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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的肩上的刀伤不严重,从二楼摔下去也只是扭伤了脚。
岳嘉文抿着嘴为她处理伤口,包扎好了,低头开处方单,叮嘱:“伤口不要沾水,每天按时上药,伤口不严重有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
唐娇耷拉着脑袋,轻声问:“我会留疤吗?”
带着些小忐忑。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岳嘉文抬头看她,见她好似每个头发丝儿都透漏着伤感,沉默一下,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写:“我给你开了去疤痕的药膏,伤口好了每日擦,小半年就会好。”
唐娇哦了一声,高兴起来。
“不会留疤就好。”
岳嘉文:“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你们也不要将医院当成自家的后花园。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事儿,等病好了回家处理。影响别的病人休息不太好。”
顿了一下,又说:“五楼可以吗?正好你母亲隔壁房间那位王奶奶出院了,你可以住进去。”
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人倒是挺好的。
唐娇点头。
她说:“我还是应该去拜一拜的,最近诸事不顺。”
岳嘉文的笔一顿,抬头,难得露出点笑脸儿,说:“我看,我们医院最近也诸事不顺,不知唐小姐拜的是哪里神仙,我也替我们医院拜一拜去。”
唐娇认真:“但凡是神仙,我都信。”
岳嘉文若有似无的扬了一下嘴角,又说:“如果傍晚觉得头晕想吐就叫大夫,摔下楼的后遗症都不好说的。”
唐娇点头,扭着手指,有点可怜的样子。
“我、我扭伤了脚,可以要个轮椅吗?”
岳嘉文:“可以。”
其实仔细看来,现在受伤的三个人,也只有她是最轻的。
不过岳嘉文自从上次听到胡如玉背地里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对她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小姑娘被父亲小老婆逼迫成了小~变~态尚且让人觉得同情,一个读过书的女人自甘下~贱去做妾还心存恶意,这就让人生不出什么怜惜了。
“小心一点。”
唐娇嗯了一声,任由阿秀将她扶到了轮椅上。
她挥手:“岳医生再见。”
岳嘉文没什么表情,只说:“你最好不要总见我,但凡见我,总归有不好的事情。”
唐娇微笑,清新甜美:“岳医生说笑了。”
岳嘉文:“回去休息吧。”
唐娇点头,乖巧的任由阿秀推着出门。
只一出门就变了脸。
原本唐娇还笑盈盈的,可是一进入走廊,立刻就耷拉着脑袋,表情也变得呆滞了不少。
仿佛是摔坏了脑子一样。
又或者说,伤透了心。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这流言就传遍了医院。
虽然不尽不实的,但是大家倒是还记得小姑娘呆呆滞滞说的那些话。
一时间,这流言倒是生出了无限个。
什么小老婆为了陷害大老婆生的女儿自己用刀扎自己。
什么这同父异母的妹妹将姐姐推下了楼。
一时间真是谣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在花园里散步的人说,看到一个小姑娘按着另外一个小姑娘往下压。这小老婆生的姑娘就是狠心。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谁摔下去谁就是受害者啊!
花园距离住院楼还有些距离,又有一个诺大的花园隔着,其实并不能看清楚脸。
而唐娇与唐衡又都穿着女中的校服,如此可不就让人误解了。
其实这些并没有出乎唐娇的意料之外,若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胆。
唐娇可怜兮兮的被送回了病房。
唐太太这才知道一切,她哭着骂道:“胡如玉这个毒妇,她到底要给我女儿害到什么地步。”
沈青道:“行了,你也别太难受,先进去吧。”
唐娇的小手儿握住了唐太太,轻声:“娘,总要顾及唐家的名声的。您还是忍了吧。总归您也忍了这么久了。”
“忍什么忍!她就这么欺负我闺女,我非要打死这个歹毒的。”
唐娇摇头,她声音更轻,“娘,算了算了,爹爹喜欢,我们管不到的。”
虽然轻,可是走廊里可不少人竖着耳朵听呢。听到这里,心中啧啧。
唐娇暗暗扫了一眼,面色越发的可怜儿。
演戏,就要全套。
此时阿秀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唐太太赶紧亲自推着唐娇进门。
唐娇:“阿秀,你拿我的钱包去给我买一些住院用的东西,另外去办理一下手续。”
阿秀哎了一声,赶紧出门。
眼看阿秀走了,唐娇一改刚才的呆滞可怜,笑嘻嘻:“娘亲不怕,我没什么事儿。”
沈青其实也看出唐娇没事儿了,若不然,早就更加暴怒。
眼看两个人都盯着自己,唐娇轻声:“胡如玉一定会说她的腿是我刺的。舅舅现在去和她对质,我是用左手反手刺的。舅舅拉上大夫和唐志庸,坐实了她是自己刺自己诬赖我,然后报警。”
唐太太早已看透丈夫,她清浅的笑了一下,说:“你父亲怎么会同意呢?他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她犹自记得那句“先救如玉”。
当真寒心,夫妻十六年,换不得一句真心。
唐娇微笑:“我当然知道父亲不能同意,不同意,他就拿出不同意的态度啊!例如,让胡如玉母女滚蛋。”
唐太太总算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不是要真的让什么人抓她,而是让你爹给她赶出去?”
唐娇颔首。
唐娇微笑:“唐家将她们母女赶出去,不再支付任何医药费。”
唐太太对胡如玉是恨到了骨子里,她点头:“如此最好不过。”
唐娇微笑:“等医院开始催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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