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打完电话之后,看见谢毛毛若无其事的在房间里面站着。
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她抱歉的笑了笑:“久等了吧,是你叔叔打的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谢毛毛笑了笑:“其实也没有,就是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可能要告辞了。”
“这么早呀,再聊一会吧。”陈丽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
谢毛毛这个时候脑子里面乱嗡嗡的,不光是因为置身在钟安龄的房间里面,还因为刚才看见的,那些东西让她的内心极其的不平静。
“真的不用了,阿姨,我明天真的还要上班。以后等我有空了,我一定来看你,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丽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成吧,那你怎么回去啊?”
“要不我跟安龄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送你回去吧,小姑娘家的多不安全呀”
“没事的没事的。”
听见陈丽的提议,谢毛毛再也坐不住的一般,急忙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就响起了动静,谢毛毛的心里闪过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起然,几秒之后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然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好像毫无察觉似的,把自己的皮鞋脱下来,然后换上了家居鞋。
可能是因为来到了令人松懈的环境里面,他的状态十分的随意,表情里面也带来一丝的慵懒。
甚至还没有看清家里的状况就已经先开口:“妈,外面下雨了。我的衣服都被淋湿了,家里面还有干的衣服吗?”
陈丽对于他的到来也表示十分的惊讶:“我说你怎么这会儿回家了,没下雨了,那毛毛你可怎么走啊。”
谢毛毛逼迫自己把视线从钟安龄的身上收了回来。
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拒绝陈丽让钟安龄送她回家的要求。
“不用了阿姨,现在外面下的应该还不大,我趁这会走吧。”
谢毛毛说着就想往外面冲。
这个时候,钟安龄,看见了谢毛毛的存在,表情里面有一瞬间的呆滞。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表情,让谢毛毛捕捉到了,让她从心里面确认,陈丽真的不是跟钟安龄串通好的啊。
钟安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吞了口水。
看着谢毛毛在玄关处弯着腰正要准备走,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了陈丽。
陈丽白了他一眼:“毛毛,你再等一会儿吧!让安龄换一身衣服,就让他把你送回去。”“没事的,阿姨真的不用麻烦了。”
谢毛毛的内心极其的抗拒,尤其是看见了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心乱如麻,甚至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来对待钟安龄了。
这个时候陈丽摆起了脸,拿出了大家长的姿态:“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老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再这样,阿姨可要伤心了。”
谢毛毛有心想再争取两句,就看见了陈丽不由分说的转头到了房间:“我先去给你哥哥找一下干的衣服,你在这儿等着。”
行吧,看起来是没办法躲避了。
就在陈丽离开的这个空档里面,两个人都在有些拘谨的玄关处,大眼瞪小眼的气氛十分的尴尬。
在毛毛率先的干咳了一声,然后打破了陈仲尴尬,“你真的不嫌挤吗?”
钟安龄想说他不嫌弃,但是看着像毛毛的脸庞里面又开始红了,他觉得可能是室内空气不流通,热的了。
于是他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但是也只有两步而已,可是这也让谢毛毛感觉自己呆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里面了。
“要不我还是先走了吧,我觉得打车挺方便的,而且离得也不远。”
陈丽好像是故意一般在里面翻箱倒柜的,但是就是不出来。
谢毛毛实在是有点呆不下去了。
“可是外面的雨真的下的挺大,我也不觉得麻烦。”钟安龄说道:“而且我还能给你省一个打车的钱。”
谢毛毛:“……”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在这个时候为我省钱呀。
这个时候陈丽终于不负众望的,出在谢毛毛的视线里面了:“只找到了一个大的t恤,你穿上吧。”
“毛毛,外面天气变凉了,你需不需要再加一个外套呀?这里有你安龄哥哥的外套。”“真的不用了阿姨。”
看着谢毛毛的脸上,泛进了难为情的表情。
陈丽不再逼迫:“那行,那我给你们找一把伞。”
说是一把,还真的就是一把。
谢毛毛站在了狭窄的电梯里面,抿着唇,看着钟安龄手里拿的那一把小小的伞。
心里真是泛起了一阵阵的绝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尤其是他们的电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外边的那么的富丽堂皇。
但是这个是电梯,却建得那么小气,只能装的下几个人。
只是谢毛毛到陈丽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大,但是却丝毫不觉得狭窄,只是因为跟那个人同处在一个的空间里面,才会更加的觉得焦虑。
尤其是这个时候还好巧不巧的想来了好几个人?所以空间里面更加的显得狭窄了。
她站在钟安龄的旁边,几乎都跟他贴着。
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从他的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炙热的温度……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
谢毛毛感觉自己已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但是等出了电梯单元楼之后,她发现钟安龄真的没有夸张。
外面的雨真的下的挺大的,跟瓢泼一样。
他甚至能够看见,单元楼外面有好几个人冒着风雨卖力的跑着,孱弱的扇骨,在大自然的飞机面前不值一提,刚走了没两步,整个伞都被风给掀翻倒到地上。
这个可怜的人,又想拐回去捡伞,但是这个雨确实是很大,一瞬间就被沦成了落汤鸡。
目睹了这一切的谢毛毛:“……”
所以她怀疑钟安龄跟她这两个成年人顶着这一个小小的伞,真的会有用吗?
她的目光投向了他手里的那把伞,垂死挣扎:“要不我还是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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