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在角落看到厉南渊这样酗酒,心底怕极了。
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因为这样才突发意外去世的,安鹿见状连忙上前去夺厉南渊手里的酒瓶。
也不管厉南渊是不是讨厌自己,安鹿将酒瓶抢过后,算是命令般对厉南渊说道:“不要再喝了,你这样喝会猝死的好不好!”
厉南渊都多大了,就算再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厉南渊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护了,他还怎么继承厉氏?怎么照顾别人?
“给我,听到没有?给我!”见是安鹿夺走了自己的酒,厉南渊凶狠地冲她吼道。
可安鹿这次并没有被吓怕。
她知道厉南渊其实本性不坏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如果是真正了解厉南渊的话肯定不会这样避让着他,那些畏惧厉南渊的人,都是些没有真正了解过厉南渊内在的人而已。
“厉南渊,你不要再喝了,就算是喝酒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不是吗?”安鹿试图和厉南渊讲道理,可并没有用。
“你懂什么?滚。”厉南渊薄唇轻掀吐出一句话来,尤其强调了最后一个字。
他要做什么事情都和安鹿无关,这女人是不是天生正义感爆棚?还是说她就是喜欢和自己对着干?
不去照顾自己的儿子而跑来管自己的闲事,也就只有安鹿会这样了。
听厉南渊驱赶自己,安鹿非但没走还阻拦厉南渊继续从酒柜上拿新酒。
“厉南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难受就要说出来不是吗?你说来,总好过这样借酒消愁。”
安鹿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
厉南渊镇定下来,下一秒,他抬起充斥血丝的眼死死瞪着安鹿,低靡的嗓音听上去发颤,“你很懂我?安鹿,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自己装作这副样子出来就很圣洁?”
该说不说,厉南渊有时候说的话的确让人很难受,一番话听得安鹿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厉南渊不会听自己劝说的,他明明那么讨厌自己,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话呢。
可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安鹿也会用自己的善意去暖化他的。
“厉南渊,我知道你很孤独,你不妨试着将自己打开,不要一直这样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同时你身边的人也会不开心的。”
感情都是相互传递的,或许厉南渊将心房打开后,别人才能够了解厉南渊啊,这样他就可以交到朋友了不是吗?
而不是这样一直封闭自己,一直不开心下去。
“安鹿,你以为你很懂我?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有那么一刹那,安鹿的语气酷似厉南渊死去的母亲,厉南渊见状红了双眼,一把上前掐住安鹿的脖颈,恶狠狠警告道。
安鹿被厉南渊突如其来的大力道掐的喘不上气,可她依旧没有放弃,反倒是继续艰难劝道。
从齿缝中断断续续发出几个词,拼凑在一起成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坏,为什么不能打开自己和别人聊聊呢?厉南渊,你是太孤独了才会这样的。”
安鹿的劝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让厉南渊更加变得暴戾!
“你以为自己谁?安鹿,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不要用自己的自作聪明来试探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