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兰对所谓的神使,依然不惧,可是现如今,暂时没有人站在她这边,这一点令得她颇为恼火和无奈。
为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待得祖爷爷到来,一定要让祖爷爷给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
“哼。”长孙兰双手环抱于胸,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好,把当时的情况与本神使说说吧。”端起原木方桌上的茶杯,张云淡淡道。
“药不才,你来说。”
见张云大哥这么向着自己,药不才也是喜从中来。
清了清嗓子,药不才回忆道:“那个通火通明的夜晚,长孙兰邀请我到月牙酒楼喝酒。”
“当时长孙兰喝得烂醉如泥,醉得不省人事,是我把她送到房间里的,但是,我对天发誓,我对长孙兰,绝没做过那种事!”
药不才说得是一脸坚定,可是在场的大多数人,打心底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将一位貌美如花,而且还不省人事的青春少女送进房间后,会什么都不做?
开什么玩笑?
“事情不是这样的!”
“像你这种无耻的贱人,会对本小姐什么都不做?”长孙兰直接出声否定,十分恼怒。
当时莫名其妙看上药不才这等贱人,简直是她这辈子最耻辱的想法。
“神使大人,小的有证人。”
懒得理会蛮不讲理的长孙兰,药不才对着主位上的张云躬身道。
“把证人带上来。”
张云缓缓说道,使得祁威与诸位长老的面色不太好看。
神使大人,不是说好了只是来听审吗?
现在怎么变主审了?
真是不把他们这些老家伙当回事啊。
“带证人张三。”祁威干咳一声,朗声道,本作为主审官的他,多少有点尴尬。
“参见神使大人,副会长,执法堂主,以及各位长老,长孙小姐。”
张三只是月牙酒楼的一名小厮,哪里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一上来就赶紧给各位大佬行礼。
“不必多礼。”张云摆了摆手,淡然道:“将你当时看到的,听到的,全部如实说出来。”
“你要是敢说谎,小心本小姐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张云的话还没说完,长孙兰便是杏目圆瞪,对着张三冷冷道,吓得张三浑身直哆嗦,浑身冷汗直流。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张云的剑眉微皱,这二货女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了。
“长孙兰目无法纪,来人,给我张嘴。”
“你敢!”
张云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扬言要张嘴,使得长孙兰恼羞成怒,怒不可遏。
从小到大,她还真没有被人这样轻视,欺负过!
可她的话刚说完,她的整张脸,差点就甩飞出去,瞬间多出一道火红清晰的巴掌印,疼得直叫爹,使得她满脑子浆糊,定睛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又是药不才那该死王八蛋动的手!
而且动完手,又离自己远远的,就好像动手的不是他一样!
这厮,还真是卑鄙无耻不要脸!
长孙兰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眸中透出几分怨毒之色。
自己公然受到欺压,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特别是林唐,身为她的随行保镖,居然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忌惮。
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
她委屈,她愤恨,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暂时隐忍,将怨气埋藏在心中。
“张三,把你想说的都给本神使说出来,本神使替你撑腰。”
张云语气缓和几分,缓缓道:“如果有人想要对你不利,本神使会好好揍他,就像刚才那样。”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
张三虽说是卑微的下人,却也不是傻子。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来,神使大人,才是掌控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一目了然。
“当时长孙小姐和药不才的确在我们月牙酒楼,喝了大概大半个时辰。”
“待得药不才带其来柜台开房之时,长孙小姐已是神志不清了……”
张三说到这,顿时引来在场群众的唾骂之声。
“我就说嘛,药不才这个梁上君子,万恶的采花贼,明明做了龌龊下贱之事,还装作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来。”
“简直无耻败类,死不要脸!”
“哼。”长孙兰也是冷哼一声,张三的证词,多多少少给她带来那么一丝藉慰。
她的目的,本就是让药不才这个下流之徒伏法,然后将之碎尸万段,方能解那么几分心头之恨!
张云倒是冷静,只是淡淡的看着张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大约两分钟之后,药不才便从楼上下来了,随后就离开了。”
“小的就知道这么多。”
张三解释道。
“噗……!”
张云差点没将刚入口的茶水给喷出来,旋即古怪的目光望向药不才。
如果药不才要做那事,两分钟未免也太快。
以他对药不才的了解,就算药不才自身条件不行,也会研究一些猛如虎的丹药吧。
以此推断,药不才十有八九是清白的。
“听到了吧,你这个白痴女人。”
药不才开口道:“当时我好心好意替你开房,不至于让你流落街头,你倒好,居然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一上来就死死咬住我不放,玷污我的名节和清白。”
“现在,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
诸人顿时一阵汗颜。
你药不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自己没点逼数吗?
就算这次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在圣药城的名声,好像也不怎么好吧?
“假若你什么都没做,本小姐醒来后,床单上的那一抹……一抹英红,又是怎么回事?”
长孙兰的呼吸已变得急促起来,情绪愈发激动,满是羞怒,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了药不才这种令她恶心厌恶的小人,本就羞愧难当。
现在药不才又极力狡辩,装作一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提裤无情,是个女人都会抓狂。
为了给药不才定罪,长孙兰也是下了重大决心,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