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静,静得能听到靠近的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姜瑭整个人朝着傅灵均怀里撞过去,脸和他的胸膛相贴,手掌按在他的肩上。那股像是发烧一般的温度透过衣料熨烫着姜瑭,让他浑止不住的发软。
小八爪鱼瞬间熟透了,面颊上一团绯红像是云霞,耳尖红得滴血。
凸(艹皿艹)这人怎么又耍流氓啊!
姜瑭挣扎着傅灵均的怀里抬起头,动作间不免又碰到了一些别不该碰的位置。他也不及害羞了,慌忙中想要傅灵均的怀里出去,却在下一刻对上了傅灵均的睛。
一瞬间被蛊惑了神。
在雷火交织跳跃间,傅灵均如墨般幽深的眸悄悄漫上了一层诡异的猩红色。那种红色像是血,又或者是剔透的红色宝石,带着一种极诡异的魔力。
姜瑭对上他的那一瞬间,大脑忽然一片空,周遭的声音也全然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前的男人,流转的猩红色无端地让人着迷。
他盯着那双睛好一会儿,识才慢慢回到了他的体。
“予安君……”姜瑭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他被前的傅灵均吓到了。
因为妖异的瞳色,他活像是被拽入炼狱的恶鬼,长着着一张魅惑人的脸,勾引着往的人一起坠入炼狱,然后被当成猎物吞吃殆尽。而他方才那一瞬间俨然已经被蛊惑了,竟然不觉得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可怕,也没有感受到傅灵均上强烈的压迫感,反而本能地想要将自送到他的面前。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阵森冷的威压如同海啸一般侵蚀过,将姜瑭头到尾洗礼了一遍。那种陌生的感受让姜瑭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苏醒的并不是傅灵均,也不是这个世界温雅端方的予安君,而是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存在!
姜瑭按在傅灵均肩上的手掌用力,撑起体就想要逃。可是腰不知么时候被箍住了,傅灵均只是伸手一捞,便将人再一次按到了怀中。
然后翻,将纤弱的少年压在下。
巨大的体型差让覆上的体严严实实将姜瑭罩住了。
那双妖异的眸子里浸满了跳跃的雷火,直勾勾地盯着前的猎物。
“予、予安君……”他浑都被制住,根本动弹不得。两只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却被傅灵均单手扣着,拉到了他的头顶。
这暧昧的动作几乎能让他感受到覆上的人坚韧的肌肉,每一寸都紧紧贴在一起。可老色批糖一点儿好色不起,反而想要推开他拔腿就跑。
“疼……”首先他的手腕就被抓得生疼。
傅灵均的力气原本就大得吓人,往总是顾着他,每每都不敢用力。此刻的他么都忘了,扣住那两截纤细皙的手腕时没有留手,瞬间印出了清晰的指痕。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轻,落在傅灵均的耳中像是一点火星,让体内的灼热转化为一种暴虐的渴望。一股克制不住的凶性在他的间点燃,而后火烧燎原般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不够。远远不够。他不知道自的渴望究竟有多么深,又到底想要得到怎的抚慰。他只知道,下的少年上散发着一股让他渴望的味道,渴望着想要将他吞吃下肚。
挣扎间少年的衣领松开了些,露出了瓷一般无暇的肌肤,和微微汗湿的脖颈。
纤弱,修长,漂亮。
好似一折便会断。
姜瑭被傅灵均的神盯得有点害怕,缩着脖子就想躲。可是他的手被扣得紧紧的,体也动弹不得,根本躲不开,只能睁睁看着傅灵均低下头,埋在了自的颈窝。
温热的唇瓣轻启,锋锐的牙齿咬住了他。
下一刻,尖锐的疼痛脖颈处传。
姜瑭双目圆睁:“傅灵均!”
这人属狗吗竟然直接开始咬人了?!
他怎么敢!
“老子可是你男朋友啊!”姜瑭又怕又气,用中文破口大骂,“混蛋,你给我松开!”
傅灵均充耳不闻,咬住温软肌肤的刹那,那股凶性越发强烈,像是疯了一般啃咬着下的人。漂亮的脖颈被咬破了一块,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你有本事就我松开!”他这具体原本就娇气得不,被残暴地对待一下就疼得要命。手疼脖子疼哪里都疼。因为疼,姜瑭的更气了,“等你醒……等你醒……呜呜呜老子一要打你一顿!”
骂人没用,软绵绵的骂人就更没用了。
姜瑭的威胁显然半点没有影响到傅灵均的动作,反而还松开了那一块被□□得太惨的肌肤,又换了一块啃。
太疼了,他有点扛不住了。
骂人不成的小狗勾委委屈屈地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尾通红,泪都淌了一脸。湿漉漉的泪顺着小脸断了线似的往下滴,将脖颈也打湿了。
也许是他哭得实在是太大声太可怜了,埋在他脖颈间肆虐的傅灵均动作一顿。
血液的味道是香甜的。
可香甜中不知么时候掺进了一丝苦涩,咸咸的。
“呜呜呜……傅灵均你是狗吧……”姜瑭疼得泪朦胧,哭得抽抽噎噎,因为疼痛过于清晰,让他一度江长远又拿出鞭尸了一回。
要不是江长远那么阴险,他们怎么会被困在镜花水月之中!被侍佛剑一点一点吞噬掉都不够解气了,姜瑭甚至想杀回去再拿侍佛剑捅他个十几二十下。
不对,那具体不是江长远,烂成那已经挺惨的了。
剧痛侵扰之下姜瑭甚至都开始发散了思维,想到了全息网游百分百痛感体验了。好伙,这就是能困住大佬的镜花水月吗,果然牛逼。
被骂是狗的傅灵均那截绵软的脖颈间抬起了头。
他那双猩红的睛里戾气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和懵懂。
他凑过,闻着姜瑭的脸,像是在分辨着他的味道。
姜瑭哭得正伤,根本没空搭理凑过的大狗勾,只觉得前的傅灵均可直接打包一下扔到垃圾桶了。敢这么欺负自的男朋友,好的,今天开始傅灵均男朋友没了!没了!听到没有!
傅灵均没有听到。
他闻着下少年的气味,那股清淡的香甜味好像因为少年激烈的哭泣而变得浓郁。他靠近,嗅了嗅,而后低头,舔舐着方才自啃咬出的伤口。
姜瑭瞬间哭不出了。
温热的,湿软的,轻柔的□□带着丝丝缕缕奇异的麻痒,让他在痛感之外,还感受到了别的不太好形容的感觉。
“嗯……”姜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那湿软的触感不仅仅停留在他的脖颈处,还流连在他的锁骨,通红的耳尖,一路慢慢向上。哭湿了的脸颊一寸一寸被轻柔的唇瓣吻过,最后停在了他的睛上。
挂着泪珠的睫羽微微颤抖,通红的尾一遍又一遍被亲吻着。
“你、你干嘛……”姜瑭快被傅灵均弄疯了。
方才还那可怕地啃咬着他,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现在却又这……这亲昵的……
吻去了他的泪珠,温热的触感顺着纤直秀挺的鼻梁慢慢下划,呼吸越越近。
那双猩红的睛里早已没有了凶性和暴戾,只剩下了一种源于本能的眷恋。
墨发披肩,双目赤红,面色苍。傅灵均美得亦妖亦鬼,直勾勾盯着他时,姜瑭只觉自再一次被蛊惑了。
而这一次,并不是对方对他下了蛊。
而是他甘之如饴地走向了他。
“傅灵均……”他轻声说,长长的睫羽眨了眨,像是一对娇怯的蝴蝶。
停在姜瑭鼻尖上的呼吸向下,含住了他的唇。
没有试探,没有迟疑,直接堂而皇之地闯入了对方的世界。
那是一个充满了花香的甜蜜世界。躁动不安的灵魂踏入的刹那,便被柔和而弱小的世界拥抱了。
傅灵均忍不住想要掠夺那个世界的一切,用最粗鲁的方式。
世界并没有拒绝他,反而软绵而甜美地回应着他。
粗鲁被带着慢慢变得温和,轻轻地触碰着对方的一切。
像是鱼终于游到了水里,交融着彼此的感情,分享着各自私藏的美酒。
新雪的气味将姜瑭包围。
自雪山上凉薄的飞雪终于停留在了他的指尖,慢慢融化成水。
缱绻回。
耳鬓厮磨。
他们就像是最平常也最亲密的爱人一般,相拥着静默,于漫天的雷火之中,将底的火燃烧到另一个人上。
后山连绵的花树由着一阵风吹,卷起了无数飘零的花瓣。一群通体翠绿的雀鸟追逐着窗前飞过,落在了开得正盛的花枝上。
姜瑭听着满耳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醒过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浑都不太舒服。
他的腮帮有些酸,连带着耳朵后面都有些发胀。手腕痛得抬不起,脖子也火辣辣的疼,反正哪哪儿都不对劲。
就像是被么人暴打了一顿。
等等,他好像就是被打了。
他被他男朋友暴了!
姜瑭猛地睁开睛,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吓得连滚带爬摔下了床。
敌不动,他不动。二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相望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奇妙。
姜瑭内疯狂刷起了弹幕。他不知道傅灵均现在究竟是个么情况,昨天晚上……的为又记得多少。或者说他只是濒死的时候都会耍流氓,耍完必忘还是他的“传统美德”?
二人僵持了并没有多久。
因今日已经是第七日,浣云宗主木泛渊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毒草,服下最后一颗补天丹若还找不到的话,就算药圣就在这里,也回天乏术了。
傅月和木泛渊是一同的。
服下补天丹后,傅灵均的体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机能,无尽雷火狂躁且弑杀,会攻击一切靠近的存在。
仅有血脉至亲,方能短暂靠近,喂傅灵均服下最后一颗补天丹。
“吱呀——”殿门开了。
姜瑭还坐在地上和傅灵均大瞪大,就听到后开门的声音,浑汗毛竖起,更怕了。
“声儿?”
没有满室的雷火,也没有昏迷的儿子。傅月只看到了安静的室内,傅灵均靠坐在床边,面色苍如纸。
他又看向了姜瑭。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灵均咳了两声,苍的面容让他看上去多出了几分破碎的脆弱。
“咳咳……”他用手捂住了嘴唇,好像累极,半晌才虚弱开口。
“父亲,是我让他进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