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一章)
不忧此时似已怒极,怒到了极处反是冷静下来,只是含阴森之意。
再者,赵不忧所言也是当真,诬陷同门这罪,不论什么门派都是看重的很。
不过罗其星听了,却是毫不为意,反是言到:“诬陷同门自是大罪,可究竟是谁诬陷,这就真不好说了。”
那郑严此时在旁闻言,亦是肃到:“罗师弟,此话不可乱讲,你既然说赵师兄可能知道,便要拿出证据,否则华山门规容不得半点情面!”
罗其星当下答到:“师兄放心,这其中道理,师弟自然省的。”
稍是一顿,罗其星又是言到:“再者,师弟可没说赵师兄就一定就会知道那些蒙面人的来历,只不过是有些个疑问,想要赵师兄释疑罢了,却不知赵师兄为何这般的恼怒?”
“那罗其星将自己的责任全推了出去,就算是赵不忧没做什么,他也受不到责罚。”行云在梁上听了,心下暗到:“当真是推的干净,无论如何,都不会败了。”
行云正想到了这里,就听赵不忧森然到:“花言巧语!你如何的心思,自己心下有数!”
见这二人又要吵起来,郑严在旁肃到:“师叔在此,你们还要斗口不成?”
郑严将曲正秋抬了出来,这罗赵二人登时不再言语,便听郑严继续言到:“罗师弟,你且说来听听,不过绝不可臆测掌门。”
罗其星闻言应了。言到:“师弟当时救下垣晴,甩脱那些蒙面人的追击。自沁州回到平阳,刚是入了城里住下,赵师兄却又突然出去。”
顿了一顿,便听那罗其星对赵不忧言到:“当时师弟可是问了不少门人,可全不知赵师兄去了何处,只知道师兄那儿子赵剑来找过。然后师兄便匆匆而去。”
罗其星说到这里,声音稍是高了些到:“师兄那时去了哪里,能不能示下?”
行云在梁上听了,心下一紧:“糟!赵不忧怎会这么不小心?如果被人知道他暗与那些蒙面人有染,不仅他地地位不保证,就连万剑宗亦要受拖累!”
行云与赵不忧大有恩怨,自不会为他着想,可行云却不想萧寿臣参与此事的内幕被人追查出来。
“外人自不管万剑宗内部如何地争斗,他们只认萧寿臣是万剑宗的人,这便足够了!到时我好不容易做下的局面。便要毁于一旦!”
行云心下暗急,下面大殿中人听了罗其星所言后。亦是齐刷刷的扭头看了过去,等着听赵不忧的解释。
罗其星刚是被追而回,赵不忧缺立刻匆匆出城,这期间确实太易惹人遐思。
便在此时,赵不忧虑还未回答,却是有人先开了口。对罗其星斥到:“师兄乃是我们华山的一门之长,他要去哪里,为何要告诉你?”
行云听了心到:“赵不忧在这华山中也自有他地一派拥护,只不过这人话说的也太直了,这让别人听到,便是当真没什么事也要大生怀疑了。”
罗其星并没答那人之言,而是对赵不忧虑言到:“赵师兄,你让赵剑为你传话,我们自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可平阳城里二百多华山门下的眼睛却都没瞎啊。
平阳城外究竟有什么大事需要你亲自出去?又有什么大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罗其星将那“外人”说的很重。自是点那赵不忧让其子为他传递消息,而瞒了其他的华山门人。
罗其星此时的话已说的很透。便是要人联想赵不忧的出城与他被伏击大有关系。
便在此时,就听赵不忧一哂到:“我儿赵剑亦是华山门下,举贤不避亲,虽然我儿以前顽劣些,可这些日来也是懂了上进,让他做些事有何不妥?
罗师弟且记,我那孩儿,既是我赵不忧的儿子,也是这华山一千多门下之一!
至于我出城去做了什么,罗师弟怎么就不来直接问我?你要是来问我,我便就会直言相告,也好过你这样地胡乱猜测。”
损了一顿,赵不忧哂到:“莫非师弟心有成见,就知你师兄我不会与你说真话么?”
赵不忧说的到也在理,可罗其星却也不馁,当下追问到:“那师兄去做了什么?师弟当时忘记了问,如今还请师兄示下。”
罗其星认准了要赵不忧来回答,行云在粱上听了,心下虽是焦急,可却只能暗压下去,惟恐自己因为紧张而引起地心跳声被曲正秋听到,当下默问自己到:“如果赵不忧真的露出破绽,我该如何?”
行云此时也想不出赵不忧有什么好回答,可赵不忧一旦被人怀疑,甚至被揭穿,那对自己可是大不利!
“难道自己反要去救他不成?”行云心下大生荒谬之感,惟有暗到自己冷静,便在这时,就听那赵不忧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行云在梁上听的摸不清头脑:“莫非赵不忧疯了不成?”
这大殿之中的华山门人也是大感愕然,便听赵不忧笑声一顿,冷到:“心不正,则观人亦不正,罗师弟你既然如此追问,我便答你。”
说到这里,便听赵不忧对郑严说到:“郑师兄,既然罗师弟疑我,我是否可以找证人来证我清白?”
郑严闻言答到:“可以。”
赵不忧虑又是向那曲正秋问到:“师叔,那我便遣鲁师弟去上一趟,将我儿和证人带来,可否?”
方才曲正秋将大殿外的人都遣的走了,所以赵不忧虑才有此一问。
曲正秋“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随后便见赵不忧虑让方才那替他说话地人出了去,行云在梁上听赵不忧似是心有成竹,不禁有些个好奇,也就耐心等他的那证人前来。
大殿内暂时安静了下来,华山众人都是在想赵不忧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片刻,那鲁师弟回了来。
行云在梁上心下默数,那来人竟有十数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