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帝长生剑剑诀正向运行的作用下。
周衡瞬间便一次性消耗了自身足足九成的寿元,使得炼精化气的进度达到了超凡第四境极限。
实际上,只要消耗五点四成寿元便能令他将修为进度提升到极限,而他之所以要消耗九成之多,是因为超凡第四境修行者的寿元上限皆在五百年左右。
现在耗去九成寿元,到时候只要将之转出,并配合上青帝长生剑剑诀的能力,他就能轻松灭杀江怀仁和通妙其中一人。
几乎在一瞬间将实力提升到顶峰之后。
周衡立马便逆转剑诀,刹那飞身而起,猛然挥剑杀向近在咫尺的江怀仁和通妙二人。
“不好!”
眼见周衡不由分说地袭来,江怀仁和通妙顿时神色微惊,瞬间各施手段抵御突袭。
江怀仁嘴唇喃喃,一条浩瀚的长河顿时宛若长龙一般在他周身盘旋,将他牢牢护住。
通妙则是浑身金光大放,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尊铜塑一般厚重坚固。
当周衡紧握着隐匿无形的寒影剑斩过,江怀仁周身那盘旋的长河与通妙那铜塑的金身险之又险地挡住了剑锋,并在长剑斩击的冲击力下飞速倒退出数里之远。
“真不愧是各方势力的强者弟子啊,就是不好对付。”
眼见自己凭借超凡第四境极限修为的突袭一击几乎没有什么收益,周衡心中无奈轻叹。
不过对此他也早有预料,毕竟别人能被自家长辈派来这里,定然是有些手段在身的,至少保命手段不可能缺,想靠突袭灭杀对方,哪怕他有超凡第五境的实力也不一定能做到。
“可恶,周平,我们待你如兄弟,你居然暗算我们,你这薄情寡义的小人!”
不远处长河破碎的江怀仁止住了倒飞的身形,神色无比气愤地怒视着周衡喝骂出声。
同时,同样止住身形,且金身崩灭的通妙则面带无穷杀意开口:
“阿弥陀佛,江道友,无需再与那小人讲什么仁义,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说着,通妙没有一丝耽搁,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石制的降魔杵,气势如虹地挥舞着降魔杵朝周衡砸去。
伴随着那把降魔杵缓缓砸落,周衡感觉自己周围的时空就像是变成了一片泥沼一般阻塞,极大地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
“一剑光寒十九洲!小人受死!”
与此同时,江怀仁也出手了,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狼毫毛笔。
伴随着他凭空挥动毛笔且诵念出一句诗词,一柄好似可以穿透空间的剑光刹那显化而出,直直朝着周衡的大好头颅刺去。
眼见自己陷入了两人的围攻当中。
周衡倒是丝毫不慌,一支漆黑如墨的长笛刹那出现在他的嘴边。
紧接着,长笛被吹响,空灵的笛声瞬间扩散。
听到那笛声,江怀仁和通妙忽然感觉好像背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后看去。
而就在他们回头的刹那。
周衡丝毫不讲道理地直接出现在了通妙身后。
他先是将寿元消耗九成的负面状态转移给了对方,紧接着左手拿着无形的寒影剑悄然刺向对方的后心,右手则取出了血咒剑朝其大好头颅斜劈而下。
“不!”
看到血咒剑劈来,通妙大惊,赶忙偏头闪躲并反手回击阻挡。
当!
噗──
通妙的反应不可谓不及时,那明晃晃劈向他头颅的血咒剑被他用降魔杵给成功挡了下来,发出了金铁交鸣之音。
然而,对于刺向后心的寒影剑,他则是没能躲过,后心位置被生生捅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里边的心脏被直接绞成了烂泥。
并且,在逆行的青帝长生剑剑诀作用下,他那因为折去九成而早就不足百年的寿元也被瞬间抽尽。
“怎么会?”
寿元耗尽的通妙无比惊愕地瞪大了眼眸,似乎是因为身怀某种类似于破运锁命功的保命秘法,他并没有在寿尽的刹那就直接死去。
“不好!”
与此同时。
祟域之外的金门寺大和尚慧明见到通妙如今的状况后,当即不敢迟疑地动手破开祟域的阻隔,一把便将寿元耗尽的通妙给救出,而后飞速喂其服下某种丹药。
随着丹药服下,通妙那因为寿元耗尽而死气升腾的身躯瞬间好转,虽然没有恢复到先前那般生气勃勃的年轻人状态,但也不再有性命之忧。
同一时刻。
祟域内。
慧明刚刚出手的速度极快,快到周衡感觉自己眼前的场景就像是电视画面突然卡顿了一下,那通妙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令他心底发寒,他用屁股来想都能猜到是祟域之外的大佬出手了,如若对方刚刚出手是为了攻击他,那他怕是必死无疑。
“中位修行者里,一境之差,还真真是天地之别啊!”
周衡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感慨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杀意凛然的眸光迅速望向不远处的江怀仁。
既然刚刚那个佛道大佬只是救走通妙,而没有对他动手,那便说明他那便宜师尊还是足够给力的,所以,他现在倒是不用担心把江怀仁也打成通妙那样后会出什么事。
于是乎,他没有半分留手,当即一边再次暗暗耗去自身九成寿元,一边持剑杀向江怀仁。
“你不要过来呀!”
刚刚通妙所遭遇的一切虽然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身为超凡第四境的强大存在,江怀仁对于方才的事情还是一点不落地看得真切的。
可饶是如此,他想破脑袋,却也还是想不明白通妙怎么突然就被打得濒死了,对于未知的恐惧,令他一时之间着实不敢再与周衡对上,只好先战略性撤退一波。
不过。
周衡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对方,眼见江怀仁不敢应战地飞逃,邪器墨笛再度出现在了他的嘴边。
诡异的笛音响起。
江怀仁哪怕早就领教过一次墨笛的能耐,此刻脑袋依旧还是半点不受控制地向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