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综艺录第二期。
桥曦曦这次压轴上台，她刚上去就见台下第一排坐下了一人。
是霍舒衍。
她垂眸偏头，极力忍住笑意。
可镜头一直对着她，捕捉到她微微上挑的唇角。
昨晚才学着给了台阶，今天他就下来了。
果然她没算错，打了一架撞了墙后霍舒衍的气彻底发完了。
华静震惊于霍舒衍的到来，随即又为桥曦曦捏了把汗。
和第一期的古典舞不同，她今天跳完全相反的钢管舞。
身为穿书前的夜店和蹦迪女王，她各种舞都多少会些，但钢管舞是她认真学过跳的最好的。
不止是华静，导演也时不时看看霍舒衍的脸色。
桥曦曦是刻意选了钢管舞，所以当她接受采访时也明说。
她看着台下的霍舒衍，接了话筒：“任何一个舞种都是艺术，而艺术是高雅神圣的，以往舞蹈类节目中选择钢管舞的舞者很少，我很荣幸能成为其中之一。”
她站在镁光灯下，如台上最闪耀的星，说完对着霍舒衍一笑。
她天生适合舞台。
主持人是机灵人，笑着又问：“那霍总觉得曦曦表现如何？”
华静捏了把汗，豪门都有规矩，不喜欢钢管舞也是正常。
霍舒衍颔首，说了四个字：“无与伦比。”
台下观众掌声如雷。
霍天瑜笑的圆满，她提前走给他们留了私人空间。
走前俯到桥曦曦耳边：“二哥今晚有个重要应酬，为了看你表演特意赶出来的。”
桥曦曦只换了衣服，没来的及卸夸张妆容就出了录制会场。
她在霍舒衍上车前拦住了他。
夸了一句后桥曦曦去后台，霍舒衍并没找她应付了导演几句直接离开。
为了活命，她不介意再下一层台阶。
“看完就走，连句话也不和我说？”
霍舒衍：“我还有事。”
“知道你忙。”
桥曦曦帮他整了整并不凌乱的领带，见他没阻止索性拆开重弄。
她挨的这么近，霍舒衍能闻到属于她的发香。
桥曦曦弄好嫣然一笑：“今晚，我等你。”
霍舒衍在她的脸上停顿几秒，猛然挪开视线。
桥小姐已经第二十八次打哈欠了。
她困的眼泪都顺着脸淌，蔫蔫的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十六分。
她仰头望天花板。
霍舒衍果然还是那只让人轻易看不懂的狗子。
就在她要撑不住时，房门打开的细微声音传来。
霍舒衍见她在沙发上这副模样，愣了愣。
桥曦曦叹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
她眯着眼搂住他的腰。
霍舒衍犹豫了下，一手揽住她。
他将她放上床，看见她的泪痕。
他以手抹去：“哭了？”
桥曦曦不答，闭着眼又是一个哈欠，两只眼下来两行泪。
霍舒衍：“……”
安静许久，桥曦曦呢喃问：“看了我在节目上跳钢管舞，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那句无与伦比应该是说给观众和媒体听的。
霍舒衍沉默。
桥曦曦则肯定了是，毕竟上回在酒吧她跳他都不高兴。
上流社会的礼仪观念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他没折腾她，已算进步。
桥曦曦自己想明白这些，倏听霍舒衍开了口。
“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