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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直博生,道长青和其他研究生博士生一样,没有军训。
所以报名后的第三天,他便直接开始了直博生课程。和他最初想象的不同,作为燕大最高冷最贵族的专业,他本来以为是一个人面对众多老师,然而实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或者说,燕大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
要知道,现代科学具有高度综合性和交叉性,比如说学物理的肯定要学数学,学地质的肯定要接触环境学。
因此古生物专业和其他学科有着完全相同的课程。
或者说,古生物专业其实就是生命科学和地球科学的交叉学科。
因此道长青享受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十一带一”。
因为是零基础的缘故,道长青目前主要是在生科学院和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两个学院夯基础,每天需要和几十、乃至上百学生在同一间教室听课。
理论上他需要在一年时间内完成本科学习,然后才能挑战更高段位。
当然了,如果他做不到,后果也会比较严重。
因为直博生待遇本来配备给顶尖人才的,所以在学习周期制定上,自然十分苛刻。或者说这在普通人看来十分苛刻,但是对于学霸来说,其实并不苛刻。
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道长青因为特殊原因拿下这个直博生名额,享受其方便之时,自然必须得为其承担相应的代价。
他唯一庆幸的是,作为直博生,他不需要准备本科毕业论文,也不需要准备硕士毕业论文,他只需要面对最后一关博士毕业论文即可
当然了,平时专业成绩考试也必须得达标,否则他根本没有资格面对那最后一关。
面对安排颇为紧凑的课程,道长青必须得全力以赴,所以寻找助手之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趁着第二天周末没课,道长青花了一晚上时间,捋了一遍求职网,圈定了八个候选人,挨个打了电话之后,只有四个表示明天能过来面试。
四个就四个吧,先面试一下看看,反正他目前生意并不忙,先凑合着用,实在不行再换人。
陶毅哲,26岁,东医院毕业,毕业有两年了,然而最近他的人生却遭到了致命打击
他失业了
失业,乍听起来并不是什么要命事,尤其是他才26岁,失业看起来就更不算什么了
然而外人哪里知道,对于别人来说失业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陶毅哲来说,失业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
陶毅哲出身农村,家庭条件并不好,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家里面将他供入大学已经拼尽了力气,他甚至还背负着助学贷款。
在他考入东医院的时候,当时甚至轰动整个小镇,整个小镇都知道陶村出了一个本科生,而且还是学医的。
那时候,他几乎是整个小镇的榜样,苦了一辈子从来没被人正眼瞧过的父亲,自那以后,手里香烟就没停过,都是别人递的。
然而见识浅薄的小镇,又有几人知道,名字看起来十分大气的东医院,实际上堪称本科之中的最末流,其毕业生几乎鲜有几个能在大城市站住脚的,大多数都选择回到十八线家乡。
然而你以为到了十八线家乡就容易了吗
不,更不容易
大城市生活大不易,但是好歹还能保证一定的公平。
到了十八线小城市,拼的不再是能力,更多的是家庭背景。
以陶毅哲的出身背景,用屁股就能想出来他回到家乡之后的遭遇是何等的坑爹。
他家在他助学贷款还没还清的情况下,不得不再次贷款,用作贿赂,最终才得到一个月薪只有三千的职位。
这话听起来很可笑,但是一点都不可笑。
他熬了两年,好容易将工资熬到四千,堪堪还清了贷款,准备攒钱首付买房的时候。天降横祸,上面下来检查,查出医院编制严重超标,不出意外,他这个没有背景,靠“走后门”进来的无名小子,直接被扫地出门。
至此,他近乎完了。
真的完了,因为整个县城医院也就那家,几乎家家超标,又正值风口,他便是花钱,也进不了
最悲催的是,他是学医的,就业面可谓极窄,他想转行几乎都很难转,小县城也没有那么多就业岗位。
而且他一个轰动小镇的“大医生”转行去做其他低门槛的职位,不说别人看法,就说那心理落差,说真的,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很难明白其中的艰难。
陶毅哲想了一个星期,最终偷偷买了燕京的车票,决定去没人认识的大城市寻找机会。
哪怕去药房,哪怕去小诊所。
最终他落脚一家药房,底薪三千加提成,平均每个月能拿四千多工资,看起来比家乡还要多一些。
然而在家乡,他每个月几乎能将四千工资全部存下来。在这里,月存一千都够呛,作为医生的他,甚至都不敢生病。
陶毅哲无奈着,然而现实逼得他甚至不敢辞职,因为一旦辞职,他甚至极有可能陷入青黄不接的局面,所以他只能骑驴找马。
皇天不负有心人,趁着休息找了好几家医院乃至诊所,都没成功的他,挂在求职网的简历,竟然被人翻出来并且打了电话。
面对这个机会,陶毅哲想也不想的应了下来。
面试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咖啡屋,说真的,陶毅哲来到燕京之后,也算是求职经验颇为丰富,但是将面试地点定在这种场合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还不是令他惊讶的,最令他惊讶的是,招聘人年龄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
整个面试过程,更是轻松得令人发指,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场面试,而是一场普通唠嗑。
在这场唠嗑中,招聘人主要说了一下工作内容,并且回答了一下几个人的提问,整个面试便结束了。
面试结束之后,招聘人并没有现场决定用谁,只是让他们回去等通知。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四人趁着还没分道扬镳,在路上讨论了起来。
“哎,兄弟,这工作你怎么看”
“我看这恐怕就是个传销艹,白请了一天假,就特么喝了一杯咖啡。”一名白衬衫青年一脸晦气的道。
“啊传销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谁特么招个助理还跑来咖啡厅招聘谁家面试又这么随心所欲你见过吗还有,你听听那工作内容,等待患者主动联系,筛选患者资质,了解患者信息,我靠,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算个狗屁工作这特么不是传销,也是骗子专门骗老头老太太钱的。”
白衬衫青年说完,一脸鄙夷的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扬长而去。
其他两人闻言,略一合计,皆摇头叹气,分道扬镳。
陶毅哲听着白衬衫青年的分析,同样满脸苦笑的叹了一口气。实际上,那白衬衫不说,他也察觉出这个工作的不靠谱。
现在听到他们的分析,他越发觉得不靠谱,心中只觉得越发惆怅,生活真难啊
转了好几路公交,才回到宿舍的陶毅哲,还没来得急松口气,他手机忽然响了,是药房店长打来的电话。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这半个月工资已经打你卡里了。”电话里传来这句话之后,啪的便挂断了电话。
晴天霹雳
陶毅哲直接懵了,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撵人了呢
他脑子乱糟糟了半晌,不甘心的联系了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店员,询问一下原因。
“你请假太多了,今天店里来了新店员,据说工作经验有五年。”
看到这句话的陶毅哲,脸色微微一白,无力的瘫软在简陋的单人床上,只觉得生活越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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