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两州刺史纪匀途,在逃奔千里投靠他的欧阳恭教唆下,决定归附于后陈。
与安信王奕川联合,一起进攻北境之地。
纪匀途在自己的府邸奋笔疾书,却不知百里之外的谷口关已经危在旦夕。
谷口关外,上百门大炮对准了城楼,只等待攻城的命令下达。
关内的守将也看见了敌人,他已经派了最快的战马,向毫不知情的两州刺史纪匀途请求援军。
然而伯莱国人早就等不及这一刻,战鼓擂动宣告了进攻的号角,旗手挥舞着旗帜比划着开炮的指令。
一声声怪叫带着一发发炮弹飞奔而至,守城部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炸得东倒西歪了。
澹台文澜为了整顿国内,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七王子澹台瞻晨的旧军,实际上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要不是付庄主动投诚,带着大量军队投靠了自己。
搞不好他得在伯莱国,与自己弟弟打上好几年。
为了表彰付庄“弃暗投明”,也为了安抚旧军的军心,澹台文澜让付庄做了这次进攻大夏的大统帅。
他知道这么安排,会让一直忠诚于自己的袁洋敌很不高兴。
然而他需要军队的团结稳定,不然光凭这些先进武器,也很难对付人数众多的大夏军队。
谷口关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发出巨响的东西是何种武器,只能徒劳的高举盾牌,对敌方发起了反击。
脆弱的盾牌无力抵抗蛮横的子弹,只看见钢丸在盾牌留下一排排缝隙后,无情地杀死了后面的士兵。
守军被新式武器巨大的杀伤力所震慑,然而身后的进军鼓并未停止,他们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进。
关中守将仓促集结了一支骑兵向敌人发起了冲锋,却在一排排子弹中倒了下去。
偶尔有几个运气极佳的骑兵勉强靠近,也很快倒在了敌人的长矛之下。
进攻受挫后,守将只能收回了投入战斗的部队。
他必须保存实力等待后援,对他来说这座关卡不容有失。
伯莱国与夏国链接的国境线上,绝大多数都是高山与断崖。
谷口关依靠江水带来的泥土,在山谷之中冲击出一片绿色平原。
在伯莱国脱离中原王朝时,这里就修建了关口,隔绝了伯莱国大规模入侵的可能性。
澹台文澜自然知道这座关卡的重要性!
年轻的国王亲临前线,他希望手下的士兵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咽喉要塞。
炮火持续轰击着城墙,澹台文澜毫不在意射出的每一发炮弹,能养活多少饥肠辘辘的百姓。
为了买得起这些大炮,他不惜对渔民给予重税。
为了买得起这些火枪,他不惜将花季少女送入妓院。
澹台文澜同意亚美利加尔人在伯莱国建立远洋公司,也允许伯莱国的士兵可以随意侵犯百姓的生活。
他只需要百姓都积极加入自己军队,然后帮他夺取中原肥沃的土地。
如今他做到了,伯莱国每个家庭都排着队参加军队。
父母逼迫儿子,妻子逼迫丈夫。
因为不这样做,家里的一切都会成为别人的财产。
巍峨的城楼已经屹立多年,却在文明的发展下轰然倒塌。
它就像一个不屈的巨人,被一点点挖去血肉后,脆弱的骨架终于难堪重负,跌倒在历史的车轮下。
本来就缺兵少将的守军开始撤往谷口镇,临走前点燃了仓库里堆积的物资。
面对闻所未闻的武器,守军自然无力抵抗。
他们退入谷口镇后,只希望援军能尽快到来,利用这里林立密布的房屋来阻挡伯莱国入侵的脚步。
澹台文澜终于踏上了梦寐以求的土地,然而他迈出的第一步并不完美。
对手没有给他留下寸砖片瓦,他只能让士兵们继续睡着帐篷,等待一举拿下谷口镇。
虽然得到了谷口镇的援助,然而守军却要分出不少士兵来疏散惶恐不安的百姓。
袁洋敌率领的新军,在谷口镇的街头小巷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这次终于轮到付庄的旧军上场战斗了。
没有了大炮的攻击,双方在巷战中似乎又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
虽然那些火枪手也能进入街巷之间,但是缺少了成排射击的机会,杀伤力遭到了巨大地削减。
战斗了一天一夜后,守军没有得到两州刺史纪匀途的援军。
由于城中的百姓已经疏散完毕,守军损失也相当严重。
于是这些古镇的守卫者,开始有序的撤退了。
尽管纪匀途得知谷口镇被伯莱国攻占,只是如今的他,没有精力来应对新的敌人。
通过败退下来的士兵介绍和一两次试探性的接触,纪匀途没有将宝贵的兵力投入这场战斗,而是准备顺着奕川抛出的橄榄枝前往安州。
奕川本来打算绕过通州,从纪匀途管辖的谷州与川州绕道侧翼偷袭北境,结果却被伯莱国捷足先登。
好在伯莱国人占据谷州后没有继续南下进入安州,而是一路向西进入了川州。
奕川不知道伯莱国人是不是抄袭了自己的计划,只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准备等北境与伯莱国交战时来个渔翁得利。
其实澹台文澜并非剽窃了奕川的战术,只是比起安州,他更需要盛产矿石的朢州。
威克斯在阿尔格尔斯发现的矿石,不开发个一年半载很难有所成效。
但是朢州现成的矿石,能快速满足伯莱国越来越高的需求。
而且朢州的山脉之中埋藏着丰富的黄金和宝石,这些都能快速解决自己与极北之地的贸易逆差。
澹台文澜知道自己离开后,忠心的袁洋敌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而他本人,必须赶回伯莱国。
作为一个新国王,他已经不能像做王子那样随心所欲了。
临走前,他特意叫来了付庄与袁洋敌。
他苦口婆心的告诫两人一定要通力合作,为伯莱国的崛起做出应有的贡献。
澹台文澜讲得慷慨激昂,他举手投足间几乎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演说家。
然而下面两个频繁点头的将领是否心悦诚服,也只有事后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