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那个臭小子连累的,打轻了!”秦宁咬牙。
恰巧两日后休沐,乔装过后的秦宁和莫予书狭路相逢。
本以为两人得剑拔弩张的打起来,所以铉一和顾之言自觉地靠后,一脸关切,其实内心无比的兴奋。
但是秦宁瞪了莫予书半天,最后问了句:“你那个部下,铉柒吧,人挺好的。”
莫予书:???
“铉柒,谁呀?”
秦宁一脸的我都懂的表情:“你的得意属下啊。”
莫予书完全不知道秦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奥奥,铉柒啊,何事?玄部的暗卫都挺优秀的。”
秦宁仿佛抓到了什么超级大的把柄:“既然你这么欣赏她,要不,他就直接当我孙女,嫁到摄政王府去?”
结果,迎接他的就是莫予书那带风的拳头,两人真的打起来了。
到了皇庄,还各自对着互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是怎么了?
秦晚词有些疑惑,然后就见莫予书,一脸的无辜。
“娘子,我连铉柒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然后又是一脸委屈:“可是祖父想让我纳妾,我明明答应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秦晚词:???
然后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秦宁。
秦宁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谁说让你纳妾了,我是让你娶!”
这话更不对了,只见秦晚词的目光,由震惊变成了不赞同,然后变成了伤心。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秦宁大吼了一声。
然后直接,莫予书低着头,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他孙女身边儿,手指夹着孙女的衣角,眼眶微红,明明不说话,但是就是可怜巴巴,一脸委屈的样子。
就连秦老夫人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感觉内心受到了撞击,恨不得把秦宁揍一顿。
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么个仙子玉质的人,露出这么一种神情的呢?
秦宁简直就像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了。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
然后看着莫予书:“你竟然敢仗着这副乐死丈母娘的一张脸装可怜!”
莫予书在秦老夫人和秦晚词的身后,就连秦明智都挡在了他的前面,不赞同的看着秦宁。
而莫予书,则是在他们的身后,飞速的抬头,做了个口型:谢谢夸奖。
那是夸你帅么?
那是骂你装,骂你戏精,仗脸气人!
秦晚词甜甜的笑了,上前就扶住了秦宁的胳膊:“祖母,墨成是怎么气您了?他情商低,您别和他计较,之后我会打他的,给您出气好不好?”
秦宁本来还挺开心,孙女多软,多乖,多贴心。
然后脸又垮下来了,这么说话,好像她和墨成是一家的,虽然两人本来也就是一家的。
然后叹了一口气,避着几个孩子,把青梅暗算铉柒的事情给说了。
莫予书的脸色越来越差,哪怕不说话,那种低气压也如同实质,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力。
“她又来了。”莫予书低声说道,语气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愤怒,竟然还带着一丝悲恸。
又?
秦晚词却并没有问,其实那不难想到。
陈青罗掌权是她当了贵妃,身怀六甲之后,皇帝慢慢给了她很多权利。
那也就是这四年里面的事情。
这四年,莫家发生的事情不计其数,最大的,不过三个。
威远候莫少天重伤,险些阵亡。
威远候长子,镇国将军莫与棋,战死沙场。
镇国将军夫人,难受,险些一尸三命。
“钉子又动了?”莫予书的声音有些冷,“那就连根拔了!”
秦宁目瞪口呆:“拔了?那是皇家暗卫。按理说是先帝驾崩,亲手传给下一任帝王的,只是满满即位的时候,年纪尚且年幼……”
劝了半天,就一个意思,暗卫都是好暗卫,就是掌管暗卫的人不是啥好人。
可是皇家暗卫如今在谁的手里?
不还是在陈青罗的手里么?
那是满满登基后最锋利的刀,是晋国皇家时代培养出来的忠心的兵器,直接毁了,有些可惜。
然后莫予书打开书房的门,大吼了一声:“姬程惠!给我滚进来!”
“哎,来了!”姬程惠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然后瞬间就出现在了秦宁、莫予书和秦晚词三人的面前。
“皇家密卫,是不是在你手里。”莫予书笃定的语气。
程惠有些心虚:“是。”
“让我毁了,还是你自己调教好?”
程惠听到这个,懵了。
“不是,皇家密卫怎么着你了?我以后肯定会还给满满的,那不但是你便宜儿子,也是我亲大侄儿啊。”
然后听到了莫予书的解释,程惠脸色都有些白。
“密卫确实在陈青罗手上过一部分,但是那只是冰山一角,我皇兄……”
先帝在很多大臣家里都埋了钉子,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秦宁这莫予书他们就是属于知道的,知道,却不能除掉。
但是这种做法,到底是会伤到忠臣的心。
“那青梅,我之后会处理。”程惠说道。
“不用,玄部已经处理了。”莫予书淡淡的开口,知道不是程惠的问题,也没为难:“那你尽快,处理干净,不然……”
“天凉了,密卫还毁灭了……”秦晚词接话。
???
这话简直格格不入。
秦晚词一笑:“经常看到这种话,感觉特别霸气,怎么样?”
程惠秦宁:……
是你险些受害啊!
还好那铉柒本来也是个用药专家,没伤到身子。
不然,在如今这个时代,直接给未来的摄政王妃下剂量大,伤身体的绝育散,何其恶毒!
莫予书情不自禁攥紧了秦晚词的手:“娘子,我不会让她们伤害到你的,秦家不安全,咱们还是赶快成亲吧。莫家的钉子,早就拔了。”
“在团团圆圆出生的时候拔的?”秦晚词问了句。
莫予书的嘴唇都抿成了一道直线:“嗯。”
懂了,团团圆圆的娘子难产,和陈青罗脱不了关系。
“我没事儿,我是那坐以待毙的人么?”秦晚词笑笑,“又不是纸糊的,这种小伎俩,真用到我身上,也小意思。”
莫予书的手,又是一紧。
秦晚词察觉到了:“走,咱俩商量商量,咋收回点儿利息?”
两人说着,就牵着手往外走。
秦宁气闷,扒着门口喊道:“孙女,中午我要吃那个新菜,螺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