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与一个不理性的女人是无法说清楚任何事情的,当下抿了下唇,认真说道:“妈,如果您要小夕,那就得不到我和阿越,妮妮,这是原则问题,不会变的。若您真把小夕赶出了许氏庄园,那再来跟我说话吧,我先有点事,告辞了。”
说完,向她挥手告别。
转身时,眼角的余光暼到她在后面呆呆站着,很痛苦的模样!
但我不会有半点的动摇,这一点若做不到,我绝不妥协。
当然,我更明白,许氏庄园才是许家人住的地方,许越将会是家主,我是当家女主人,若我们不搬回许氏庄园住,长此下去,许家这个家将会离心离德,很快就会分崩离散,这是许氏祖先所不允许的,但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洛小夕先给赶走!
次日清晨。
许越一身沉敛庄凝的深兰色西装,身形挺拔,站在镜子前,白色的衬衣,胸前浅浅蝴蝶蓝的领带,颜色淡雅清亮,配上他雅秀俊朗的五官,更显温文尔雅。
抬眸间,剑眉一凛,王者霸气又瞬间外露,威严庄重。
“阿越,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已经让冷啡把宾利开在楼下等你了。”我的手指轻轻熨贴着他胸前的蝴蝶结,轻声说道。
“嗯。”他点点头,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下,这才觉得满意了。
他一向是个精致的男人,工作时对自己的形象也是很注重的,性格不会随着失忆而改变,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许越。
“走吧。”他终于不再看镜子了,淡淡说了声,挺拨的身姿朝外面走去。
我拿着公文包紧跟在身后。
他的腿已经好了,但仍得不上太多的力,走路时,能看得出左右的不同,但这并不影响他威严的王者之风。
车子走走停停的,天尙街上班高峰期永远都是人堵人,车堵车的。
上车后,我在他身边坐下,他微闭着眼睛‘睡觉’。
当车子抵达许氏集团那座巨型大厦门前时,他适时睁开了眼睛。
我等着他先下车。
车门口,冷啡早已经拉开了车门。
他站起来,整了下身上的西装,慢慢走了下去。
我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许总。”正门口,许氏集团所有的高管都提前来了,迎接着他。
许越放慢了脚步,踏足这个曾属于他创下的商业帝国,不知他能不能记起来些什么,他的脸色是有些激动的。
他抬眼看了下曾经的下属,也不知他还能认出几个,凤眸只是淡淡一扫而过,身板却朝着总裁室方向走去。
我跟在后面,暗暗心惊。
他竟然还记得总裁室,不知是一种惯性呢,还是潜意识。
一众高管目送着我们进了总裁室后,都立即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了。
“阿越,这些文档报表都是最近一个月的,我已经签字批注了,你可以看下,有不合理的随时找我。”我把一档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嗯。”他点点头。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捉住了我的手。
我惊诧间转身,他眸光中闪跳着一簇火光,分外夺目,若开了天眼般。
“依依,谢谢你。”他握住我的手,喃喃念道。
我眨了下眸,惊喜地喊:“阿越。”
这是他第二次喊我的小名,是不是熟悉的环境让他终于想起了我呢。
这段时间,最让我惊喜的还是自从上次头疼后,他嘴里没有念念不忘洛小夕了,对我的态度也温暖了不少,这才是最重点。
可一会儿后,他眸中的火光就闪熄了,松开了我的手,有些茫然的望了下我,似乎刚刚的那一瞬间,不存在般。
我心底的喜悦消失了,收回了手,准备离开。
“余依,你去哪里?”他的手拿起了面前的文件问。
“我就在隔壁的助理室,有什么事情可随时找我的。”我顿了下后这样答道。
他这个正牌总裁回来了,我这个代职的,该干嘛就干嘛了,现在陈世章离奇消失了这么久,我先代替了他吧。
“余依,从今天起,你担任公司副总裁。”他看着文件,凉薄的唇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又惊得回头。
“阿越,我”我想推辞,说实话我对于许氏集团的公事到现在也都是勉强支撑着的,大都是他以前培养出来的骨干在运转着,我不过是代表许氏家族打打气而已。
“不许偷懒。”他一句话顶了过来。
“好吧。”我无奈之下只得应承了。
正在我准备出去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我习惯性想要去接电话时,许越抢先接了起来。
“让他进来。”我看到他接起电话后不久就剑眉拧成了一股绳,闷声说道,说完重重挂了电话,脸上似有薄怒。
谁来了?
正在我感到惊讶时,门铃响了。
“进。”许越简短有力的声音。
门快速推开了。
我抬头看时路明远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而最最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个小尾巴路子晨。
“依依妈妈。”路子晨一看到我立即欢呼一声向我跑了过来。
我呆愣愣地站着。
“依依妈妈,终于看到你了,好想你呀。”路子晨拉着我的手异常的兴奋。
“路子晨,你不用去幼稚园上学吗?”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蹲下去拉着他的小手问道。
“他生病了,今天请了病假。”路明远站在旁边笑着接过话题,“这小子天天吵着要见你,我看他今天实在病得厉害,为了安慰下他,就带过来见你了,请见谅呵。”
“生病了?”我一听有些着急,忙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果然有些微的发热。
“看医生没有?”我关切地问,孩子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这小子能扛的,我一向主张感冒发烧什么的扛扛就过去了,没必要去打针吃药了。”路明远在旁边不以为然的答道。
“那怎么行呀。”我有些担忧,“孩子还小,有些病是扛不得的。”
说完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路子晨:“生病发烧要多喝水,还要多卧床休息,这样才会对身体好,不能四处跑的。”
“可是依依妈妈,我好想你诶。”路子晨接过水边喝边朝我眨眼睛,笑眯眯的。
我一时竟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哼。”一声冷冷的哼声重重响了起来,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才想起什么,朝声音望去,许越正面无表情的坐着,眸光清冷,眉宇间都是凉薄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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