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顿时楞在了原地,手里的贝壳都掉在了沙滩上。
“怎么了?”御枭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前问道。
“那是我姑妈,旁边那个是西洲的金融大鳄。”陆软软指着远处路灯下的两人说道。
御枭便顺着目光看过去,眉头顿时紧蹙,“这也能算金融大鳄?”
什么金融大鳄会被月容云踩在脚底下啊,跟条狗似的,被踹了也不敢反击。
要说是月容云的跟班,他倒是更相信一点。
而陆软软也同样觉得奇怪。
好歹也是金融大鳄,怎么在月容云面前混成这样,太失败了吧!
怀揣着疑惑,陆软软也没心情再捡贝壳了。
她草草就和御枭回了房间。
等了半个多小时吧,才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开门。
是月容云回来了!
陆软软立马就蹦起来,“我去隔壁试探一下。”
“软软,”御枭叫住她,轻声叮咛,“不要太刻意了。”
陆软软比了一个ok的动作,“我办事,你放心。”
说着,陆软软就去敲了月容云的房间门。
“姑妈,我可以进来吗?”
“艾娜?”月容云的语气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想到还没见到白爷爷,心情就很忐忑,辗转难眠嘛。”陆软软笑嘻嘻的,“我能过来和姑妈你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月容云爽快答应了。
陆软软就走进了房间里,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了,“姑妈,其实我刚才看到你了,你和那个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我看你们好像在吵架?”
她只说吵架,并没有提到月容云单方面殴打那人的事情。
但月容云的脸色还是骤变,甚至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哦,那个人啊,我们之间的确有过节。”
“他得罪你了?”陆软软好奇的问道。
月容云点点头,“是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过节,而且只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但是今天晚上他居然开始针对你。”
针对她?
这话把陆软软给说糊涂了,“他怎么针对我了?”
“你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吧,他特意跑来问你那几个公司和资源风向,就是打算私下给你做局!”月容云咬牙切齿道。
金融圈子里做局,轻则是惨重亏本,重则那可是要倾家荡产的!
陆软软深深震撼了。
月容云又握紧了拳头,“他拿我没办法,就打算针对你,可真是卑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收拾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陆软软心里的那点疙瘩便松开了。
她还以为月容云和那个人是有什么秘密勾结呢。
却不曾想,月容云居然是在帮她出气。
只不过——
“姑妈,你怎么知道他打算做局害我啊?”陆软软问道。
之前月容云一直都没有出现啊。
“我这么多年在西洲难道是白混的吗,当然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啊,我知道这个消息,就赶紧去替你出气了。”月容云解释道。
顿了顿又补充,“你千万别管这件事情,最好就当不知道,见白老爷子要紧,别蹚浑水。”
“好。”陆软软点点头,答应了。
陆软软心情复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御枭问道。
陆软软就把这件事情给复述了一遍,顺便还将月容兵之前的那些话也都告诉了御枭。
“你说,我应该相信谁?”陆软软问道。
“你犹豫不定的时候,最好就两个都不要相信,这样最稳妥。”御枭说道。
陆软软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我可以去帮你查查这两个人之间的过节是否存在。”御枭又说道。
话音刚落,陆软软就听出了他话中的别意,“你要走了吗?”
这个男人,不是说好了要陪她的吗?
“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乖,我忙完了就回来。”御枭俯身,在陆软软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沙哑,“我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陆软软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放御枭离开了。
毕竟总不能将御枭圈在自己身上,让他什么都不干吧?
御枭又吻了吻陆软软,这才从酒店离开。
到了海岛边上,负责来接应的船只已经等候多时了。
御枭面无表情的戴上了面具,走到了甲板上。
“boss。”有人恭敬的走上前。
“现在什么情况了?”御枭沉声问道。
那人便回答,“御坤已经换了个酒店住,之前周伯送进去的那些人都在房间好好的待着,只是从进去开始,就一直被注射镇定剂,基本没清醒过,所以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那他现在去什么酒店了?”御枭问道。
“一个叫做华旭的酒店,不过不是自己开房的。”属下回答。
不是自己开的房倒也很正常。
毕竟御坤的身份摆在那里,让手底下的人去开房登记也是有可能的。
可见属下表情吞吞吐吐,御枭就察觉出了问题,“那是谁的房间?”
“是戴千竹的。”
戴千竹?
呵——
御枭深渊如墨的眸子里剧烈翻涌着,嘴角勾起嗜血的冷笑,“她居然也敢跑到西洲来,谁给她的胆子?”
“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戴千竹知道御坤来了西洲之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他就弄不明白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豪门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哪儿懂啊。
“去华旭酒店。”御枭嗓音低沉喑哑。
说完,就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属下看的一愣一愣的,“boss,您不用鹰刹这个身份了吗?”
“去见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当然要用真实身份。”御枭沉声道,“开船吧,速度快点。”
解决完了这两个人,他还要回海岛来陪丑丫头呢。
“是,我现在就去。”属下赶紧就跑去催促开船了。
暗黑色船体的小船在海面飞快行驶,破开一条白色的海浪,月光照耀下宛如华丽的白色奶油,但转瞬即逝,就和宽广无垠的大海又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