢,昨晚我在小娟那里!”怕疯子多想,我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啥都没干。”疯子没有和我争辩,开始学萧然的口气小声道:“你快进来啊,他们应该睡着了,还以为你真的生我气了,不会再见我了,说心里话,我真的好想你,小声点,别让疯子知道。”等疯子说完,我一边吃春卷一边问他道:“说单口相声是吧?”疯子继续道:“昨晚12:25分整,你和萧然一起进屋子,刚才我说的就是萧然的原话,你虽然没出声,我也知道是你,本来想开门出来打个招呼,考虑到你们刚刚和好,怕你难堪,所以我就装傻了,你小子倒是精明得很啊,大清早的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哈哈哈。”听疯子这么说,我倒是傻了,一脸严肃看着疯子道:“这下真出大事了,昨晚我真的在小娟那里,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她。”疯子歪着脖子将信将疑问我道:“不……不会吧?如果真那样,萧然就忒不厚道了。”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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