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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5月6日手术住院,19日从icu转普通病房。原以为最迟月底能够出院,却因为肺部复张较其他人缓慢,后续又有轻微炎症,磨磨蹭蹭到6月。
6月3日,星期五,聂繁心特意请假半天。上午十点,办好出院手续,万漪坐在窗边的轮椅上,聂繁心一边检查有没有落下的东西,一边听医生嘱咐。
管床医生这会儿正忙,打发一位年轻的规培医生过来。她照本宣科“卧床休息为主,适当下地行走,不宜过多;最近两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提搬重物,尽量不要同房,忍一忍。”
同房收手机充电器的聂繁心闻言,从耳尖开始,慢慢的,整个人好像不小心掉进煮沸的热水里,面红耳赤。她瞥了瞥坐在轮椅上的万漪,那人低垂着眼睫,耳朵也染上了红。
回想昨晚,聂繁心缩在万漪的病床上,两人靠坐在一起看电影。男女主角从相识、相知到相恋,遇到阻碍,却义无反顾相爱的过程。场景最后,身侧是雾霭苍茫的湖面,女主角踮起脚,蒙住男主角的眼睛,送上久违的吻。
坐在左侧的人吐槽“他们一看就是演戏,没有投入。”
“我们呢”
在聂繁心反应过来之前,万漪侧头吻住了她。
刹那间,聂繁心被万漪熟悉的气息包裹,她忘记呼吸,仿佛连血液都停止了流淌。薄唇不断传来的温热触感和轻柔的碾磨,像是打开了身体某个神秘的开关,手指微微蜷缩,上抬,抓着万漪的手臂,开始忘乎所以地回应。
在这之前,她们也不是没有亲密的互动。不过几乎都是她闹万漪,亲完就跑,撩完就溜。
此时此刻,两人炽热的鼻息交错,似乎感受到对方,正把先前的忍耐,尽数还给她。
然而亲吻的时间不能太久,察觉到万漪的呼吸渐渐紊乱,她抿了抿唇,偏开脸。
耳边略带抱怨的语气“还跑吗”
果然。
聂繁心逞强道“我担心你受不了。”
眼前的万漪,眉目的笑完全无意隐藏。
竟然不相信
为了扳回一城,聂繁心捧着她的脸,凑上前,主动含住她的唇。
“繁心,愣着干嘛不走”顾邶和聂芷言去药房拿药,这会儿刚上来,打断她的思绪。
“当然走啊。”聂繁心捏了捏万漪的肩膀,退回手,推动轮椅。
聂芷兰开车,7座大众suv,车厢宽敞不拥挤。万漪垫着腰枕和背枕,右手和聂繁心紧握。还没正式给几位长辈说,不过知道她们不会反对,或者已经默许。
“欢迎回家。”顾邶和聂芷兰先进屋,端出一个火盆摆放在门口,说道,“跨火盆,趋吉避凶,变祸为福。”这是习俗,也是赵帼英的叮咛。
火盆不大,聂繁心牵着万漪轻松地跨过去。
顾邶推了推她“你先回去,也跨一跨。”
聂芷兰附和“对,快跨一跨。”
聂繁心依言,大步跨过火盆。
他们把医院带回来的换洗衣物拿去二楼生活阳台消毒清洗,小型制氧机推去靠窗的房间。
万漪虽然能够下地走动,但上下楼还是不方便。所以赵帼英的房间稍作收拾,换上平日常用的四件套,暂时作为她的卧室。
饭后,午睡时间,聂繁心抱着自己的枕头,楼上的她扒着栏杆,瞧了瞧客厅四下无人,轻手轻脚下楼,正准备拧动门锁,身后传来顾邶的声音“自己的床塌了还是楼下的床睡着更舒服”
“妈”聂繁心转身,瞪着浅灰色的眸子。
“进去吧,我只是出来接水。”
“谢谢妈。”门没锁,聂繁心推门,瞅见万漪正在翻着手里的书,爬上床躺在她身边,“在看什么”
万漪放下书“随便翻一翻,等你。”
聂繁心侧脸窝进旁边枕头“你怎么知道我要下来”
“不然呢”
好像吃透自己的心思,聂繁心佯装不悦“晚上不来了。”
以为对方会哄,然而紧接着便听她说“换我上去。”
“啊,你”怎么才发现万小雨的腹黑,但也挺让人受用,聂繁心抱着她的胳膊,改口道,“还是我下来。”
“困不困睡会儿,最晚1点就要走”万漪右手撑着床板,聂繁心稍微帮她,平躺下来。
“嗯,1点半开会。”还能小憩25分钟。
两人没再说话,万漪枕在聂繁心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和万漪待久了,紧绷的精神愈发放松,聂繁心5月下旬复诊,6月开始就恢复外勤。
1点20分,轿车还在行驶途中,褚晚宁的电话打进来。聂繁心蓝牙接听“喂,晚宁姐。”
“没到警局吧直接去祝玥山,我发定位给你。”
“怎么了”
“命案,中午12点49分,有人发现骸骨。”
聂繁心皱了皱眉“已经白骨化”
“嗯,见面再说。”
褚晚宁摁断电话,随后把位置发给聂繁心。1点43分,聂繁心到达山脚,大部队也刚停稳车。
陈安佑递给她手套“死者骸骨在半山腰,我们需要徒步上去。”
褚晚宁提醒“等会儿,研究所林法医没到。”
陈安佑嘟囔着挑刺“林法医是副研究员,架子大,没有万法医亲和,如果换成万法医,早到了。”
小梁低声提醒“都是互相配合,别说这些闲话。”
褚晚宁和聂繁心没应声,低头浏览派出所发在工作群的照片。死者身高约197,彻底白骨化,发现骸骨的时候,被吊在一颗百年老树最高的树杈上。
半小时后,林法医姗姗来迟,抱歉道“有个学术会议,走不开。”
褚晚宁颔首“没关系。”
他摇了摇头,叹气“小万病假,我纵使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褚晚宁没回应他的抱怨,直接道“林法医,走这边。”
“我让助手把东西都带上。还有这个,劳烦你们帮帮忙。”
陈安佑不解“多功能吸尘器”
林法医见他大惊小怪,边走边解释“野外的尸体,收集纤维证据和微量物证都需要。”
所以说,态度如何是为人处世问题,但就专业性来说,研究所法医的能力毋庸置疑。
3点27分,众人终于抵达案发现场。一棵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树,无数枝藤缠绕树干,遮天蔽日。林法医和另外两位痕检戴上装备走近骸骨。
“枢椎椎弓骨折,缢死。”林法医很快判断。
“吊死的”陈安佑呼出一口气,缢死自杀的可能性极大。
“褚队,树杈有明显外拉的痕迹。”派出所民警将照片滑给她看,麻绳和树杈上的痕迹吻合。
“自己用手也可以扯”陈安佑拉着绳子示范,然而力度和位置不对。
聂繁心丢给他一个白眼“死者没手。”
“不好意思,我忘了。”他刚才看过群里的照片,把最重要的点忽略。
林法医站起身,抛出难题“死者身高不能确定。”
这次轮到褚晚宁不明白“为什么不是197”
“死后身高会变长,原因包括脊椎曲度变平,关节腐烂,肌肉张力下降等。”
褚晚宁接着问“一般增长多少”
“这与尸体状态、死亡时间相关。”林法医环顾四周,“百年老树是风口,加上最近天气炎热,死亡时间我只能说大概。”他停顿两秒,说道,“最快一个月就能这样,再往前推,我只能从尸骨风化程度推测,暂时没法给你结果。”
陈安佑有点急“林法医,还没说身高增长多少。”
“我见过最极端的案例,死者生前只有157,上吊死亡,3周后被人发现,那时身长已经超过180。”
众人讶异,小梁也惊呼出声“二十几厘米”
“对。”
死亡时间不能确定,身高无法确定,除了两只截断的手,没有明显特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老家,稍微发得有点晚,抱歉。
死者157,被发现后身长超过180的案例引自一位法医学硕士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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