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逐渐讲完了这个故事,他实在是无法继续在房间里呆着,只要一进入就会感觉莫名的冷气往身上飘,最可怕的是闭上眼睛便能看到那一抹白影。
他知道陈星辰一直在从事着这一行,所以希望我们俩能帮他看看,如果这件事再持续下去,他怕是也活不久了。
说完后,阿来的眼眶发红,身子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十分可怜。
我们两个也听明白了,他是被邪事缠身了,不过天色都黑了,还是等天明之后再去看。
看到我们两个人愿意帮忙,阿来可算是松了口气,紧紧抓着我们两个人的手,感激说道:“两位兄弟,若是我这次劫能度过,肯定好好报答。”
陈星辰摇了摇头。
“莫要这么说,大家都是同学,能帮还是得帮一把,只是你如今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样子那白衣女子无法进入到我们的房间里,阿来自然感受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其实我之前就遇到过一次非常可怕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也就六七岁......”
阿来六七岁的时候,长得虎头虎脑。
他那时候刚上小学,不过因为一些私事,他停了一年学,父母还要在城里工作,就把他放到了乡下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后,他还收到了礼物,是一只通体发黑的黑狗。
现在想想,应该是德牧。
那只小黑狗特别活泼,也非常粘人,这一人一狗就做成了好朋友,天天一起出去玩,再加上阿来是城里人,村子里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有小黑陪伴,也就不会孤独。
转眼就过了一年,小黑也变成了大黑,阿来也长了一岁。
原本他小时候又瘦又小,在村子里呆了一年,皮肤黑了很多,而且也因为经常上山下河,身子也强了许多。
这一日,他跟小黑去山上摸鸟蛋了,虽然没摸到鸟,不过在小黑的帮助之下,两个人抓了一只大肥鸽子。
阿来一想到奶奶把它炖成鸽汤,或者是直接上火烤,滋滋地往外冒油,忍不住流出了口水,激动地对小黑说道:“走!咱们赶紧回去!让奶奶给咱俩烤鸽子吃!”
小黑像是听明白了阿来的话,激动地摇着尾巴,汪汪的两声。
等他们回来以后,奶奶却没有在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阿来还在好奇,这时候就听到去门口传来了奶奶的声音,不过还夹杂着另一个老人家的声音。
听上去很低沉,而且还有一抹诡异,就由声音来说,可不像是个好人啊!
阿来带着小黑来到门口,就见奶奶搀扶着一个老太太,那老太紧闭眼眸、满脸褶皱,她的身子佝偻着,走路很不稳,像是受了伤。
奶奶看到阿来后,急忙说道:“快过来,来帮帮忙,扶着这位奶奶!”
阿来点了点头,想要过去帮忙。
可是刚一抬腿,身后的衣服就被小黑用嘴给拽住了。
他疑惑的回头一看,小黑的表情很紧张,不停从喉咙里发出哼哼声,而且那双黑又亮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陌生的老太太。
阿来停下脚步,小黑不停的冲那陌生老太太狂吠。
奶奶见到这一幕,急忙冲着阿来说:“大孙,快把小黑带到别的地方,别吓到这位奶奶!”
阿来点了点头,领着小黑站在门口。
奶奶扶着那位老太太进到了屋里,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位老太太是奶奶在集市上遇到的,当时这老太摔了一跤,直接把腿摔出个大鼓包,奶奶心思善良,正好那集市离着村子比较近,便让她在家里住上一夜。
奶奶去厨房里做饭,阿来站在窗外,非常谨慎地盯着那躺在床上的老太。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老太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老太突然睁开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贼溜溜的看着他。
这可把阿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小黑用身体扶稳了他的腿,这才没有摔倒。
老太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便将窗户给推开了,笑呵呵地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呀?”
声音很低,并且透着一种令人发冷的凉意。
阿来不敢回答,急忙转了个身子,冲着后院跑了过去,小黑凶狠地看了一眼老太,接着就跑向了自己的小主人。
马上就快天黑了,阿来跟小黑在后院玩,这时候听到奶奶从厨房里传来的呼喊:“大孙儿,快吃饭了,收拾收拾桌子。”
阿来也饿了,非常兴奋地朝着厨房奔去,不过在经过门口的狗窝时,他竟然看到了那老太蹲在旁边。
“这老太太究竟在搞什么鬼?”
小黑就在旁边,随即狂吼起来。
那老太太好像也比较害怕小黑,听到狗叫声后,急忙从狗窝旁边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屋里。
阿来好奇地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老太,接着走到了狗窝面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窝里面也没有异常,这到底怎么回事?
吃过晚饭后,奶奶就让阿来去屋子里睡觉,其实平常小黑都在外面的狗窝睡,但今天不知它究竟是怎么了,非要趴在阿来的腿边,死活都撵不走。
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成!要不然今天就跟着阿来睡吧,不过你不能上床,听到没有?”
小黑用力的甩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阿来也特别激动。
这件事都已经这么定下了,这时候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两只漆黑的眼睛里冒出了一抹绿光。
“大妹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想给你提个醒,这动物身上细菌可多了,千万别让你的大孙子染上病哦!这娃娃这么嫩,如果染上病,可就不好吃了!”
奶奶一皱眉:“说啥?”
“看我这张老嘴,可就不好了!”
阿来愤怒地看着那老太太,可是他的年纪太小了,又不能明摆着跟个老太太对着干,只能小声的嘀咕着,一只手揉着小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