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跟我连夜赶回的城里,我没回自己家,而是去了陈星辰那里。
到了之后,点点正躺在床上睡觉,陈星辰却一脸忧郁地坐在客厅里抽烟喝酒。
张大师这一趟也累了,再加上吃宴席的时候喝的太多。
回来以后,随便找了张床,躺下就睡着了。
我跟陈星辰坐在客厅中,抿着小酒、抽着小烟。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失恋了?又有女人把他甩了?
这小子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瞪大眼睛看着我,愤怒的说道:“抽你啊?什么叫又被女人甩了?我是为了医院里的事儿发愁!”
“医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曼丽的身影,很自觉的把事情带到了她的身上。
“是不是曼丽那边出事了?哎呦!那我还坐在这里喝什么酒?赶紧去医院!”
他摁着我的肩膀又把我摁在了沙发上。
“你瞎激动什么?一说医院就非得是曼丽医生吗?她挺好的,我说的是千雁!”
千雁?
那是谁?
他看我表情一愣,跟我解释道:“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自杀女孩。”
诶?
他怎么会跟那个女孩认识?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
陈星辰跟我解释,女孩被送到医院之后,他就收到了张大师的短信,让他过去帮忙照看一下,如果还要自杀的话,一定把她拦下。
当时点点已经睡了,他就开车去医院了。
刚到医院,就看到女孩要拔掉自己的输液管。
他急忙上前拦下,女孩情绪有些激动,奋力的抵抗,非要拔掉管子,还嚷嚷着不想活了,不要拦她了!
男人的力气还是要比女人大,最后女孩还是被他摁住了。
可是接下来女孩哭了,陈星辰一下子束手无策,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让她说一说心里的烦恼,他就当个旁听者。
陈星辰抬眸看我,开口说道:“兄弟,你猜怎么着?”
“啊?”
“她还真把自己的事儿告诉我了,听完之后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千雁的命运可是够惨的,她年纪还小的时候,母亲就走了,她是被父亲一手带大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她读了书、上了学、又考了一张教师证,以后可以在村子里当老师。
可谁知道故事的转折点就发生到了这里,村长的孩子学习不是很好,就邀请她去家里开一些小灶,争取能追上其他同学。
这本是一件好事!
起初千雁的父亲不同意,想让她赶紧离开村子,去大城市里见见世面。
不过千雁这个孩子想要为自己生活的村庄做一些贡献,毅然决然地走上了乡村教师这条路,她不管父亲同意与否,还是去给村长的孩子当家庭教师。
可谁知年轻貌美的她竟然被村长给看中了,非要讨她当五房。
千雁当然不同意,她爹更是不愿意。
好好的孩子,为什么要去给别人当小老婆?而且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可是村长只要认准了,那就必须娶回家。
他三天两头上千雁家里敲门,又是送礼、又是威胁,总而言之必须要娶到千雁。
连着几周过去,千雁跟他父亲有些扛不住了,经过两个人仔细的商量,还是准备先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俩去外面躲一躲。
就算是村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满世界去寻找他们。
确定好了以后,两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
可就在刚出门的时候,村长的人赶过来了,发现他们两个要逃走,立马团团围起。
做父亲的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他拦在了千雁前方,看这些人说道:“谁敢碰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
说着还在旁边拿起了一把砍柴用的斧头,这时村长刚好出现,千雁的父亲拎着斧头就冲了上去,可是寡不敌众,就算是有再大的狠劲儿,也还是被压在了人山下。
村长满脸的愤怒,冷冷的说道:“之前我给你面子,又是给钱、又是送礼,你们一家根本就不识大体,还想要趁夜逃走?多亏我在你家门口安了眼线,要不然你们还就跑了呢!”
村长真的太气了,立马喊话让他们打,就冲着千雁的老爹打,越狠越好!
村长为了出气,还用力的踹了几脚,每脚都对准了脑袋。
那可是千雁的父亲,她怎么能忍心看到这一幕呢?
她还是咬牙说出了那句话:“我嫁!”
然而千雁的父亲还是没有挺过去,一来是年纪大了、二来这群人下手太黑,再加上村长踹的是脑袋,隔了一天救人朝天背靠土了。
千雁知道自己的父亲离开了人间,说什么也不愿意嫁了,要去给父亲守丧。
村长想娶媳妇,贪恋千雁的美貌,但是也不能太过了,毕竟人家的父亲都走了,守丧的时间还是要给的。
然而守丧没两天,村长却发现千雁跟她父亲的尸体一起不见了。
这下子村长可着急了,满村的找,却始终没有看到这对父女俩的身影。
这下子他真的没办法了,只能琢磨琢磨再娶一个了。
千雁带着他的父亲去了母亲曾经所住的村庄,并且把他们两口子埋在了一起,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去找了一名道长,花钱学了几招,准备把这些招数都用在村长身上。
她知道有一种方式最狠,那就是“剥皮老鼠”。
只要把剥了皮的老鼠挂在所恨之人的房间,一周之后,他就会全身疼痛而死,并且外面的一层皮会腐烂、脱落,到时候就跟那剥皮老鼠一样!
只是这种方式也有副作用,会对施法的人产生一定影响。
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全身麻痹而死。
陈星辰说到这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如早些死了算了,还能下去陪着父亲一起过奈何桥!”
“那你回来干啥?还不赶紧守着去!万一又要……”
“放心吧,她因为情绪激动,被医生打了一针,现在正睡觉呢,天亮了我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