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搂着萧津琛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可她还是不太熟练,被吻的呼吸都乱了,也许是因为第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虽然周围没有人影,但岑念还是红了脸。
萧津琛点到为止。
他圈着岑念,岑念的头靠着他的胸口,往怀里钻。
月亮被云半遮住,江城冬天的夜晚,脚边偶尔旋起阵风,都是冷的像掺着冰渣。
“司机怎么还没到啊?”岑念打了个哈欠,手伸进萧津琛的西装里取暖。
那个甜甜的酒喝了有点头晕,还有点困。
年会结束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会儿,岑爸爸已经到江城了,萧津琛提前让司机去了机场接他。
原本结束的时候应该到酒店了,但机场高速出了点小事故,路上耽误了小会儿。
“快了,刚才在……”萧津琛正要解释。
岑念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年会抽到的泰迪熊,放在椅子上忘了拿,“哎呀,我的熊!”
萧津琛:“什么熊?”
岑念比划了下:“就是我抽奖抽到的那个熊啊!刚才忘在宴会厅了,我回去拿。”
萧津琛:“我让人送出来。”
说完,拿着手机给周岩发了消息。
几分钟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把熊送了出来。
岑念抱着熊,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萧津琛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这个熊有什么好的?非要拿回家?”
岑念把熊放在自己脸边,故意拉下脸,认真地说:“你看,像不像你?”
萧津琛不笑的时候,总有种沉稳的威严感。
特别是自己才失去记忆的时候,他时常对自己黑脸。
就像这个泰迪熊样。
萧津琛仔细看了看这个玩偶,半个人那么高,棕色的毛绒。
他把手移开,在岑念鼻梁刮了刮:“欠收拾了你。”
岑念笑着说:“你下次出差的时候,我抱着它睡觉,就像抱着你样啦。”
萧津琛被岑念句话给搅得心神不宁,像踩在云上样飘飘然。
心猛地跳了跳。
岑念喝了酒,说话有点不过脑子。
倒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暧昧了。
她目光落在萧津琛的领带上,随口问了句:“你怎么最近只系这两条领带呀?”
岑念给萧津琛买过两条领带之后,想着他之前有那么多领带,就没再给他买过。
萧津琛前段时间还换着其他的领带系过,但最近都只系她送的这两条了。
萧津琛眼神黯了黯:“因为是你送的。”
他生日那天,看到岑念送的礼物是条领带,都觉得命运弄人。
岑念心里暖,软声说道:“那我发工资了再给你两条。”
今天的萧津琛,好像有着不样的魅力。
岑念又想起了在酒店宴会厅,萧津琛万众瞩目之下,依旧坦然自若、矜贵凌人的样子。
岑念双手抱着熊,踮着脚,凑上前,亲了亲萧津琛的嘴角。
萧津琛余光扫到了停车场入口的方向,车灯晃眼,车牌更是眼熟。
正欲拦住岑念。
司机开的萧津琛平日里开的那辆奔驰,车性能很好,驶进酒店大门后声音行驶的声音很轻。
酒店外的喷泉正在欢快地工作,喷泉声冲淡了仅有的车声。
岑念没察觉到车来了,反而更来劲,她都不害羞了,萧津琛还别扭什么呀。
整个人半挂在萧津琛脖子上。
岑念喝酒,说话都不带脑子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萧津琛想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老岑时隔年,终于回到了江城,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岑念没来接机,他还有些小难过。
司机给他解释了下,夫人今晚公司年会。
他就催着司机,马不停蹄地往酒店赶,老远就认出了岑念的背影,再加上萧津琛也在,他就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他让司机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当老岑满心欢喜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幕——
“哎呀,亲亲嘛。”
“萧津琛!你不让我亲晚上就去睡沙发!”
岑念开始胡言乱语,借着酒劲都敢威胁萧津琛了。
老岑:……
笑容僵在了脸上。
萧津琛阻止岑念继续往自己身上扒拉。
可岑念还在喋喋不休,把心里想的话不假思索地全倒了出来。
“王蛋,你刚刚都亲了我为什么不让我亲回来啊?”
“就下,再亲下嘛。”
“你今天好帅啊,好帅好帅。”
……
萧津琛平日里听见岑念这样毫不掩饰爱慕夸自己的话,会很开心。
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相汇。
老岑看见宝贝女儿的开心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嘴角抽了抽。
岑念还在奋力地往萧津琛脸上蹭,看到他的视线没在自己脸上,而是在看向侧面时。
生气地问:“你在看什么呢?”
不亲自己,还都不看自己了,王蛋!
“岑念,你爸。”萧津琛压低声音说了句。
岑念皱起眉头,嘟囔着:“老岑二十号才回来呢,不亲就不亲嘛……诶,我年会好像就是二十号。”
意识到这点,岑念心跳停了几拍。
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慢吞吞地转过头——
“爸爸……”还真是老岑。
三人保持着这个诡异的站位,气氛凝肃,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岑念急忙松了手,用小学生样的站姿乖乖站好。
老岑黑了许多,鬓发染上了白霜。
样子点都没变,只是眼角的纹路好像更深了。
岑念没想到,自己元旦节还在给萧津琛说酒店门口被家长抓包的事情。
自己今天就旧戏重演了。
而自己,刚才还在不要脸地要萧津琛亲亲。
岑念尴尬到脚趾抓地,恨不得抓个洞出来把自己埋进去。
安详躺好。
“你爸不知道你失忆的事情,小心点。”萧津琛在她耳边提醒道。
老岑也尴尬了瞬,但见到女儿的喜悦还是冲散了这尴尬的氛围。
特别是听到岑念叫自己爸爸的时候,总觉得回到了孩子还在读书的时候。
“乖念念!怎么又瘦了啊?”老岑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
岑念剪短了头发,看着好像和高时候的样子没差。
老岑恍然间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给自己念叨英语好难的小孩。
老岑熟悉的话响起,高学习压力大,岑念上高后天比天瘦,老岑常常这么心疼又自责地说她。
听到这话,岑念鼻尖酸,忘了刚才窘迫的氛围。
岑念小跑到了老岑面前,老岑仔细看了看岑念,“怎么把头发剪了?”
岑念摸了摸自己脑袋,说:“短头发方便。”
萧津琛紧跟在岑念身后,叫了声:“爸,路上辛苦了,今天降温了,站在这里说话冷,先回家吧。”
老岑看到萧津琛,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客气道:“好,回家,先回家。”
萧津琛拉着岑念的手,主动接过了岑念手里的熊。
“上车吧。”
岑念点了点头,低着头上了车。
三人都坐在后排,岑念坐在两人间,双手放在腿上,坐姿十分端正。
肩膀上还挂着萧津琛的大衣,上车后,萧津琛帮她理了理衣襟。
“还冷吗?”萧津琛问道。
岑念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
岑念有点不习惯,老岑还在呢。
她就像早恋被逮住的乖学生样,心虚、紧张。
可转念想,老岑应该不介意吧。
自己和萧津琛都结婚了诶。
“爸爸,你怎么黑了这么多呀,笑起来牙齿显得老白了。”岑念小声又心疼地说道。
老岑笑了笑,说:“傻念念,泰国天天都是大太阳,能不黑吗?”
萧津琛上车后,收回了和岑念单独相处的放松。
“爸,工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打断了两人说话,岑念现在还微醺着,如果说错话了让老岑发现了不对劲,反而麻烦。
老岑开始和萧津琛聊生意上的事,岑念头晕,自然地靠向了萧津琛的肩膀。
靠了会儿,想着老岑还在,不能这么放肆,又转而靠向了老岑。
她安静地听着两人说话,老岑和几年前不样了。
以前的老岑,总是早出晚归,挣的钱少人还累。
现在的老岑,和萧津琛谈起生意上的事情头头是道。
岑念点都听不懂,差点在车上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车驶进了翠庭苑大门。
司机把行李送到了家里,萧津琛对他说:“在外面等会儿。”
他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
进了家门后,老岑看着家里的变化。
目光落在玄关上排放着的排葫芦,问道:“这些葫芦都是谁弄的啊?是我们念念吗?念念什么时候喜欢葫芦了?”
岑念提到自己的葫芦娃就兴致高昂:“嗯嗯!我们才回江城的时候在这里住了段时间,葫芦是我自己种的。”
她拉着老岑往小花园走:“爸爸你看,这些都是我和萧津琛种的,这个葫芦是我们自己种的,萧津琛帮我搭的架子呢。”
老岑看着满花圃都种满了绿植,半信半疑地问:“小萧陪你种的?”
萧津琛直跟在两人身后:“爸,岑念闹着要种,你知道我拗不过她的。”
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老岑愣了愣,点了点头,对岑念说:“我给你带了好多芒果干呢,我拿给你们吧。”
岑念听到芒果干,眼睛都放光了。
走回屋内,老岑打开个行李箱,装了半行李箱的芒果干。
岑念乐不可支地拆了袋,先给老岑喂了块,又给萧津琛喂了块。
三人坐在客厅闲聊。
“爸,翠庭苑这房子装修早没有暖气,冬天住着有些冷,要不要去我们家住,或者先住在酒店?”萧津琛关心道。
老岑又想起了刚才酒店门口的画面,“算了算了,我不好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就住在这里就好。你们过年怎么安排的?”
岑念看着萧津琛,她没计划那么多,都听萧津琛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
萧津琛说:“年前回趟京市,二十的时候回来,新年和岑念就在江城过,也陪陪您。”
老岑笑了笑,说:“好啊。”
去年没陪岑念在家过年,把她个人留在了江城。
那是两父女第次没在起过年。
又絮叨了会儿,老岑在和萧津琛交谈,知道岑念晚上喝了酒。
又看着她直在打哈欠,就让两人先回去了。
临走前,萧津琛拎了大口袋老岑给岑念带的泰国土特产。
老岑把两人送上了车,不舍得关上车门。
冷风往车内灌,萧津琛的黑色大衣岑念直穿在身上。
他又对岑念唠叨了几句:“空了记得多来看看爸爸,爸有好多话想给你说。”
岑念点了点头,不舍地挥了挥手。
萧津琛的眼神在黑暗沉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太困,都忘了自己在做话说了啥,看到大家都在啊啊啊还在纳闷。
没想到哈哈哈哈是我自己说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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