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息透着一股躁动,让王飞扬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他在床上不知道翻来覆去了多少次,尽管尽量放轻身子,但毕竟还是会闹出一些声响,而且,隔壁床的她也不过就是两米左右的距离。
那边传来了,苏念柔郁闷的声音:“你干嘛呢?失眠是吧?这都差不多一点了,还不好好睡。”
“睡不着。”王飞扬有点郁闷地说。
“为什么睡不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反正就是睡不着。”
这么一听,苏念柔忽然就痴痴地笑了起来,说道:“往往这个时候,男人睡不着都是因为精虫上脑。”
王飞扬听着就有点郁闷了,说道:“你不要冤枉我,别真把我当作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有时候我也会听从心灵的召唤。”
“得了吧,听着就觉得你很假。”苏念柔有点没好气地说:“其实要判定你是不是精虫上脑,然后导致睡不着,有一个很简单的辩证办法哦。”
“你说来听听。”王飞扬有点感兴趣了。
接着就砰的一声,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脑子上,有点微痛,伸手一摸,原来是一个遥控器。
“这遥控器能判断出我是不是精虫上脑?”王飞扬表示完全不相信。
接着就听到苏念柔说:
“当然啦,教你一个很简单的判断方法,你左手捏住遥控器,右手捏住你的那个家伙,你看看它们谁更硬一些。如果你觉得那两个家伙都一样硬,你就是精虫上脑了,如果是你右手那个家伙更硬,那么恭喜你,你脑子里头的精虫快要撑爆你的天灵盖了。”
一下子,王飞扬都不用去用这个方法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苦巴着脸说:“念柔姐,你就不要这样瞎折腾我吗?这说的我多难为情,我那是自然反应,我也没办法。”
“所以就是自然反应让你睡不着啊,难道我有说错吗?”苏念柔振振有词地说道。
王飞扬反问道:“那怎么办?那我该怎么才睡得着?你有办法给我治疗失眠吗?”
这么问着的时候,王飞扬都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像是挑逗了。
苏念柔忍着笑说道:“继续用你的右手抓住你那家伙,不断地往上往下,往上往下越快越好,很快就能解决掉的。你这种事情,没有用手解决不了的,如果右手解决不了,那就用左手。反正我相信你的麒麟臂是很厉害的。”
说着,她吃吃地笑了起来,让王飞扬听着就一阵阵的郁闷。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吧,还是睡觉吧,这正好是锻炼我定力的时候。”
说着他一扭身,背对着那边的苏念柔就做起了深呼吸。而且他还动用了意念,在意念当中不断让那些精虫都退下去,让那一处雄起萎缩。
就在,这些办法好像起到一点效果的时候,忽然他听到苏念柔在那说话了,她说的竟然是:“你要不要过来?让我帮你解决一下?”
“啊,念柔姐,你说什么?”王飞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但床那头就再没有任何音响传过来,好像王飞扬刚才听到了,只是他的幻听。
不过他确信这并不是幻听,他确确实实听到了苏念柔说出那样子的话,咬咬牙,他还是一翻身就朝着那张床扑了过去。
于是在苏念柔的一声尖叫之后,这张床就开始晃动起来,而且还晃动了挺长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停着。
当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苏念柔又发出冷笑:“看看你,我一句话就把你勾搭的过来了,还说你以后要克制自己呢。这么一点定力都没有,王飞扬,你再不知道克制,你迟早会死在女人手上的。”
听着这番话,王飞扬虽然觉得挺有道理,但又感到怪怪的。
他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苏念柔那充满了温暖和柔软的两座山峰之间,苏念柔也没有推开,她还用两只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两个人就这么奇奇怪怪的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点多,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张开眼睛,这大眼瞪小眼的,又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都觉得这有些荒唐。
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洗了脸,刷了牙之后去吃早餐,然后就坐上了一条船,去了精神病院所在的那座小岛。
不过到了病院里头,当王飞扬走到哥哥的主治医生去问情况的时候,却大吃了一惊。
哥哥居然不在这里了。
主治医生说道:“大概是在五六天前,你嫂子给你哥办了暂时离院手续,不知道带他去了哪里。”
“暂时离院手续?”王飞扬一楞:“什么叫做暂时离院手续?”
主治医生微微一笑,说道:“就类似于公司里头的停薪留职吧。在我们这里还会保留着你哥的一切档案包括床位,只要你哥一回来,还可以继续在这里接受治疗,当然,患者家属也要交一定的保证金。”
“那我嫂子,给我哥搞了这么一个暂时离院手续,到底是为了什么?”王飞扬急切地问道。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跟你嫂子建议过,也不适合让你哥老是呆在我们这里,方便可以带他去走一走,逛一逛,反正以他的这种状态,第一,癫狂状态已经得到控制,只要不处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他是不会产生任何的暴力行为。”
“第二,他也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不需要家属太操心,刷牙洗脸吃饭什么的,他自己都会。所以,还不如去外边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准能产生一些奇迹。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你嫂子是带着你哥去别的地方治疗了。
王飞扬这么一听都有点急了,道:“你是主治医生!我嫂子带我哥去了哪里,她就算没跟你说,你也要问一下吧,怎么可能连这都不知道!”
主治医生微微一笑,淡定地说:“这种事情是需要家属主动说出来的,我们并不方便问,毕竟可能会有一些敏感的事情,比如家属认为我们精神病院等治疗令他们感到不满意,他们想另外找更好的机构,但又担心另外的机构也不如人意,还不如回到我们精神病院。”
“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嫂子当然不便明说,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并不就代表实际。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确实是不清楚你嫂子把你哥带到哪里去了,这点请你原谅。”