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辅这是希望通过让自己一人承担罪责的方法,来拉拢那些和自己同谋的人,让他们为自己求情。
果不其然!
在说出这番话之后,高季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名同伙。
他发现太子李承乾面带冷笑,笑得意味深长,。
而在不远处,李泰原本难看的脸色,如今也变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了之前的慌张。
只见他双手暗暗抓住自己的衣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高季辅,光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在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显然,李泰也清楚,哪怕有高季辅出来承担责任,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们还是得做点什么,才能破局。
而当高季辅把目光投向长孙无忌以后,却见长孙无忌微微点头,似乎在暗示自己不要担心。
有了这三名大人物的保证,高季辅总算放下心来。
而就在这时,李二也表现出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面色阴沉地对高季辅说道:
“简直胡闹!”
“高季辅,你跟随朕这么多年了,朕实在没有想到,你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你好歹也是六部尚书,哪怕和李将军之间有什么矛盾,也应该坐下来,用体面的方法解决才是…用刺杀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真的能将问题解决吗?”
高季辅觉得自己已经把握住了生存的希望,于是他连忙跪下说道:
“陛下一定以为,臣是因为五年前扬州的那场仇怨,才对李将军做如此报复的…不过陛下放心,老臣虽然因为那件事,确实和李将军存在一些芥蒂,但老臣的族弟毕竟有错在先,老臣还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杀人。”
“这五年来,老臣的族弟尸骨也寒了,老臣气也消了,老臣和李将军私底下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真正让老臣对李将军发动暗杀的原因,其实是另一件事情。”
尽管李二已经提前知道高季辅的说辞了,但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高季辅说:
“虽然刺杀这种行为不可原谅,但朕还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问题,导致哪怕自己族弟被杀都能置若罔闻的高季辅高大人,会去对李将军进行暗杀。”
听到李二这么说,高季辅直接给李二磕了一个头。
接着,他说道:
“臣当初对族弟之死置若罔闻,尽管这其中有着各种原因,但不会族弟复仇,臣确实已经是一个不义之人。”
“然而,孔子取仁,孟子取义,而对于臣来说,这个世界上却有着仁义更加应该维护的东西——那就是忠诚!”
“陛下,老臣之所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不过是因为,老臣发现,李将军最近做了一些对陛下不忠的事情啊!”
听到高季辅这么说,在场的关陇贵族瞬间被吓得眼皮子一跳。
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首先跳出来大喊道:
“高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你刺杀李将军的事情败露以后,你很害怕自己的生死存亡,但这不是你诽谤李将军的理由!”
“如果你继续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