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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点点头,说:“没错,我们的人排查了机场周围,原本是想看他们有没有留后手,但是却无意中看见南柯从一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走出来。”
霍云骁的眉心紧皱:“南柯……k洲……”
周家是与舒家二十几年的往事有关,也就是与沈暮的生母沈栀书有关的线索。
k洲的人跟着掺和什么?
这样火急火燎的跟他们抢周可,难道周峰的死真的是……
霍云骁的脑子里有些乱,就像是面对着雾气弥漫的森林,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未知的怪兽。
寒城试探着问:“这件事……”
霍云骁摇摇头:“暂时不要告诉沈暮,她没必要知道南柯的动作。”
寒城点头:“是。”
霍云骁又吩咐着:“让我们的人亲自去查这件事,我要知道k洲的人为什么对周家下手。”
寒城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我们的人……包括藏在k洲组织的暗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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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骁抽了口烟,似乎在犹豫。
几秒钟之后,他沉声说道:“包括。”
寒城立刻应下:“是!我明白了!”
寒城转身离开,深夜空旷的走廊只剩下霍云骁一个人。
他将剩下的半截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面碾灭丢了进去,转身走回了病房。
沈暮正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本子,随手拿笔划拉着什么。
霍云骁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写什么呢?”
沈暮的笔尖在纸上随便划了几道,说:“没什么,只是在整理现有的线索而已。”
只见本子上写着几个人名:舒世慎、沈栀书、周峰、周可、舒嫣、自己……
人名与人名之间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箭头和标记,整张纸像是鬼画符一般凌乱。
沈暮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毛线团,却带着好多个线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更不知道揪出来的哪个线头是断裂废弃的。”
霍云骁抽走沈暮手里的本子,又抬手抚了抚沈暮的头发。
“先睡觉吧,明天就可以问问周可了,至少可以理清一部分的线头。”
沈暮点点头,好看的鼻尖微微皱了皱。
她转头看着霍云骁,问:“你抽烟了?”
霍云骁上床的动作顿了一下,点点头:“嗯,抽了半根。”
沈暮抿唇,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管着霍云骁不许他抽烟似乎又管的太多了。
霍云骁看着沈暮欲言又止的模样,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以后不抽了,我很快就戒了。”
沈暮窝在霍云骁的胸口,低声说道:“好。”
她又说:“抽烟也没什么,只是少抽一点,对身体好。”
霍云骁在她发心处吻了吻,低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沈暮难得的比霍云骁还早就醒来了。
她翻了个身,掀开被子下床。
霍云骁的手落在她腰间,问:“不睡了?”
沈暮点点头:“睡不着了,我去看看周可醒了没有。”
霍云骁缓了几秒,也跟着起身,说:“那就起床。”
两人匆匆洗漱之后,立刻去了隔壁的病房。
周可昨晚比他们睡得都早,今天也醒的更早。
医生刚刚给周可检查完,确定她一切正常才离开病房。
寒城送了早餐进来,说:“总裁,沈小姐,外面的早餐我都买了一点,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沈暮微笑着说:“吃得惯,放下一起吃吧。”
寒城把桌子往病床边挪了挪,将早餐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周可立刻指着桌上的早餐,说:“我要吃蛋饼!”
沈暮伸手拿给她,说道:“你倒是不客气。”
周可满足的接过来,说道:“他买的这一堆里面没几样中式早餐,我得先拿一个。”
沈暮挑眉:“你在灵顿城长大,却喜欢吃中式早餐?”
周可点点头:“是啊,华国的东西都好吃。”
沈暮问:“所以这是你千里迢迢要去华国的理由吗?”
周可吃蛋饼的动作顿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暮:“我吃完这个蛋饼再给你讲行吗?我踏踏实实享受一顿饭。”
沈暮点头:“好,你吃吧。”
周可咬了一大口蛋饼,满足的嚼着,发出享受的声音。
寒城好奇的看着她,有点无语,真的能有这么好吃?早知道多买几个了。
霍云骁给沈暮拆了一个面包,说:“这个里面有滑蛋夹心,尝尝看。”
沈暮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吃着。
这一顿饭,四个人吃的安静又诡异,几乎只能听见周可满足的声音。
直到周可把最后一口蛋饼咽下去,终于满足的咂咂嘴:“真好吃。”
沈暮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周可试探着问:“我能再喝一瓶牛奶吗?有点噎住了。”
寒城随手拿了一瓶牛奶递给她,说:“周小姐,你不会又想骗我们吧?”
周可摆摆手:“不会了,我又不傻,这次再跑出去被人跟踪,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有人来救我了。”
沈暮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我们是来救你的。”
周可喝了一口牛奶,低声说道:“现在知道了,你们也是这样去找我爸爸的吗?可你们没有救他。”
这话说出来,让饭桌上沉默了几秒。
沈暮抿唇,说:“周可,你爸爸是在我们找他的前一天出车祸去世的,我们……还没见过他。”
他们不是没有救周峰,而是连周峰的面都没有见到。
周可的眼睛红红的,却扯着嘴角勉强的笑着。
“我知道,我也不是在怪你们,我爸爸会出事……其实,我并不意外。”
沈暮一愣,却是没想到周可竟然会这样说。
她皱眉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你爸爸会出车祸?”
周可咬着牛奶瓶口,似乎在压抑自己心里的痛苦。
她眼中含着泪光摇摇头,说:“不是,准确的说,是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而已。
可从他说我们要搬去华国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