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如此这般飞逝,不觉间忽忽三两年过。←百度搜索→
只是周围多出的这么些吵吵嚷嚷的声音,我始终不耐烦敷衍。
武敦儒:“芙妹你玩过斗蛐蛐吗?我瞧这岛上好多蛐蛐,咱们捉来玩吧。”
武修文:“来玩吧芙妹,不会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捉到蛐蛐也给你先挑。”
我:“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才整天没事斗鸡走狗玩蛐蛐。”
杨过:“来玩!”
我:“……”
武家兄弟斗输了,被大肆嘲弄,从此桃花岛绝了这股不正之风。
武修文:“芙妹你看,画眉雏鸟,我在后山林子里觅了许久才找到的,上会你说那什么爱尔兰画眉叫的可好听,是不是这种?咱们养着它吧。”
我摸出翠玉笛子吹了一段爱尔兰画眉:“我说的是这个。”
杨过:“真好听。”
武敦儒用手指戳戳雏鸟毛羽稀疏的脑袋:“真丑。”
武修文:“哥!”
然后鸟哪来的还哪儿去了。
武敦儒:“芙妹你瞧,草鲤,秋深鱼肥,架火现烤再好吃不过了。←百度搜索→杨过,你若是愿意去拾些柴火来,可以也算你一份。”
我:“桃花岛的伙食差到连随随便便的烤鱼都不如了吗?”
杨过:“我告诉郭伯母去。”
武敦儒:“别!”
于是武家兄弟一个弄鱼一个弄火,我们四个愉快的吃了一顿烤鱼。
这日年关将近,仍是在桃花岛上过年,写对联,剪窗花,扎灯笼,装扮房间。
武修文:“芙妹芙妹,你瞧这些贝壳好看吧?我跟我哥去海边摸螃蟹时候看到就觉得你一定喜欢,我们寻了好久,千挑万选,拿最好看的给你串风铃挂房间里。还有能当号角吹的海螺,都清理过了,你吹看看……”
我额头上爆出青筋,忍无可忍:“一天天从早到晚,捉虫打鸟摸螃蟹,还捡贝壳!多大了?!叨逼叨,叨逼叨的,烦死了!绝交!”
黄蓉当我哪里不如意在使小性:“武家哥哥喜欢你才这样千方百计亲近你呢。”
我跺脚:“譬如我喜欢杨过,可曾像他们扰我这样扰过他?好难瞧出来么?我如何待自己欢喜之人,自然希望别人也是如此待我!”
黄蓉骇然望着我:“芙儿!”她将我拉走,私下斥责我:“那杨过平日里跟你武家哥哥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待你也是不冷不热,哪里像你武家哥哥这般光明磊落,爱憎分明,你是什么眼光竟看上他?”
我:“有什么关系,他又看不上我。”
黄蓉大怒:“他竟敢看不上你?!”
我想了想:“大概吧。”
诱导着杨过偷听了指腹为婚和他身世那段之后,这两年在桃花岛上我们都没有再提过这回事,简直就好像没发生过。
期间我和小明探讨了杨过这个人的性格特征,基本一致的认同:正逢年少轻狂时候,他哪怕稍微对我有点想法,就会当场叫上小媳妇儿了。
我也反省过几次是我哪儿做的不够好吗?总不成像个花痴一样缠着他,让他诅咒发誓,到了法定年龄就立刻跟我结婚。
还是就像小明那个矫情的文艺青年说的那样,你无法得知人们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一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
……那你他吗让我到这里来,就为了让我碰他吗一鼻子灰吗?
后来我也渐渐想开了,杨过与其他女配摩擦之前,我先尽量为自己争取,毕竟主角的命运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更放心一些,实在争取不到,就到时候再帮女配们争取,还是争取不到的话……我他吗就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全我一世英名。
黄蓉冷笑连连:“好,好,好个杨过!”
我继续点头,是很好,不愧是擎天柱,他都已经能用花瓣当石子打水漂了,一瓣八漂,比我多一倍。
采购年货的船回来了,每人都有几套新衣服,我一身从斗篷红到靴子的绸缎波光潋滟,着实喜庆。
领了压岁钱手痒,元宵节便提前几天出船,到码头沿海的镇子上去玩。
登岸时候正是黄昏幽暗,暮色四合,花灯满街满市。我回头拉着杨过的手,跟在郭靖和黄蓉身后。
杨过笑问:“你拉我做什么?”
我答:“这么热闹,眼花缭乱的,走散就不好了。”
武修文:“芙妹,也拉着我罢,就没人能挤到你了。”
武敦儒:“……”
我看他满脸渴望,就对武修文说:“你拉你哥哥。”
郭靖回头看看我们,笑着跟黄蓉说:“你瞧芙儿和过儿多好啊。”
黄蓉冷然:“你年幼时候与那华筝公主也不差吧。”
郭靖讪笑:“这怎么能一样。”
黄蓉:“怎么个不一样法?金刀驸马!”
郭靖:“……我那时年幼。”
我听的津津有味,内心就跟了一句:不懂爱。
杨过扯了扯我:“你看,糖葫芦,想吃吗?”
只有童年悲惨的小孩儿才会对区区糖葫芦有特殊嗜好,比如张无忌。
我同杨过一人拿着一串啃着走着,然后一起愣住:其他人呢?
杨过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芙儿莫慌。”
我眨眨眼睛,早过了人贩子一颗糖就能骗走的年纪,脱队而已,有什么好惊惶的。
杨过看我这样,也笑了:“你个小丫头,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惊慌怎么写的?”
我:“知道的,我就是比较淡定。”
我时时刻刻都在惊慌着我会说吗,只是没有领悟时时刻刻被英雄救美这种技能的天赋。
杨过仍笑:“若是你长大后郭伯母不肯把你许配给我,你也这样淡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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