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此刻的朱瞻墉已经换上了一身寻常公子哥的打扮。
京城已经恢复了繁华,三天前的紧张气氛早就被人给淡忘了,只是偶尔还能在一些茶馆酒坊中听到各种猜测。
这几天朱瞻墉忙碌的要死,又要调人来京城,又要安排人去清理赛哈智在大明的暗桩奸细等,还要制作地图,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半来用。
今天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
朱瞻墉就想着去忘忧楼放松一下,顺便找徐妙锦谈写事情。
“也不知道,忘忧楼现在弄好了没有。”
朱瞻墉喃喃自语。
正走在大街上时,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
仔细一看,居然是她媳妇儿孙若微。
只见孙若微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发髻盘起作妇人打扮,身边跟一个丫鬟,正在闹市中,挑选着什么。
“她怎么出来了?”
朱瞻墉挺疑惑的,虽然孙若微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儿,但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是很少出府的。
而且太子府虽然比不上越王府,但是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孙若微这个时候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疑惑间,朱瞻墉朝着孙若微走去。
人还没到,就听到孙若微身边的丫鬟道:
“夫人,你干嘛非出来买啊,家里什么没有,只要你说一声,老夫人肯定会安排的啊!”
孙若微微微摇头道:
“再过两天就是母亲的生辰了,夫君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这些,爹,他老人家现在在养伤,肯定也忘了,母亲虽然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很在意的。我打算为母亲操办一番,只是这生辰礼,总不能在府上找吧,所以出来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布匹,我准备为母亲秀上一副生辰图。也好给母亲一个惊喜。”
丫鬟惊讶道:
“老夫人生辰要到了?这可是大事啊!”
一旁的朱瞻墉闻言,一拍脑门,暗骂。
自己怎么把张氏的生辰给忘了。
他这两天也确实忙晕了,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同时心中一暖,还是有媳妇儿好,有些事情,自己忘了,媳妇儿却替自己记着呢。
他正想上前,和孙若微打个招呼,准备两人一起给张氏挑选礼物。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见过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只见一白衣飘飘的俊朗公子,带着一书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着孙若微主仆二人,很有礼节的拱了拱手。
孙若微和身边的丫鬟显然有些疑惑。
孙若微没有说话,她以身为人妇,轻易不会和陌生男子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则问道:
“公子有何事?”
那公子微笑道:
“小生是一画师,平生最喜作画。小生见夫人清丽脱俗,宛若天人,心中有一股为夫人作画一手的冲动,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那公子的书童很傲气的道:
“我们公子可是书画大家,在大明,我们公子的书画是千金难求的。”
话语间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家公子能看上你们,为你们作画,那是你们的荣幸。
孙若微和丫鬟面面相觑,这大白天的,在大街上拉人作画,还是拉一有夫之妇,这人是有毛病吧?
孙若微微微摇头,不想多做理会,论起作画,这人还能有他夫君厉害?
在越王府的时候,朱瞻墉为她作的画,那才叫一个惟妙惟肖,宛如真人一般。
只是……
有时候,夫君的癖好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想起府中夫君为她作的几幅画卷,孙若微脸上带起了一抹羞红,那些画卷,虽然很美,但是她几乎都不敢看的,太羞人了!
好在那些画卷画完后,都被夫君锁了起来,扬言要带到棺材里去。
否则她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孙若微不知道的是,在她显露羞红模样时,那公子哥整个人都呆住了。
心中更是叫道:
“如此美人,怎么就成为人妇了呢!上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