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六哥么?”
御花园里狭路相逢,七皇子刚从吴贵妃处离开,正好遇上六皇子被生母于妃叫入宫中。
六皇子急于离开,口中道了声“七弟”,就想绕过对方。
七皇子哪会轻易放过他,脚步一闪将人堵住,口中啧啧叹道:“六哥‘威名’远扬,弟弟好生佩服,不如六哥传授一下秘方啊!”他笑得痞气十足,说出的话看似轻飘飘的,却正正好扎中了对方的命门。
六皇子呼吸一窒,面上闪过难堪和羞愤,他想装作听不懂,可宫人们飘忽的眼神,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咦,那不是诚王吗?不对啊,今日是三朝回门吧?”
突来的声音让六皇子一愣,他回身看去,却是九皇子坐着轮椅缓缓而来,而话是他身后的小太监说的。
七皇子嘴角一翘,趁机说道:“六哥该不是兴奋过头,忘了吧?”
六皇子怕自己再待下去愈发难堪,连忙道:“母妃还在等着,六哥先走一步。”说完不带喘气,飞也似的离开了。
七皇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九皇子,径直离开了御花园。
姜韫于不以为意,让小林子推着自己去了御书房。
皇帝还在批改奏折,小太监进去通报后,很快出来把人请了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姜韫于不方便行礼,只得欠了欠身,“父皇叫儿臣来,不知为了何事?”
皇帝放下手里的朱笔,一双深邃的厉目直直地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姜韫于面色如常,眉眼微垂以示恭敬。
半晌后,皇帝终于出了声,却是难掩疲惫地说:“外头的流言可是你让人传的?”
姜韫于轻笑一声,道:“父皇认为是儿臣做的,那便是吧。”
“混账!你可知丢的是皇家的脸面!”皇帝被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激怒了,抄起手边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姜韫于不躲不避,那砚台正好落在他脚边,飞溅的墨汁立刻染上了白色的衣袍。
皇帝余怒未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朕一个理由!”
姜韫于不答反问:“理由很多,父皇要听哪一个?”
“你——”皇帝气得拿起了镇纸,但看着轮椅上被毛毯覆盖的孱弱身影,他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只得狠狠吐了口气,“你老实说!”
姜韫于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室的名声。当日之事见之者众,按惯例必定是一一灭口,然天下没有不透风之墙,那些人死了亦是白死,诚王内帷不修,理当反省自身,若是不给他一些教训,将来岂不更加肆无忌惮?”
皇帝听到这,冷哼了一声说:“你倒是心善,不念手足之情,反倒替那卑微之人忧心!”
姜韫于不以为意,继续道:“父皇所言差矣,并非儿臣不顾念手足,却是有人将儿臣视作了眼中钉,儿臣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这副破身体太过无用,只能以此稍作慰藉。父皇若一定要怪罪,儿臣自当遵从,左右活着也无甚意思,倒不如一了百了来得干净。”
“你说什么?”皇帝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似乎想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姜韫于大笑出声:“父皇真听不懂么?儿臣说,今日这副模样皆是拜那两人所赐,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处心积虑,就连儿臣半死不活了还不肯放过。父皇可知,他们买通儿臣的宫女,让她们下那虎狼之药,口口声声要为儿臣留下子嗣,难道儿臣就活该被羞辱么?儿臣自知此生无望,父皇信也好,不信也罢,要儿臣与贼人称兄道弟,请恕儿臣做不到!”
皇帝满脸震惊,久久才开口道:“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绝无一句虚言!”姜韫于还有没说的,六皇子不但残害手足,还犯下了欺君之罪,只是今日说得已经够多,以他现在的状况,知道的太多就该惹皇帝怀疑了。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落针可闻。皇帝倒在龙椅上神情凝重,伺候的人一开始就被皇帝屏退,故而这会连个倒茶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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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觉醒后(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