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大会儿,伙房里的人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各自回了宿舍。那个女县长
也走了出来,和那两个形影不离的警卫有说有笑地走到宿舍门前。两个警卫看着
女县长进了屋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们悄悄移动到茅房后面,在预先看好的地方藏好,等候下手的机会。不一
会儿,女县长真的来了。不过,这时茅房里不断有人进出,我们只好听着女县长
哗哗的撒完尿,提起裤子回房,却始终没有机会下手。我们只好潜伏在黑暗中,
耐心地等候下一个机会。
谁知整整等了一夜,再也没有等到女县长出来。等到东方发白,已经没有机
会,我们只好放弃,从小门溜了出来。
一次不行,我们并不灰心,第二天再去,还是没机会。我们一连蹲了三天,
才发现了我们计划的一个致命漏洞:女县长根本不起夜,我们完全无从下手。
(9)
大家垂头丧气地另找了个客栈住下。想想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我们
却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目标,竟然无从下手。大家都躲在屋子里
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中,加仓忽然冒出一句:「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那娘们半夜轰起来?」
旺堆立刻抢白说:「你把她轰起来,那几个保镖能闲着?」
可我却被加仓的话提醒了,我们可以让她悄悄的起来啊!我一拍大腿冲口而
出:「他妈的给这娘们下点泻药,看她起来不起来?而且肯定不会惊动那几个保
镖。」
加仓和旺堆都齐声叫好,不过旺堆马上又皱起了眉:「这药得下的准,只能
下给她一个人,还必须在她上床前,否则还是白废。」
我胸有成竹地笑了:「这个我有办法,不过那泻药不能露出马脚,要让她看
不出来。」
旺堆马上拍胸脯说:「这个包在我身上。」说着他跑了出去。
中午旺堆回来时带回几小包白色的药粉。他告诉我这是西药,用一点点水化
开,立刻踪影皆无,既闻不到也尝不出,吃下去一个时辰发作。
这药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灵,我半信半疑,我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岔子。
于是我决定试一下。晚饭前,我到客栈的伙房偷出一个大碗,按旺堆说的,把药
粉化开,放到碗里,果然既看不出来也没有味道。
我又偷偷把沾了药粉的碗放回去,暗中盯着谁用了这个碗吃饭。倒霉蛋是个
马尔康跑马帮过来的红脸汉子,长的五大三粗。他用那个碗吃了三大碗面条,吃
完就回房睡觉了。
我们在房子里耐心等着,刚抽了两袋烟,后面房里就闹了起来。那红脸大汉
捧着肚子脸色煞白大叫闹肚子,直冲茅房。我们几个在屋里看了笑的心花怒放。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行装再次行动了。我还是白天混进了大院,天一擦黑,我
就在伙房附近藏了下来。
晚饭时候我没有见到女县长,不禁有些担心,搞不好今天的行动又要扑空。
天黑透以后,我听到女县长和人说说笑笑进了院门,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
我的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
我敢在旺堆他们面前拍胸脯是有原因的。前几天在院里蹲夜时我发现,女县
长每天都要在办公室呆到很晚,所以每天睡觉前都要吃夜宵。这是我下药的最好
的机会。
另外,前些天我给那个贪心的伙夫送菜到伙房,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几
个县长、副县长在伙房单吃小灶,每人都有自己专用的碗筷,放在一个柜子里,
每人一格,还写着名字,绝不会错。
我看到女县长进了办公室,马上就开始行动。晚饭已过,夜宵时间还没到,
伙房里空无一人。我从早就看好的路线潜入伙房,找到标着女县长名字的碗筷,
把带来的药粉化在她的碗里,把碗原样放好。
我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摸到小门把旺堆他们两人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