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清晨起床时,葛大娘已经在蒸馒头了。
姜鹤洗漱过后,抓紧时间挤了一桶牛奶回来,先用细纱布过滤一遍,五升的空饮料桶灌满两桶,剩下的全倒锅里煮上。
正在拌凉菜的葛大娘说道,“今天周五,镇上小学放假。晚上孩子们回来,周日下午回校。我帮你问问村里人,有没有买鲜牛奶的。”
她觉得姜鹤每天都在浪费鲜奶。早上煮一大锅鲜奶,姜鹤当水喝也喝不完,他们老两口喝也剩好多,工人上来干活儿又全分给了工人。这么好的牛奶,每天卖掉十斤八斤也是个进项啊。
“那就麻烦大娘了。”姜鹤说着,拎上两个铁皮桶出去,到山泉水边把桶洗涮几遍,装满山泉水拎了回来。
葛大娘擦着手,站在院门口冲外喊,“开饭了,回来吃饭。”
正在打扫牲口棚的葛大爷答应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儿,转去小溪边洗手洗脸,这才背着手回来吃饭。
姜鹤摆好碗筷才想起来那三个人,让大爷大娘先吃,拿着个馒头出去了。
牛棚旁边的空地上,有个帆布、木板搭建的帐篷。帐篷里,孙强三人裹着棉被躺在厚实的干草堆里睡的正香。
姜鹤抬脚踢孙强,“吃饭了,赶紧起来。吃了饭还要割草,赶紧起来。起来,起来……”刚开始她没用力,人家照睡不误,完全没反应。她不耐烦了,用力踢,那也用了五分钟才把这三人叫起来。
三人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睡迷糊的时候不把姜鹤当回事,清醒后立马变成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好劳力。快速梳洗,再一人端了一个保温饭桶排队打饭,打了饭蹲坐小院子外边埋头吃,吃完去小溪边清洗自己的餐具。
这时候,姜鹤打开密封的不锈钢汤桶,捞了十个卤鸡腿出来装袋,和先前装好的两桶牛奶一起放进葛老汉的背篓里。
葛老汉老两口也没推辞,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人背了个背篓下山。
姜鹤拿塑料袋装了三个卤鸡腿、三个馒头,又拿个塑料袋装三瓶凉白开、三包方便面、三根火腿肠、三颗苹果,全部丢给孙强,回身门一锁,“走了。”
一行四人走到昨天割草的位置,再往里走了半里路,姜鹤一指周围茂盛的青草,“割这周围的草,只割青草,发枯发黄的不要。看到马莲草,选叶片又宽又长的割,每丛割点就行,别给割秃了。”
安排好孙强三人的工作,姜鹤拿着镰刀悠哉地继续往里走。
迷你美人白青梅主动留下当监工,飘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选了一根看着顺眼的树枝坐了下来。
姜鹤脱离了别人的视线,屈膝弯腰,手掌按在地上,复杂的纠缠在一起的五条符文线以她掌心为中心,向五个方向延伸出去,和山中的某种神秘力量产生共鸣,没入地下。
姜鹤站起来,舒了口气,左手掐诀,迈出脚步。她的身影倏忽间出现在相隔二十米外的草丛中,半秒不到又出现在相隔二十米左右的一棵树后……
她在每个点出现的时间太短暂,只留下虚影。
两分钟后,她的身影出现在紫色小果子的那片林地前,停住。她安静地感受了一会儿五行阵配合缩地成寸术的好处,以及自己的不足。
她学会的阵法、术法都只是皮毛,拿到外边不值一提,效果也一般。
这座大山偏爱她,只要在这座大山的地界,她施展的阵法、术法威力比本身实力高出不止十倍。这大概是守山人独有的优势吧!她想。
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她必须努力修炼,尽快掌握所有的基础阵法与术法,才不辜负大山对她的偏爱。
她成为守山人才多久,就有这么大的收获。听说南墟峰的守山人在南墟峰出生、在南墟峰长大,成为守山人已经五年,估计已经是国内顶尖的术士了。她是不是该去拜访了?
想着这些,姜鹤绕着这片林子走了一圈儿。并没看到那天的小猴子,倒是发现不少啄食成熟果子的各种飞禽。有些熟透的果子落在地上,上面爬满蚂蚁,多的能让有密集恐惧证的人吓晕。
她爬上树,踩着粗粗的树杈开始摘果子,惊走了不少飞禽。
一摘就是一上午,即使双手酸痛,她也不想停下来。因为青绿的果子没多少了,大多是接近成熟和熟透的果子。用不了三天,果子会全部熟透。或自然脱落,或飞禽啄食,或小动物食用,树上的果子不出七天就会消耗干净,必须抓紧时间摘取。
她摘果子的动作一顿,侧耳倾听十几秒,迅速爬下大树,掐诀以缩地成寸术赶路,两分钟后出现在孙强三人旁边。
哈兰眼角淤青,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吟。
旁边哈石和孙强正满地打滚地互殴。
看到姜鹤出现,飘在空中急的团团转的迷你美人找到主心骨,喊着快救救哈兰肚子里的孩子。
姜鹤听的头大,她居然让孕妇割草,真是疯了。她急忙过去,跪坐在地上,把哈兰半抱在怀里,“没事,没事,我看看。”说话间,右手掌心按在哈兰的小腹位置,闭上眼睛。
哈兰抽泣着喊痛。
姜鹤右手心凝聚起灵气,灵气团钻进哈兰的皮肉里,包裹住脆弱的、正在形成的生命,“嘘,没事了,没事了,你的孩子没事了。”她懊恼,要是早点知道哈兰是孕妇,别说让割草了,前天晚上也不会那样吓唬人。幸亏没给人吓到流产,想想就后怕。
哈兰感觉到有股温暖的东西钻进小腹,整个腹部暖暖的,疼痛在减轻。她睁大眼睛,忘了哭。几分钟后,她完全感觉不到疼了,傻傻地说,“不疼了,不疼了。”
这时,姜鹤拿开手,站了起来,“我让你们干活儿,你们却打架,好的很。”
已经住手的孙强和哈石互相狠瞪一眼,不说话。哈兰只注意自己肚子不疼了,没空关注其它。
迷你美人白青梅飘坐到姜鹤的肩头,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这三个从姜鹤离开开始,一边割草,一边互相埋怨,中间停下来休息好几次。
第五次休息时,孙强坐着不起来,说这事全怪哈兰。要不是哈兰把他们叫过来,他们也不会上山偷牛。不上山偷牛,就碰不上邪乎的女人,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逃,不敢逃。报警更不敢。
三个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吵够了互相放狠话,倒也继续干活儿。
十点半,孙强丢下镰刀又不干了,喊饿。哈兰哈石兄妹跟着停下来,拽过带来的塑料袋,三个人围坐一起吃东西。
吃饱之后,孙强不起来。哈兰拽他,他推开哈兰,骂哈兰扫把星,这事应该哈兰一力承担,所有的草都应该哈兰割。
这就又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孙强吵不过哈兰,突然暴起把哈兰一脚踹倒了,正好踢到肚子上。
哈兰摔倒了,眼角磕在石子上伤了,抱着肚子痛的起不来。
哈石见妹妹被打,扑上来和孙强打到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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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