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影帝陷入热恋的绯闻在一夜之间传播了开来,有图有依据,时间地点也写的很清楚,也有不少路人表示自己真的看见了,让人不得不信服,但是和仇婴传绯闻的是夏长生,这一点就让人有些无法接受,但此夏长生又非彼夏长生,更是使人纠结要不要喷,这些的想法与仇影帝的女友粉无关,她们怒气冲冲的跑到v客对着夏长生大骂特骂,骂她不要脸又试图勾引她们的男神。
夏长生的v客名称已经换成了简单的长生二字,备注不再是艺人,而是夏氏公司千金大小姐,她v客下的负面评论不超过三秒就会被删除,若对方执着着要骂,超过三次就会发现自己的账号登不上去了,问客服,客服却说完全检测不出任何异常。
消息一经传开,不少仇婴的粉丝都难以置信。
“乱了乱了!网上全乱了!仇婴!仇大影帝!你怎么会和夏长生搞上关系?现在澄清还——”
“澄清?”仇婴温和的话语让经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仇婴坐姿闲适而自然却不失优雅的坐在软椅上,他看起来很放松,但依旧保持着极好的仪态,这些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即便不刻意注意,身体也本能的保持着最佳的仪态和举止,见者都不得不叹服这个人的修养与教养。
“我们需要澄清什么吗?”仇婴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仍是那副让万千少女心动的模样。
他这话说的,经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经纪人沉默了片刻,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他是为数不多知道仇婴家中辛秘的人,经纪人嘴唇翁动了一下,他压着声音说:“你的母亲要是知道这事是真的,恐怕……”
仇婴表面没有任何变化,手指却是开始下意识敲起了扶手,经纪人明白他也开始烦躁了,仇婴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复杂至极的,仇婴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当演员是因为了安抚下母亲而扮演成了他亲生父亲,仇婴对母亲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可以说得上冷情冷肺,但对方于他而言又生育之恩,这个恩情他需要报答,他也需要赡养对方,血缘上的关系无法断开。
“她如果敢对长生动手,先不提夏家,雷家和秦家必然都不可能放任她。”仇婴睫羽微动,微垂的姿态似乎略带忧伤,“长生有很强的自保能力。”况且无论迟长生身在何处,他都一直在时不时看着她,她的情况仇婴都了如指掌。
仇婴的感情也是近乎变态的,就如同他的母亲,控制欲极强,仇婴知道夏家祖上有精神病史,似乎也是可遗传性的,人类莫约是这世上最精密的机械了,却也是最难以搞懂的生命体,异手症、行尸综合征……人们总是会得各种五花八门的病,肉体也好精神也好,人类也是最容易出错的机械,照顾自己都麻烦了极了,还要顾及身边的人。
他和长生以后就不要孩子了吧。
仇婴的思维已经飘出了万里,越想越偏,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长生和夏长生一般犯了病,他该怎么应对,经纪人的一声声呼喊把他唤了回来。
“她的事不必担心。”仇婴莞尔,“我也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只被母亲束缚在一隅阁楼之中的金丝雀了,在他计划周密逃出来的那一天就已蜕变成功了,过于柔软、华而不实的羽翼被他自我撕碎,以鲜血淋漓的代价长出一双坚韧而强壮足以保护自己在意之人的强大羽翼。
经纪人说不了他,也只能叹息,“你自己看着办吧。”
仇婴看着经纪人走出去,拿起手机向备注为‘爱妻’的号码发去一条新消息。
:我们以后不要孩子吧,我去做节扎好不好?
对面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应,仇婴也早就习惯了,换了一个手机准备给人发消息去,手机刚刚放下对方的回复已经弹了出来。
【长生】:我无法生育,不用。
仇婴眼神变得越发深沉,对方是如何猜出这个空白号码是他的并不重要,双方似乎都默认了这个马甲上的他能够肆无忌惮的暴露本性,无法生育意味着他们在夜生活之中不需要太多顾忌,越想越带颜色,仇婴清咳两声,本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而变得不怎么愉悦的心情骤然急剧上升,他自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早就被扒了马甲就不准备掩饰了,毕竟即便被发现,迟长生也没有对他有所排斥。
她的态度就像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他不伤害到她和她的家人,他做什么都可以被接纳。
她能给他一切,除了爱,迟长生看着他的时候,眼中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仇婴突然就想要去看看她,打开监控却发现迟长生在一处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建筑,迟长生的手机是放在一旁的座椅上的,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我家阿婴自小优秀,也黏我这个母亲,我再了解他不过了,他对我以外的女人最是排斥厌恶,我不清楚你这个满身污秽的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洗干净了,人格分裂我可不信,一个爬床又被我儿子丢出来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儿子,我希望你能够自觉一点,不要再纠缠他了。”
那声音是谁的仇婴还不清楚吗?
他神色骤然一冷,迅速定位了迟长生现在的位置开车赶过去,他赶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一直监听着,等他到了,不清楚迟长生和他母亲说了什么,母亲的精神似乎崩溃了,她一边哭嚎着不可能不是的一边拿起周围的东西砸向迟长生,被迟长生轻巧的避开来,仇婴一愣,赶紧拨打了某家精神病医院的电话,让他们过来。
“嗯,是的,我母亲她又犯病了……嗯,又要麻烦你们了。”
嘱咐完,仇婴走过去小心翼翼拉起迟长生的手,“没事吧?长生。”
迟长生摇了摇头。
“以后的事都交给我。”仇婴看着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是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母亲,眸光微微闪烁,好奇究竟迟长生说了什么,“你和她说了什么。”
“……一些事实。”迟长生并要没有完全告诉仇婴的意思,仇婴笑了笑也没有再问。
什么事实?能够刺激到他母亲的,大概是仇婴根本不是他亲生父亲的转世,根本不是她的爱人,她所想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不切实际而空虚的,她为‘爱’所做下的一切都是罪孽。
仇婴处理好母亲精神失常导致的烂摊子,再一次把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里。
“她不会再出来了。”仇婴对迟长生说。
迟长生对此并不在意。
“嫁给我好吗?”
“……说服我家那两位长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