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1 / 1)

八分钟后,哥谭市郊外,阿卡姆疯人院。

“现在是什么情况?”詹姆斯·戈登点燃一根烟,走进黑暗处时,听见从自己脑后传来的声音。他毫不意外地转过头去,看见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蝙蝠侠,后者裹着漆黑的披风,像一只栖在枝头上的漆黑的乌鸦。

戈登局长头痛无比地揉了揉太阳穴,眼底下一片睡眠不足的乌青色:“杰克对小丑的收押失效了,时隔一年,他再次出现,而且还点名要跟你对话。”

他丢给蝙蝠侠一个对讲机,短暂的沙沙机械杂音后,传来了一个让蝙蝠侠ptsd都要犯了的声音,标志性的玩笑语气和致命的花腔怪调,一切都该死的熟悉,他能想象对讲机另一头的男人如何花哨的摆弄着舌头:“你好,小蝙蝠,我很确定,在没有我的一年里,你一定非常寂寞。但是没关系,你的老伙计又从地狱回来了——别装作惊讶,你知道我总会回来,杰克也关不住我。”

“你想干什么,小丑?”蝙蝠侠声音低沉,一列列交替闪烁的红蓝车灯照亮了他的眼睛。

哥谭市几乎一半的警察和特种兵都在这里,警棍、防弹衣、防爆盾和□□被分发到所有人手上,高楼上的狙击手瞄准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每一扇玻璃,射击许可由哥谭市市长紧急下达。从几百人组成的铜墙铁壁中逃脱无异于天方夜谭,可能小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逃跑。他对蝙蝠侠冷笑:“你不必说些套话,我回到这座诅咒之城,只想跟你重温我们的美好时光。听好了,我们来玩一场游戏,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接下来,我将打开被我挟持的阿卡姆疯人院一层,并释放五名守卫,他们身上全都绑着定/时/炸/弹,倒计时60秒。我猜这个时间只够你拆一个炸/弹,那么,做出你的选择。”

小丑话音刚落,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楼的大门被打开了。重装警察推着防爆盾上前,走进阿卡姆一楼大厅,大厅中,躺着许多满脸鲜血的守卫,个个血肉模糊,人事

不知。

然而,重装警察和蝙蝠侠走进大厅时,他们的目光并未被地上的伤者吸引,而是先看见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黑影,像一只倒挂着的、漆黑的蝙蝠,在高高的大厅顶端摇晃着。

“天哪,小丑把人皮撕开了,挂在那里……”那个形状太不祥,结合小丑的恶名,众人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身穿白大褂的急救医生撕开人群,冲了进来,把伤者抬上担架。受伤的警卫无一例外地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看装备应该是看守里区的警卫,他们大多昏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蝙蝠侠看见他们有人骨折严重,手臂和小腿处打了好几个诡异的弯,有人干脆被毁容了,脸上全是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大片血迹在地板上扩散,把漆黑的大理石砖洇出深色的影子,按这个可怕的出血量,就算有人幸运地从小丑手里活下来,也得因为失血死在救护车上。

他来不及多想,小丑口中的人便猛扑了过来,几个不幸的倒霉蛋,他们痛哭流涕,身上捆着定/时/炸/弹,巴掌大小的显示屏上显现出红色的倒计时。蝙蝠侠一言不发,他没想着拆炸/弹,而是从万用腰带中拔出特制的刀子,切开捆着炸/弹的绳索。韦恩集团新研发的军工产品,刀刃锋利到仅有纳米的厚度,它甚至能切断掺入细钢丝的超高分子量聚乙烯。

警察拿来防爆桶,蝙蝠侠一个接一个地将炸/弹丢进去,然后集体退开,等待着炸/弹爆炸。

但是,他们等到了好一会儿,直到倒计时结束,都没人听到爆炸的闷响,蝙蝠侠的眉头渐渐皱起,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防爆桶的盖子,讲定/时/炸/弹拿了出来。显示屏早就熄灭了,显现出一片漆黑,他用手碰了一下,像是触到了某个开关,屏幕自动翻转了过来,吐出一个……木制的小布谷鸟,被弹簧推着,一下一下的进出,还发出“布谷”、“布谷”的叫声。

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看着那只滑稽的布谷鸟玩具,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嘲笑般的“布谷”叫声,

场面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布谷鸟嘴里还夹着一张字条,蝙蝠侠拿起来,上面只写着一行英文:

谁上当谁傻瓜(foolwhofallsforit)。

蝙蝠侠猛地甩动绳钩枪,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电梯一般升到大厅上空,那个蝙蝠形状的影子旁边。然后他看清了影子的真身——只是一张粗劣的风筝,挂着帽子、t恤和丝袜,在灯光不足的情况下,远远看上去真像是一具被剥了皮后挂在高空的尸体。

他降下去,听见警察们在讨论治疗室一片狼藉——为了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治疗室常年存放着大量血浆。

血浆——伤者——受伤的警卫——救护车。一连串线索宛如闪电般冲进脑海,眨眼间就揭示了浅显易懂的真相。杰克的手法并不高明,但胜在会玩心理战术,在他们冲进房间时,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风筝上,紧接着让被捆着玩具炸/弹的警卫袭扰他,紧急情况一环扣一环,令他没有喘息时间,无法进行缜密的观察和思考,杰克就得以混在不起眼的伤者中逃出去。蝙蝠侠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摁亮了耳边的微型通讯器:“便士一(阿尔弗雷德的代号),调查今晚来到阿卡姆疯人院的所有救护车,定位它们,杰克伪装成了受伤的警卫,就在其中一辆救护车上,我们得找到他。”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着惊讶:“杰克?”

“对,杰克。他打昏了他们,伪造了伤势,用去不少医用血浆。”蝙蝠侠顿了顿,“但没有人死。”

另一边,救护车上。

杰克坐在驾驶座上,摘下头盔,随意地甩了甩他海藻般的黑绿色头发,老实说一年半没剪了,头发留得有些长,都过了肩膀了。几个医生被他药晕了丢在车厢里,他脱下防弹衣和迷彩服,打开车窗,在扑面而来的、带着海腥味的晚风中,唱着一首童谣,嘶哑的歌声宛如蒸汽沸腾时的尖啸,带着一种穿透性的诡异魔力:“汤姆是吹笛人的儿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学习吹笛子。但他会吹的只有一首歌,那就是‘越过山丘,奔向远方

’。越过山丘,奔向远方。风啊,带着我的缎带……”

蝙蝠侠反应过来的速度很快,杰克把救护车开进隐蔽的角落,然后走下救护车,稀薄的白雾漂浮在空气中,一股带着秋意的熟悉气息。

夜幕低垂,铁灰色的天穹如吸饱了水的海绵,渐渐吐出淅淅沥沥的小雨。晚风吹过,幽绿的爬山虎渐次起伏,隐隐传来酒一般醉人的腐败花香。天空清澈、深蓝,随着明月的盈亏变换颜色,水银般的月光被雕花栏杆切碎,变成晶莹发亮的碎屑,热热闹闹、吵吵嚣嚣地挤在一起,月色殷殷切切地追上来,照在杰克黑绿色的头发上,仿佛一阵寂静的水华缓慢起伏,拍打着他的脸颊和颈侧。

杰克深吸了一口潮湿的冷气,叹道:“自由啊……”

一天后。

哥谭市是一座古老的工业城市,空气中煤粉的味道相当浓。杰克坐在机场等候区,巡警来来往往的逡巡,提着行李的人流越过,旅客们行迹匆匆,无一例外的低垂着头,像温顺的羊群。

哥谭市上空遍布阴霾,铅云沉沉的压在天边,云潮翻涌,缀在天边,不断破碎又再生,阴郁的清晨中,遥遥从高塔上传来钟声,维多利亚时代的青砖石墙,长满了幽暗潮湿的青苔和爬山虎,风一吹便是一层碧绿的波浪。白鸽起起落落,鸽子的眼睛与天空一样黑。大街泥泞,路边橱窗却一尘不染,橡木色的玻璃窗后面,陈列着华美的尔东方瓷器和精致的波斯羊绒地毯,年轻美丽的西班牙店员在小店中忙前忙后。

天渐渐亮了起来,灯火依次亮起,这是湿润而风平浪静的秋天,太阳宛如一轮铁水熄灭在地平线之后。站岗的哨兵撑起一把伞,雨水敲打在伞面上,一下一下的闷响,宛如啜泣。

杰克戴着漆黑的宽沿礼帽,身穿灰黑色的羊绒大衣,手上套着小羊皮黑手套,胸前是干净的白色丝绸领结,别着银质的玫瑰胸针,带着细细的金丝眼镜,眼镜下是一张苍白的脸孔,黑色的头发笼罩着惨白的脖颈,瞳孔是漂亮的宝石蓝色,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五官立体而深邃,眼睛底下有

些黑黢,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漂亮和英俊,像睡了千百年的老吸血鬼。他交叠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正在看新一份《哥谭市每日晨报》,今天的首页刊登着新的报道:《时隔一年,小丑从阿卡姆疯人院逃脱》

杰克看了看手表,放下报纸。此时,从广播中,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乘坐h625次航班,前往大都会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onclick=hui

([综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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